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十天感受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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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年没回北京了。

北京的天还是像以前一样乌突,早上过了八九点钟街上全是汽车尾气的异味。

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至少北京人应该没什么吃不起的地方,大小饭店到处都是,就是便宜坊的鸭子,东来顺的涮羊肉也好吃不贵,两个人,200元满打满算就解馋了。我还是爱后海那片儿找爆肚火烧吃,填足了醋,十五块钱吃的解气舒服。早上小饭馆外边来上一碗豆腐脑一张油饼儿,放上三四块钱,打着饱嗝回家。

房子是北京人最艰难的地方。有钱人四五套的买着算是投资。一般人家有了一两套小房子,有两套四五十平房子的老家儿们张罗着住一间,出租一间,等孩子大了把一套腾出来给孩子们结婚,只有一套房子的自己买个房山顺义延庆或者通县的5000一平的房子养老,城里的房子再装修给孩子们结婚。城里的房子一般北京人买不起,五环外的一万开外,四环里的一万五以上了。

街头巷尾开车的人多了,骑车的人少了。记得当年第一次回北京的时候,第一天什么都没干,骑车绕着三环二环转两圈,看看人就亲切,饭都不吃。如今自行车少,乱七八糟的汽车一块堆儿挤在北京不宽的马路上,不动,排废气。要是赶上有大员出京交通管制,您就别动了您。要我说有些同志就是烧包,就算十万一辆车开十年,不算油钱不算其他保养钱,一年一万一月一千,有什么急事打车也花不完的。现在北京的公交车我觉得非常方便,就是人多。

人和人之间少了点老北京那会儿的祥和气氛。也许是最近天气热,大家都是暴脾气,矛盾多是抢道蹭了刮了,高声叫骂,好事者围观。人和人之间也少信任,一天我早上八点挤公共汽车,7XX路,到甘家口。看到一个农民老大爷带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背了三大包东西,两三次都挤不上车,突然有了恻隐之心,问大爷去哪,被告知去北京西站。我说我去甘家口要不我打个车捎你们去甘家口你们再坐车,老大爷说不用,问了两三遍最后他干脆不理我。不免一生叹息,自己走的时候竟在众人的眼光中有种做贼的感觉。

去天桥配眼睛,公共汽车站看见一个瘫了的老大爷跪地乞讨,按我的习惯是分文不给的。不过等车无聊看看他写的材料,此人是上京告状流落街头的,无非是厂长贪污不给生活费云云,他说他是曾经为中国核武器生产配件的老工人,我仔细看他的身份证件工作证件等材料,不禁看住了。买了绿茶给他,再放了60余元,老大爷激动的跟我絮叨起他的委屈,给我印的他的申冤的东西,还跟我说上告的材料已经被有关部门拿去了,马上就有结果不用再乞讨了。我说您放心,相信党里还有好人。后来居然看见此人的事情居然已经被好事之人放在网上,看来大家良心都还不错。

给人带药,听说现在药店的处方药需要医生开单子,贼贼的求以前的同学帮着弄张单子开抗生素。结果到了药店,根本不用,直接买就得了,处方药非处方药只要是能用钱买的药直接就买来了。庆幸自己不用麻烦之余,不免担心一些同志会不会因为看不起病自己买药吃中毒。

离开北京四五年,不免想去看看北京的夜店。带了几个朋友擦黑儿的时候进了一家店唱歌。刚去的时候冷冷清清,到了八九点钟就热闹起来。好歹自己把持住不搞乱七八糟的事情,屋子里就一个服务员,帮我们开酒点歌,我们起哄时也小声唱一个。我们这屋子包夜N百,只要不开路易的,酒水也包括在内。如果来玩的都像我们这样,估计老板就得赔本。好在除去我们这个房间,外边到这个时间可就热闹了,小姐妈咪川流不息。偷偷问服务员同志,那外边的是什么东西?被告知,小姐一个N百,妈咪N百,竟然是童叟无欺,明码标价。我偷偷出去肥眼,看到来这里玩儿的大多四五十岁,腆着肚子搂着小姐,倒也稚态可掬,估计只要有发票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吧。我玩到十点怕家里人着急,塞了服务员小费先回,我朋友留下继续玩。第二天服务员小姐来电声称被我朋友吃豆腐,我笑说你这里工作难免被人吃豆腐,我朋友年轻精神,让他吃总比让那帮老帮菜们吃强。

临走那天,表弟送我,在家门口一个饭馆吃个饭。点菜的小姑娘不是本地人,大方可人,比街上北京那些胭脂俗粉强千万倍,我不禁回头多看人家几眼。小姑娘竟拿着一叠餐巾纸笑盈盈送过来。问我还要什么。我直接说,我想多看看你,我还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手机号码,小姑娘笑说手机卡坏了。我知她这是搪塞我,忙说我今天就走了,你有朋友在这里我能打电话给他们找到你么?小姑娘浅浅的说有缘今后再见吧!我不免戚戚。突然觉得世间人物,高低贵贱,全不由得后天身份,完全是与生俱来,和这小姑娘比,我不成啊。只能希望下次回北京还能有幸再遇她一次吧。

实话实说,北京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远超沉闷的老牌资本主义帝国。要不是看见公共汽车上“工人先锋车队”的牌子和孩子们脖子上邋遢的红领巾,我还真质疑这是不是咱伟大社会主义祖国的首都。也许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自有她的和谐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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