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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俺跟门口坐着卖呆儿,那边柳树底下有个诗人。人家呀,写了这么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
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
走马兰台类转蓬。
啊呀,好!读了有感觉,把读后感也写一首来凑热闹,那位研好了磨,铺了床单,使舌头润了润笔头,右手平端这笔,把脑袋一偏,琢磨,嗯,“风、东、通、红、蓬”这么五个韵字,按人家原来顺序,亦步亦趋依次地写吧,这叫个什么呢,步韵,次韵。
要是俺呐,没那么大能为,琢磨不出来,不定哪个韵字就把俺卡住,算了,就这五个字,能用哪用哪吧,也甭管人家原来的顺序啦。嘿,您还别嘲笑俺,俺这也有个名头,这呀,叫个从韵,用(原玉)韵。
其实,俺这是跟您吹牛,就是不按这原来的顺序,俺还是琢磨不出像样的句子,主意想好了以后,总跟人家原来的字对不上,这从韵也成问题。俺想出来的几句到还跟原来这五个字押韵,都是上平“一东”的字,可不是这五个字,得,就这么着吧,也凑合了。那位说,您也别忒瞧不起自己,您这办法还是有个名儿,什么呢?这叫同韵,也叫依(原诗)韵。
真的?今儿俺运气不错,再怎么没本事,还都有个说道,好,那就这么着,再舔舔笔头,俺可要写了啊!......。
我这刚要写,宋老师打那边遛达过来了,“哎哟, 呵呵,宋老师,得,有您在,俺可就不敢瞎张罗啦,来来来,您来吧您,床单跟笔墨都现成的,您和一首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