苏俄“嗝屁”三十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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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俄“嗝屁”三十年祭

写在西元二一圣诞里的狗杂碎

若果要问今天是到底是啥好日子,恐怕一百个人里头至少也会有九十九不屑一顾地回应老狗道:难道今天不就是忘我之心不死的西方整天都挂在嘴边的那个狗屁圣诞么?

没错,今天的确就是那个无时无刻总能让西方人难以释怀的狗屁圣诞。可在这样大众化的答案后头,老狗还有一个立马就能将你提拔成更拉风的百里挑一:今天除了是个狗屁圣诞之外,它还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垮台收摊的忌日周年。就是在三十年前那个莽莽的沉夜里,在小小寰球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布尔什维克那面惊天地泣鬼神的丐帮旌旗从克里姆林宫墨绿的大圆穹顶上最后一次冉冉降下来,一时间竟也引得几多英雄豪杰为这个红色帝国的寿终正寝抹尽了鼻涕哭折了腰……

说来也怪,在众多的列强当中,这个红色帝国的前世今生最起码也是对我大天朝施暴最多最狠的主之一。可就冲他们曾先手于咱们玩过几茬挂羊头卖狗肉的天国乌托邦,国人同胞中总有一嘟噜恨不得将自己的肠胃心肝都掏出来卤好酱好再送给人家喝伏特加时当下酒菜的猛男,赞美的艳辞自然就更是情深意浓浓。这不,在那似海如山的颂扬中,我们是先有“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的金句画饼,后有“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的万众干嚎。这样的游戏玩到了最后,缺的似乎也就只剩下诸如“任你虐我千百遍,我待郎君依旧如初恋”之类的自我作贱了……

在吾朝的眼里,这个红色帝国至少也应该已经死过两次了。早在人家老大哥与山姆大叔在太空中手腕扳得正欢的五六十年代,俺们当朝的大当家就对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十分妒忌吃醋。除了大肆攻击指责北极熊净玩什么“卫星上天,红旗落地”之类的修正主义外,他老人家还百忙之中抽空尽情尽兴地过了一把愤怒出诗人的嘴瘾,七个方步还未踱个清爽就捣鼓出来一首流芳百世的气死曹植:

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爱之至深,恨之必烈。时至今日,从这些尘封的字里行间里,我们仿佛还能品味得出吾朝开山鼻祖那颗坐上了龙床还念念不忘继续造反的革命初心……

可怒发冲冠十来年之后,那位信誓旦旦要驱虎宰豹的大英雄最终自己也翘了辫子,之前“卫星上天,红旗落地”之类的骂街便随之烟消云散。一番十来年“好事都在我,孬事全赖你”的追责讨价还价后,咱们这对曾在冰封的乌苏里江上打了个头破血流的难兄难弟又玩了一把哥俩好。奈何时过境迁,破镜重圆刚两载,这位大哥就彻底玩完犊子没救了……

对于这样的宠然大物的轰然倒地,人家红色帝国里的广大革命臣民倒也十分坦然。仔细想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一个能把自己武装到牙齿的超级帝国,如果玩了六七十年还得用刚抢夺得江山时的那句“面包会有的”来糊弄自己的百姓,这样的老大你还会一直跟他玩下去么?

有趣的是,老大哥的这次彻底玩完躺平之后,在咱们古老的东方倒是集合了一大群专司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龙的传人。面对自己曾经对之亦步亦趋的大哥沦落得如此凄凄惨惨戚戚,他们中间的一位高人也拍案而起并步着当朝太祖的后尘踱起方步来。奈何该同志启蒙于重拳脚而薄诗文的伟大十年,七七四千九个方步踱完之后,眼前的那叠沉甸甸的白纸依旧还是沉甸甸的白纸。没法子,我们这位伟大的候补诗仙最终也只好屈尊认栽,草草地从锁在深宫的花蕊小姐姐那里抄了一首花颜失色的绝句来交差了事: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行笔至此,看官十有八九会问,沉舟侧畔千帆过,难道红旗落地后的这三十年里,难道连一个在革命低潮中矢志不移为解放全人类这样伟业献身的“但是”都没有么?

问得好!其实老狗今日下笔千言,真正想要说的可就是这个低潮中的“但是”了!这是一对在隐蔽战线上默默战斗着的伉俪,老狗浪迹江湖多年中有幸结交上的两位狐朋挚友。在红旗落地后的那三十年风霜雨雪里,他们用自己花一样的年华抗过了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艰难困苦,以无私的奉献铸造了两个布尔什维克对人生最壮丽事业的赤诚。作为对他们大半生的肯定,在今天红旗落地三十周年的这个忌日里,两人中的一半被册封为享有世袭特权的苏联元帅,而另一半则被授予苏联英雄兼苏联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光荣称号。一门两豪杰,夫贵妻更荣。如此这般的招摇拉风,恐怕连当年所向披靡的齐奥塞斯库伉俪见了都要眼红得自愧弗如……



唔,对于这样正能量满满的革命老英雄,我等凡身肉胎自然要佩服得五体投地,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敬意好……

表敬意?那好办,有马云爸爸的支付宝在,你通过它先将藏在耳朵跟后头的那些私房钱暂时转给老狗如何?余下的事情咱们就再玩一把我办事你放心好了。什么,什么,把你的银子私吞了?!难道连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老狗你都信不过?刚进门的时悬挂在大门上那块足赤的金字横匾瞅见了没有?那可就是和珅同志代表组织为表彰俺老狗的廉洁奉公而专门题写的重磅褒扬哩!

好了,小朋友们,今天的小喇叭广播就进行到这里,明天我们再在同样的时间里再见!哆咪嗦……

            西元二〇二一年圣诞前夕初稿于英伦九岁斋

又及,苏联元帅的牌牌也罢,苏联英雄的金星也好,网上的店子里不但不难找到而且还物美价廉

又又及,文中的这对“但是”确有其人他们就潜伏在波罗的海边上的那几个随时都准备悍然入侵老毛子的前线国家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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