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俺想说,游艇上的猪妈,俺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你说俺的也不是批评,你说的建议,正是俺想尽办法想补救的,其实俺更该谢谢你
上沟村下沟村本来里的就不远,年轻后生腿脚也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上沟村蔡文堂那里把口信带到了。蔡文堂听了带来的口信吃惊不小,但也不马上就动身,他把带口信来的后生留住细细盘问了盘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几天来下沟村一直是孙敬宗在主事。蔡文堂跟他断断续续打了两年多官司,官司是赢了不假,钱也使了无数倒还无所谓,反正蔡文堂家有的是钱,花了这些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家业。可是最叫他难受的是,自打跟孙敬宗打官司后,村里村外江湖上说他恃强凌弱的闲话的人一块下子就多了许多,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往日里的威信大打了折扣,往年隔三岔五的总有些社会清流士绅等等人来相访,可这两年间只门可罗雀,甚至其中有些人花钱去请都不来。蔡文堂平生最珍重的就是名声两字,这两年名声坏了真是比直接捅他刀子还叫他不好受,他把帐都记在了孙敬宗身上,心里恨极了这个老东西。
这次他有心不去下沟村出面,反正他蔡文堂在场点头,谁也不敢去动他独自出钱盖的祠堂,至于祠堂里面吃人的那只大四脚蛇干脆就留着让孙敬宗这个能人头疼去,蔡文堂心里倒有三分幸灾乐祸。他先不说不去也不说马上就去,就是打发了带口信来的后生,然后找来管家做一块商量这件事。
管家是个见事明白的人,他早就摸透了东家爱名声的脾性,他先给蔡文堂分析一下到或者不到下沟村出面的利弊,如果蔡文堂真打算不出面,显而易见就有两个坏处,一是下沟村人来请,蔡文堂不去,那等到事情过后,必会有人说蔡文堂心胸狭窄的闲话。其二,如果孙敬宗在蔡文堂不去帮忙的情况下,想出了办法来对付那只大四脚蛇的话,不用说他在下沟村人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恢复回以前那么高,甚至会怨恨他见死不救,而这几年蔡文堂开着施个小恩小惠在下沟村人当中建立起来的权威无疑毁于一旦,反让孙敬宗去当了英雄。下沟村人若都站在孙敬宗那边听他的话,那下沟村人肯定会来跟蔡文堂唱对台戏。但是如果蔡文堂痛痛快快去了,就算是真把事情办砸了,那也是孙敬宗一开始出的主意不好,大伙要怪也是怪在他身上,如果顺顺利利把事情办妥了,那可是他带来的人和枪,好名声也是蔡文堂的,跟孙敬宗没关系,他算是什么都捞不着,下沟村的事,管家料定不出三天就会传到江湖上去了,到时候说不准蔡文堂往日的好名声就这么挣回来了。蔡文堂也不糊涂,经管家这么入木三分地一分析,他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去,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去,没一炷香的功夫后,蔡文堂就集结了四五十个家丁全副武装威风凛凛过了大沟直奔下沟村。
孙敬宗那里有些担心蔡文堂会因为自己和他那点私怨不来帮忙,结果一看见他带了那么多人和枪浩浩荡荡来了,心里一块石头就下了地。蔡文堂带那么多人来,自然而然就成了全局的主事人,孙敬宗也不跟他挣,也不来跟他搭话,只是远远找个地方蹲着米无表情地看热闹。孙敬宗虽然不是主事人了,但是事情大体上还是按照他说的办法来办,。蔡文堂先叫人找了几把长梯子架在后堂后面的高墙上,再叫几个家丁先爬上去,把瓦片揭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蔡文堂先爬上去从揭开的这个口子看看后堂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先爬上去的几个家丁七手八脚就把屋顶上的瓦片揭开了一个口子,只是这几个人干活粗手粗脚,不小心有几块瓦片竟掉到了后堂里,撞在后堂的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蔡文堂趴在墙头上伸出脑袋往里一看,后堂里果然有一只硕大的怪物在地上趴着,依稀就是下沟村人描述的一条大四脚蛇的模样,可这到底是什么异种,蔡文堂和孙敬宗一样也是不清楚。