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东说西,说悲说喜

厨房,讲堂,世界各地游荡,之斜杠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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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生活中西人遇到一点点喜事都会乐到狂笑,然后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恨不能喜极坐化而去.那种夸张,那种情绪很让我们东方人觉得累,不是所谓的心累而是真正身体上,体力上的累.同时我们中国人是一个对感情克制的民族当大喜事发生时我们是高兴的,但那种高兴的感觉不是让人发狂的.我们快乐高兴时脸上的情绪是悠扬的,发自内心的,然后一层层由里至外地开放起来.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美妙如文火炖老汤,丝丝入扣,点点滴滴都到位.而西人相对来说要随意一些,浅薄一些,不修边幅一些.反之,当西人遇到伤心事的时候,他们这时的感情是克制的,悲伤的,如舞台上的古典悲剧,有一种崇高,悲壮的正剧味道.在亲人的尸体旁,在家人的葬礼上,他们大多是一套肃穆的西装,黑色领结,眼戴墨镜,只让悲伤和泪水在玻璃镜片后打转,并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一种平衡状态下的正直,他们试图将一切留给自己的内心;而在我们遭遇悲剧时,特别是遭遇一些极致的悲剧时刻,比如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年富力强的爱人突遇飞来横祸等等,我们会毫不控制地让自己的情感之腺大爆发,女人会捶胸顿足,大声饮泣,彻夜嚎啕,男人也会做出许多情绪冲动之事,如大声骂街,用头撞墙,用鸡蛋砸石头,或者正好周围有爱他们的女人在关注,这时他们就会象孩子耍赖似地做出许多非同寻常之举以宣泄情绪.这时的东方人便变得一点也不含蓄,一点也不保留,完完全全让悲伤左右着自己,主宰着自己,而这种让悲伤泛滥成河的外露却很难在西人身上看到.也许是两种不同的生活哲学所使然.我们在悲伤时更在乎一个有形的实体被依靠,而西人更愿意与一个抽象的东西在精神层次上神交,反之当喜事降临之时,东西方人均反悲道而行之,就象西人比我们更相信传说中的天堂,天天为信仰而祈祷;而我们虽然对佛界之西方极乐世界持向往态度但凡祷告时大多总是有求于菩萨.看来东西方人不光是口味不一样就是信仰,想法也都不一样,就象一个爱吃面包,一个要吃米饭,一个有事无事都定期上教堂向上帝诉说,另一个则有事时去佛堂烧香拜佛,事成后捐善款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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