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忽并不担心流氓画家及其手下那几个打手。这几个老流氓最近是叫得越来越凶,但他们那点可怜的能耐及严重的牌坊情结,大忽对付他们是无需费多大劲的。看他们天天在那儿像丧家犬似地嚎叫,大忽倒是觉得他们很可怜,都一把年纪了,几十年如一日,不容易啊。
流氓画家最近忙于巴结某些官员,这敲诈老忽家的事主要由他手下的猴脑猪,独腿仙和文革辉负责,他们三个和小忽里应外合。
这猴脑猪自小体弱多病,能活下来他父母可没少费心思。可叹这猴脑猪长大以后没学好,天天在外闹事,已经是人见人烦了。更可气的是他连亲生父母都不认了。
独腿仙倒是比这猴脑猪聪明,脸皮也薄点,可这人心胸狭窄,老觉得怀才不遇,现在整天跟猴脑猪混在一起,实心踏地作他的托儿。
最有意思的是文革辉,此人以说书见长。他说的书离不开文革和男女间的那点事。文革辉的生活中是不能没有文革的,他为文革而生,为文革而活。说来话长,这文革辉的母亲曾当过革委会副主任,文革中很是风光,整过不少人。文革后,文革辉母亲的官职没了,文革辉因此很是失落,他心里是无限怀念文革的好时光。他对文革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现在表面上他装得特正义,整天高喊反思文革,心里却是企盼着能再来一次文革。他善于编造文革的故事,但他总把被害人和凶手颠倒了,把自己和家人编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