刚才那几声掉下来的瓦片撞击地面的声音已经惊动了那只大四脚蛇,它肯定察觉到了头上的危险,它把头一仰,但是身子不动。蔡文堂再往旁边一看,终于明白了这只大四脚蛇不动弹的原因了。原来这只大四脚蛇绕着后堂的一颗大柱子生了几个白花花的蛋,这蛋外观上看有些像鹅蛋,只是比鹅蛋要大上不止二十倍,但旁边的地上都被大四脚蛇用舌头细细地舔过一遍,干干净净的,一点灰尘都没有,这几个蛋被那只大四脚蛇码得整整齐齐的,蔡文堂看着出来,这只大四脚蛇正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这些蛋。后堂里原有两排椅子,本是供两个村祭祖的时候有身份的人坐下暂时休息用的,可这会早被冲到了两边的墙角下了,倒得东倒西歪,所以后堂露出了大大一块空间。后堂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五具尸体,大都残缺不全,而且血迹还没完全干,蔡文堂知道那就是孙大福等五个下沟村先前丧命的后生的尸身。令人惊异的是,除过这五具尸身,地上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的尸身,只是这个尸身和另外五具不同,这具尸体已经被大四脚蛇啃食得就剩下一个头颅和几块大腿骨了,好在这个头颅脸朝上,眼尖的家丁早认出了,这具尸体就是下沟村的疯子孙敬保的。一看这个大四脚蛇不好对付,蔡文堂看着害怕,为了慎重起见,先招呼几个家丁爬下屋顶,就在后堂外面大伙先做一块按着刚才看见的情景商量商量再说。
一般的四脚蛇的习性也是冬末的时候在巢穴里下蛋,然后到了春天温暖的时候蛋再孵化出来。大伙估计这只大四脚蛇也是到了下蛋的季节,正在四处找大一点的大洞当巢穴,结果不知道哪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就撞进了祠堂里,祠堂离村里不近,平日里也没人来打扰,后堂更是僻静,空间也够大,又避风避雨跟野地里的大洞也差不多少,一切都符合大四脚蛇当巢穴下蛋的条件,所以大四脚蛇就悄悄地在祠堂里住下来了。孙敬保是个十足的没心智的疯子,出了关他的屋子大门就一直晃晃荡荡顺着一个方向走,一直走到祠堂边上看见祠堂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现在大伙已经没办法确定大四脚蛇是因为饥饿吃了可怜的孙敬保,还是因为要保护好蛋而攻击他使他致命。一般的四脚蛇除过交配季节之外,都是独居,眼下关在祠堂里这只大四脚蛇肯定是只母的,大伙并不担心还会有另外一只公的突然返回来攻击人。另外四脚蛇也吃腐肉,所以它把几具刚刚咬死的尸体都拖进了后堂,想是要留着慢慢吃,这么一看这只大四脚蛇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有人建议用打枪放炮仗吓跑它,蔡文堂觉得这个法子不可行,一是蛋在里面,大四脚蛇根本没有跑的意思,就算是它被吓跑了,还保不准哪天会杀个回马枪,倒时候下沟村人就倒霉了,所以眼下只有一条路就是打。怎么个打法,基本上就是孙敬宗原来的主意,几个人都拿上枪,多揭开几个口子,一起放枪活活把四脚蛇堵在后堂打死。
主意定下来,蔡文堂就派人上房上后堂房顶,他自己也趴在墙头督战。几个家丁一会功夫就把房顶揭开了几个口子,一个人守着一个口子,枪上全上了子弹,枪口正对着大四脚蛇,都用眼瞧着蔡文堂,就等他发开枪的号令。蔡文堂一看事情准备得也差不多了,一挥手就叫人打。几个人几枪打过去傻了眼,原来这大四脚蛇一身的鳞片就有起码两指厚,子弹根本穿不进去,几枪全招呼在了它身上,它只是被打疼得乱扭,可想放倒它根本没可能,蔡文堂没喊停谁也不敢停,只是不停地换子弹一枪一枪接着打,大四脚蛇被打急了就直立起来,用前肢趴着后堂的墙上想咬住一个人,可后堂的墙太高,它怎么使劲也够不着人,几个家丁一看大四脚蛇的嘴怎么也够不着人,也就不担心了,一开始还瞄准了打,后来干脆就上了子弹就随便打,这样有几发子弹打飞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大四脚蛇的几个蛋上,一下子就碎了几个。