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的信仰历程 (一、青少年时期)

一、青少年时期

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都有好吃的。一旦在年节时有好吃的,就毫无节制的大吃大喝,几乎每次都要把胃吃坏为止。放纵肉体的私欲而不加节制,这本身就是罪。后来我崇拜那些为了理想而奋斗的共产主义者,每每为他们英勇献身的精神所感动。在生活中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的哥哥程应国。他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和实践者。在我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我哥哥就是远近闻名的学雷锋标兵。他那时在公社当邮递员。其他邮递员都是骑自行车送信,他为了给国家节约一辆自行车,都是跑步送信。别人都是把信报送到大队,他却送到小队。业余时间他或者在学习毛主席著作,或者在为孤寡老人挑水扫地做家务。他的工资几乎完全奉献给孤寡老人军烈属,从来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他为了锻炼身体,常年用冷水洗澡,就是在冰雪天他也下水游泳。由于我的身体弱,在冬天穿棉衣还冻得不行,我哥哥在冰水中洗澡的行为在我看来他简直就是神人,我对他崇拜的要命。我这种崇拜其实也是在寻求灵魂的依靠,只是拜错了对象而已。

尽管后来由于我哥哥不照顾家庭,而使父母亲友都怨恨他;尽管由于他严格按原则办事、不讲人情,得罪了同事、领导;尽管由于他对现实极其不满而使自己陷入了孤独;尽管在文革结束后他由于在文革中的突出表现而被关了两年;尽管在我读中学时与他意见不一致他曾经与我断绝兄弟关系,但是我哥哥在我青少年时期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后来我哥哥被开除公职,他开始到处流浪,受尽了各种磨难。87年跑到缅甸被关了3年,差点把命丢了。前几年在河南被黑窑主骗去做了一年的奴隶,比书上看到的历史上的奴隶过的还苦。每天干活近20小时,只能吃半饱,天天挨打。年底因为天冷不能烧砖才被放走,到公安部门报案,公安根本不管。从此我哥哥老实了,天天在家做农活,忍受着单调、无聊、沉重的灵魂的负担。

对我哥哥的遭遇,我以前只是归罪于共产党对他的毒害,认为只是共产主义害了他。现在看来,他也是由于灵魂的饥渴而把共产主义当成了崇拜的偶像,同时由于自己的罪性,缺乏爱和宽容,在别人不能理解他的极端共产主义行为时,就怨恨别人、痛恨社会,最后把自己放在了完全与社会对立的位置,从而陷入了极端孤独。我现在常常为他祷告,希望神也能拯救他,让他与我一起同为神的儿子,成为主内的弟兄。求神怜悯、求神拯救!希望各位弟兄姊妹们为我哥哥的得救祷告。

信主之前我哥哥在我的人生历程中是最重要的一段。就是在他的影响下,我开始学习读书,我开始追求真理。在80年代他已经被社会抛弃的时候,我却成了一个狂热的共产主义信仰者、一个毛泽东的崇拜者。在我看来,共产主义就是最美好的天堂;每当看到共产党员为共产主义奋斗的故事时,我都会心潮澎湃。我不允许别人在我面前说任何对共产党不敬的话,我时时用共产主义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我愿意为共产主义付出鲜血和性命,我愿意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当看到社会上的不正之风时,我心急如焚。我在想怎样才能使人们重新虔诚的信仰共产主义,于是高中毕业时我报考了人民大学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专业,希望从历史的角度为共产主义的复兴找一条出路。

实际上当时我尽管坚信共产主义,也常常热血沸腾,但是心里没有平安喜乐,没有爱。正在青春期的时候,情欲的萌动常常使我有犯罪的冲动,然后就是深深的自责、后悔。与我哥哥一样,我大多数时间觉得内心孤独、痛苦,常常觉得活的没有意思。家庭的贫穷也使我自卑、消沉,偶尔的热血沸腾也是为了平衡深深的空虚。读初中时曾经因为交不起学费、因为对学生生活的厌倦、因为对挫折的承受力差而休学务农一年。读高中时我经常一个人在山里奔走,有时站在铁轨上看着远远驶来的火车,一点都不想离开,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年迈的父母,再加上内心的恐惧,还是在火车靠近时急忙躲开。学校生活的紧张、单调、乏味,为了高考做不完的习题,使生活没有一点趣味。我也是严格要求自己,遵守学校的清规戒律,作为班长总是批评其他不守规矩的同学,得罪了很多同学,把自己孤立了起来。总认为自己是最好的,别人都是不对的。我的中学生活主流是灰暗的、空虚的。现在看来对共产主义理想的追求并没有使我内心充实,这种人为的信仰因为远离神而得不到真正的心灵的满足,是完全靠不住的。

现在回忆起来,我的青少年时期也有很多神奇的故事。我出生的时候,我母亲身体很差,我是早产的。我母亲上茅房的时候把我生在了粪桶里,差点淹死。出生后由于怕我不好养活,父母决定把我送给别人。可是当别人来抱走的时候,我母亲又舍不得把我留了下来。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饥饿。父母上工后,我就像觅食的小动物一样在家里、在田边地头都处找吃的。有很多次都在野地里睡着了,很晚才被父母找回家。我小时候身体很差,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病中,经常十天半月不吃不喝,我都不明白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那时经常犯一个怪病,都是在睡梦中发作,每当发病的时候,我会长长的伸出我的舌头,拍打我的两边脸颊,打得啪啪作响,打得脸上生疼,尽管心里明白,可是就是不能停止。直到睡在另一房间的父母听到响声后后过来把我叫醒,我的舌头才停止打脸。每次醒来后,我都用舌头试着打脸,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老乡说是母猪精附体,我不相信。几十年来这一直是个谜,直到信主后我才知道这是邪灵作怪。

有一年夏天我独自在一个没有人的塘里玩水,突然掉进了深坑,喝了不少水,眼看要淹死。可是脑子里突然有个念头,一划水可能就能浮起来,我伸出双手一划,果然浮了起来。我救了自己的命,而且学会了游泳。又有一次,我与邻居小女孩在水塘边够菱角,脚下的土台界崩溃,我们两人同时掉进了水里。我躺在水底,一点也不惊慌,看着蓝天白云,觉得很有意思。过了一段时间才看到人们跑来把我们救起来。那个小女孩淹得够呛,我可是一口水没喝,我心里还很怪他们把我救起来,觉得躺在水底很好玩。这几十年来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而且记得非常清楚,仿佛就在昨天。

还有一次,我刚学会骑自行车,就骑着自行车上了公路。在一个大下坡的时候,车闸失灵,自行车带着我飞快的向下冲。这时有一群水牛正在通过路面,眼看就要闯进牛群的时候,牛群突然闪开,有一只最强壮的水牛站在路中间,头转向我,低头用牛角把我的自行车稳稳的顶住,使我的自行车停住。我急急忙忙的跳下车时,大水牛已经离开路面。似乎这只大水牛是在有意救我。我站在路边心里狂跳,很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信主之后我才明白,就是在我不认识主的时候,主就在保护我;我们是主的羊,他一直在保守我们,使我们不致丧失。感谢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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