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国槐(散文)

世上的路,有崎岖平坦;世上的路,有宽窄短长;世上的路,有欢悦悲伤;世上的路,有清晰迷茫;但属于我的路,永远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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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酷热难当的夏季,瑟瑟的秋风就悄然而来,南美的秋天已经来到,无意中翻出一篇去年三月写的散文,贴出来供大家拍砖。





故乡的国槐

早晨送女儿去学校,揉着惺忪的眼坐进车里,却发现前挡风玻璃黄乎乎的一片,遮住了视线,原来是院子里一棵洋槐树上落下的叶子。。。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是故乡后街那棵老国槐,当地人称作“本地槐”,是一种土生土长的槐树,生长很慢但生命力却极强。我的家就离那棵老槐树不远,据老人们讲那树植于唐朝,已有上千年的树龄,树干高大,在本城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它那像虬龙一样的树枝 。它是本城最老的树,也曾是本城的重要象征物之一,它曾陪我度过了那贫穷但充实的童年。记得那树很粗,在我们瘦小的身体面前就像一堵墙,树下有一个洞,从这个空洞沿着中空的树干可以爬到树上,而树上却依然是枝繁叶茂,春天开满白中泛绿的槐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阵阵清香,槐花落后又结出一串串晶莹剔透翡翠一样的槐果。夏天的夜晚,人们提着板凳到树下乘凉,老人们讲起各种关于老槐树的神奇传说:有人在下半夜看见一个白胡子老人坐在树上唱歌,那就是老槐仙;有人看见一条像小缸口一样粗几丈长的白蛇探头到树下的井里喝水,它就是老槐的保护神。。。槐仙和白蛇我无幸见到,在树洞里掏鸟蛋的时候倒是掏出过一种红色的小蛇,吓得我们再也不敢乱掏。在我的记忆中树干上还有一条深深的锯口,据说那是日本鬼子进城时,看中了这棵结实的古槐,想锯了用来修碉堡,可一锯下去,树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吓得日本鬼子不敢再锯。我原以为日本鬼子嗜血成性,却也被这国槐的神威所吓倒。这树也就更成了我们心目中的神灵和英雄。
长大以后到东北求学,之后又到南方工作,一晃十年过去了,重回故乡已不见了往日的国槐,据说因城市规划锯掉了,为此惆怅了好一阵子。。。再后,来到了太平洋彼岸,为学业而苦读为生存而奔劳,转眼又是十年,生活在绿化的极好地像花园一样的城市中,看遍了美洲的奇花异树,心里总感到少点什么。。。直到有一天,漫步在异乡的街头,一阵非常熟悉的甜蜜蜜地花香沁入我的鼻息,抬头一看,竟是一树白灿灿的洋槐花,满树的槐花开得遮天蔽日,轰轰烈烈,竟看不见一片绿叶,我痴痴地僵在那里,幻觉像回到了故乡的小河边。。。
但我知道---这不是故乡的“国槐”,她花白的太过,香的太浓,开的也太张扬,全没有国槐花那种色如玉,香如兰,秀而不姱的仙韵,更没有国槐那不择水土,随遇而安,厚积薄发, 执着向上,生命顽强的秉性。
故乡的国槐,我心中永远难忘那故乡土生土长的“国槐”!2006-03-28

娓娓 发表评论于
好文,流畅而情深。
天下无马 发表评论于
读来令人倍感亲切. 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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