大四脚蛇一看蛋被打碎了更是发了狂,它后肢一弯,腰一挺竟然跳了起来,它嘴巴够不着人,可家丁们忘记了它还有一条像红彩带一样的舌头。“啪”一声,一个家丁竟然被它用舌头卷住,从屋顶被揭开的口子里拖了下去。“啪”又是一个家丁,大四脚蛇那么大个身子,动作竟然那么灵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打枪的家丁都被它拖了下去,掉在后堂的地上一动不动,剩下屋顶上的人包括蔡文堂全都傻了眼,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死是活。大四脚蛇拖了两个人下来就不再跳起来了,而是爬到离它最近的被它从房顶上拖下来的那个人的边上,一只脚按在那个人的身上,用嘴咬住那个人身上一块肉,撕下来,大四脚蛇不停重复这个动作,直到把整个人像撕块纸皮一样,撕个粉碎。撕完那个人,又爬到另外一个被他从屋顶拖下来的人的身边,用前肢捏着他一只大腿,嘴咬住另外一只大腿,“嘶”得一声,竟然活生生把那人撕开了两半,他肚里的心肝肠胃等等杂碎散了一地。蔡文堂明白大四脚蛇已经被他们惹怒了,杀人根本不为吃肉,就是示威。屋顶上的人等到大四脚蛇摆弄完两个人才想起来要跑,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连跑带爬下了屋顶。
又死了两个人,蔡文堂彻底把事情办砸了。好容易他把从屋顶上下来的几个惊魂未定的家丁都拢了过来,商量对策。大伙商量来商量去,谁也没胆子再爬上屋顶开枪打了,再说就是撇开大四脚蛇能把人拖进后堂这一层不谈,就是几个人全上去了,把弹药全打光也不见得能把披着那么厚厚一层鳞甲的大四脚蛇打死,最后实在蔡文堂只能决定烧掉祠堂,把大四脚蛇活活堵在里面烧死。可这么做问题也不小,就是如果这要烧祠堂那里面那六个尸体肯定也要烧成灰,有人担心这死人的家属不同意。蔡文堂只好找来下沟村的几个有威信的老人一块商量,大伙也明白蔡文堂的难处,毕竟人家带来的人已经死了两个,在祠堂里的尸体无论如何是捡不回来了,最后大伙都同意只要蔡文堂出几个烧埋钱就可以烧祠堂。
大伙一块动手,用梯子把一捆捆的干柴都运上墙头,再由几个趴在墙头的家丁顺着揭开的瓦片口子把干柴都扔进祠堂里,最后再运上几大桶活油也倒进去,最后蔡文堂点个火把把火把传上墙头由家丁扔到后堂里点火。其实后堂除过墙是砖石结构外剩下的柱子,雕花强还有神案等等,还有庭院里的照壁都是木头做的,泼上火油一点火就着,烧得轰轰烈烈的。蔡文堂叫人倒的火油不纯,点上火整个后堂烧得都是烟,大四脚蛇身上也被泼了不少火油着了火烫得四处乱窜,可烟起得大,它被熏得晕了,找不到方向冲不出后堂,活活被烧化在后堂里。祠堂的火烧了整整一天,浓烈的肉焦味都飘到了上沟村那边去。等火灭了,蔡文堂带人去看,发现无论是大四脚蛇还是人的尸身都被烧成了焦炭,分都分不出来。蔡文堂给了下沟村一笔钱算是安置遇难的家属就带着人回上沟村了。这件事蔡文堂家死了两个家丁,到头来也得不到什么彩头。
几天后处理完村里遇难的乡亲的后事,几个孙敬宗找过的几个老头想起了孙敬宗提过的找个破师来修修风水的事,心下就很后悔,村里连着出了这么多邪门邪到姥姥家的事,才几天的工夫就去了六条人命,而且死的都是年轻后生,真按孙敬宗说的办,一切兴许会避免哩。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为了避免村里再出怪事,村里大伙一商量决定请孙敬宗主持请破师来修理下沟村的风水,孙敬宗一早就打听了江湖上最有名的两个破师一个是吴应仁,一个是陈善子,陈善子已经被蔡文堂请过了,他一直怀疑修这个祠堂就是陈善子给蔡文堂出的主意,陈善子肯定对下沟村的风水动了手脚,如今又害死了下沟村好几条人命,他恨蔡文堂更恨这个陈善子,所以决定不请他请吴应仁来。村里大户富户都出了些钱,孙敬宗叫上村里一个能说会道办事稳重的人把钱带上去请吴应仁。结果谁也没想到,请破师的人一走的这个晚上,下沟村遭遇了真正的灭顶之灾。
德国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热,俺的心情也很烦躁,可能写得太血腥了,请广大妇女同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