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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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昌黎夏日登华山之岭,顾见其险绝,恐栗,度不可下,据崖大哭,掷遗书为诀。华阴令搭木架数层,绐其醉,以毡裹缒下之。

——张岱《夜航船:华山》

从小就不喜欢韩愈的诗文,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看周作人的杂文,说中国文人言行不一的一派始于韩愈虽说话重了点儿,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看老韩在《原毁》怎么教训我们:“古之君子,其责己也重也周,其待人也轻也约。重以周,故不怠;轻以约,故人乐为善。闻古之人有舜者,其为人也,仁义人也;求其所以为舜者,则于己曰:‘彼,人也;予,人也;比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早夜以思,去其不如舜者,就其如舜者。”说得多好听。可是轮到他自个儿,就满不是那么回事。晕高儿不见得能自己控制得住;可是每天上朝,指着李绅鼻子对骂,搅得朝廷无法办公(事见《宋史》),不是言行不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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