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一个哥们儿的对越反击战英雄故事
当年我们是电力局大院。后来27军的两个师(好像是坦克师。不过坦克不坦克的跟这个故事没关系)居然在我们院里盖了两座二层楼。当年的地盘啦和盖房子都不如现在透明一点。反正后来一些军官和他们的家属就都搬进来住了。这些军官们还是有好几个漂亮女儿的。后来他们又在附近盖了宿舍楼。
那时候文革,我们一些哥们就开始在一起瞎玩浪费青春(其实不就是几年不读书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后来咱们哥们儿一读不是还是挺NB的。只有那些所谓知识分子的孩子们就是他们的笨球,非得天天读书不可,不然就没戏就不会考试。虽然这读书跟我要讲的故事似乎无关,但是毛主席缔造和教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不拘泥与书本的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将永远是我们的生命却是跟这个故事有密切关系的。包括我们现在在美国混饭吃,不拘泥与书本也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故事里的咱那哥们儿的父亲是27军(不是27就是38,反正驻扎在河北省石家庄)的一位坦克师长。他在抗日的时候由于经常(这我都是听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杀俘虏经常必须将功折过。他杀俘虏的方法是这样的(这我又都是听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大家就当无风不起浪看着玩吧。他先让警卫给他把刀准备好。然后就把俘虏面朝墙站一排。他呢,就把刀背在肩膀略朝背后,接着就从排列好了的俘虏们的后面从一头开始向另一头走去。他的那把刀呢,就随着他的脚步向前移动而向前行进,也就是开始在俘虏的脖子上划进去。由于人的颈椎是一节一节交叉在一起的结构,他的刀是随着他的手腕做微小的波浪式儿的运动。其结果,也就是整个电影画面就是:他往前面走,人头在后面落地。再说一遍:这我都是听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
据说咱那哥们儿的母亲是上海的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咱那哥们儿的父亲是在解放上海时娶的她。据说他解放上海还立了大功呢,但是由于他非要娶资本家的女儿又让他给将功折罪啦。据说当时陈毅问他“要老婆?还是要功?”他说“报告陈总,要老婆。”再说一遍:这我都是听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
咱那哥们儿的父亲的特点就是不按书本来,往往演练或演习总要输给别人,结果就当了一辈子的师长。他还号称真刀真枪实战他一定赢呢。再说一遍:这我都是听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拒绝承担任何责任!
我当然也有我的不光彩的历史。不过我父母拿我没什么办法。咱当年最多也之不过是学校得个处分(记过而已。没有被开除。公安局居留过。没有被判过刑,连劳改和青少年教养所也都没住过)。我这位哥们儿有这么个父亲,大家想一想吧。
在那么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现在是下指如有神,已经控制不了我的手指头按那个键啦),我们放学后先路过我家。然后跟他一起去他家。我们刚刚一进门,几个军人(我当时完全吓懵啦。也根本没看清有几个当兵的)就把我那还远远未成年的中学生哥们儿给捆了个纹丝不动。当然,我不是他儿子就没享受那个待遇的福气啦。其实当时我立即就被轰跑了,说实话我也没看见那几个当兵的捆他。那都是他后来给我们讲的英雄事迹。反正事实是他父亲把他送到他的远在广西还是广东我记不得啦的一个老战友那里去调教去啦。
后来我就考上大学啦。下一次我们见面就是放寒假我回家啦。那时是对越反击战后的那个寒假。咱那哥们儿呢,已经是战斗英雄啦(我写到这儿都他妈的眼泪都掉下来啦。我他妈的都忘了咱那哥们儿的名字啦!都是资产阶级教育制度给整的。当然,也不能全怪资产阶级教育制度,都二十多年啦,再加上这计算机一用上这么多年,咱这记忆力也是急剧下降!多亏毛主席发动了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然我们天天读书的那个所谓理想生活那里有这么丰富多彩呀。这才是人生呢。按步就班的那是圈养!现在的孩子们都是书本的奴隶啦。其实那点数理化根本不用那么个学法也不需要花那么多功夫。)!
当时咱那哥们儿随着战斗英雄巡回演讲团正在到处介绍他们战友们的英雄事迹呢。我们也就在院里打了个招呼,还是别人叫我出来说谁谁(我写到这儿都他妈的眼泪都掉下来啦。我他奶奶的都忘了咱那哥们儿的名字啦?!我只记得是两个字,他是单字名。)回来了。我当时也似乎理解,他忙嘛。其实呢,我他娘的当时也不懂事,心里一定有咱上名牌大学也不比他差的想法。我要是早知道今天我的思想感情又变化回去了,我就是犯法也要跟他多聊一会儿。这就必须全怪资产阶级教育制度啦。我们已经是不同阶层(当年叫阶级)的人啦。这资产阶级教育制度就是害人不浅哪。
所以,我下面要讲的故事也不是从他嘴里直接听到的,而是从别的哥们儿们那里间接听来的。
当时他所在的那个连被调上前线,第一次战斗就被命令占领有利地形去抢占一个制高点,也就是一个小山头啦。当然,这是在越南,人家越军比我军更熟悉地形啦。说不一定人家越军是同时或比他们还早一点就意识到了那个山头的重要性啦。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那个连就陷入了一个跟越军从两个基本相反的方向去抢那个山头的竞赛。大家如果还记得电影,就跟那电影里的山的一面共军在爬山头而山的另一面国军在爬山头一样。或者是人家越军比我军更熟悉地形或者是人家越军比他们早意识到了那个山头的重要性。反正要不是咱那哥们儿在拼命爬山的时候还能脑筋不停运转灵机一动的话,他们那个连可就惨啦。不像电影那样共军先爬上山头,其实那时候如果让那爬山比赛进行到底的话,其结果一定是越军先到山头。咱那哥们儿当年一起打群架的时候就显示出了临阵不慌的优秀素质。要是他的童年不是文革,而是关起门来读书,他那临阵不慌的优秀素质恐怕早给毁啦。结果事实是咱那哥们儿在他们接近山头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扔手榴弹啊!”他的战友们马上也反应过来啦,管他山头上是怎么回子事儿呢,先炸了再说嘛。结果他们马上就发现人家越军确实赶在他们前面啦。可是呢,他们的手榴弹却赶在了越军前面。就这一喊,咱那哥们儿得了个三等功还升了个排长,后来他被派去上军校啦。
他一定已经并正在且继续为保卫我们的祖国奋斗呢。可我呢,在美国混饭吃,唉,人生啊,一辈子,有得必有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