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 Sept.17/08 ( 自由行 )
玛德莲教堂 -- 爱丽舍宫 -- 大皇宫 / 小皇宫 -- 亚利山大三世桥 -- 荣民院 -- 罗丹美术馆 -- 奥塞博物馆 -- 蓬皮杜中心
这是在不知不觉中暴走的一天 , 在酒店享用了非常丰盛又美味的早餐后(尤爱奶香十足的达能酸奶和有着香甜地中海阳光味道的杏脯) , 迎着朝阳,轻车熟路 , 我们跳上换下的就来到了城里 , 先去玛德莲教堂 (
当然 , 这些无处不在的小细节在宏伟的玛德莲教堂旁边还是显得太单薄 , 这个从来没有真正完工过 , 至今还在修的希腊神殿式风格的教堂处处充满着庄严大气,人站在那高耸入云的科林斯大圓柱下只觉得自己的渺小 . 进入教堂 , 圣母升天的雕像前我又一次不能自已的被感动,教堂唯一的光线来源是来自顶部 3 个小圆顶的自然采光,但是所有的雕像细节和那些精致镀金的细腻装饰在灰矇中平添撼人的美感。我不懂建筑不懂雕塑,但是这些智慧结晶并不需要高深的学问去理解,它们在那里就那样轻轻的进入到你心里把你捕获。
震撼过后 , 需要舒缓的享受 , 我们川行于那些如画的街道 , 常常会在一扇厚重的门 , 一个别致的小橱窗 , 一条被两排整齐的悬铃木树夹着的街道 , 一个铺满了落叶的转角小花园前停住脚步 , 让眼睛和心灵充分享受这些东西带给我们的美好感觉 .
而爱丽舍宫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行走中落入了我们的视线,跟令人震撼的教堂,个性彰显的凯旋门不同,爱丽舍宫象个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同周围的民居一般高矮,一个基调优雅的存在在那里,我们经过时正有什么要人将从正门出来,主人在门内执手相送,门外有黑衣保镖们护卫开道,才让人觉出了它的不凡。经过如画的小街到其黑漆镂花后门,那里面庭院深深,一定是个更美妙的去处,可惜不对外开放,我们只能窥斑见豹了。
经过同样宏伟的大小皇宫 ( 我们只到小皇宫里草草看了下 , 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 因为我喜欢的莫奈的画馆闭馆 , 我们就更不想在里面多花时间 ), 来到了亚利山大三世桥( Pont Alexandre III ) , 人们说它是世上最美的大桥 , 对冠之以 ” 最 ” 的东西我心里总是惴惴的 , 怕那个 ” 最 ” 字太重 , 反而干扰了人们用朴素的眼睛和心情去欣赏那个东西 . 见到这个 横跨塞纳河( Rio Seine ),连接香榭丽舍大街( Champs Élysées )、荣军院( Invalides )和艾菲尔铁塔( Eiffel Tower )的 ” 最 ” ,倒没太失望 , 当然也没有太多的惊喜 , 这是太华丽的一座桥 , 从头至尾每个角落都被奢侈精细的包装着 , 不愧是帝王 友谊的象征 . 高兴的是在桥上碰到溜狗的人 , 溜的正是我朝思幕想的年糕的同宗,桥上还又碰到拍婚纱照的 , 我趁机也揩了点油 , 偷拍了一张 . 另外 , 我很喜欢那华美的金属路灯。
走过亚利山大三世桥 , 就来到了荣军院 (Hotel des Invalides) , 这组路易十四在 1676 年建成的建筑群 , 现在包括教堂和一些几层楼的大院,教堂现在是因为安放了拿破仑墓而出名 , 其他几层楼一边被改为军事博物馆( Musée de 1'Armée ),大门前蹲着好几门古代大炮。一边变成了个小小的医院 , 看见有穿白大褂的来往其间 , 一打听 , 原来里面用来安置战争中有功的残老官兵,类似养老院 , 现在里面住着的是联合国维和行动中伤残的法国籍官兵。
彼得童鞋对军事博物馆照例是蛮感兴趣的 , 让我想起我们在华盛顿的自然科学博物馆 , 我呆一分钟都嫌多 , 他嚷嚷希望能在里面呆至少一天 , 在他乡 , 没办法 , 我只好跟着他 , 听他在那里长吁短叹 , 人家那个时候就这么先进了 , 枪的机械构造这么精细 , 盔甲 BLAH,BLAH,BLAH, 炮 BLAH,BLAH,BLAH, 还居然想坐下来看看滚动播放的有关武器战争的资料片 , 好容易拿破仑时代到一战 , 二战 , 我才从“战火硝烟”中把他给 ” 抢救 ” 出来 .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副小王子的盔甲 , 真是武装到了牙齿 , 连每个手指头都被照顾到 , 另外就是同时代的几件战衣 , 摆放的很有趣 , 这一边 , 西方已是金戈铁马 , 那边厢我们的老祖宗还黄袍龙服 , 从衣服上就已经输了气势 . 想想法国人倒真是有意思 , 也不用把差距拉的那么大吧 , 我们老祖宗那会儿在战场再傻可也不会傻到就以肉身顶你们的洋枪洋炮 .
棺墓通常是最没有看头的 ,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 , 我们还是去看了看在死了 19 年之后,才被葬到了遗嘱里希望永远安息的地方 — 巴黎的拿破仑棺椁。拿破仑墓被安置在金顶教堂地穴中央,四周围有 12 根石柱,分别饰以浮雕,代表一次次光辉战役。遗骸放在六层棺椁之中,从里向外,第一层是白铁棺,第二层是桃花心木,第三、四层均为铅制棺,第五层是乌檀木,第六层是橡木棺,最后一层外棺,是用从俄罗斯运来的红斑岩凿成的,凹凸的曲线,据说多少有点像拿破仑生前常戴的船形军帽。墓室上层建成环形楼台,人们站在上面可以向下瞻仰他的棺椁。
有意思的是拿破仑元配约瑟芬的棺椁也被安置在同一个屋顶下 , 如果人死后有灵魂存在 , 不知他们会如何对话 .
出了荣军院,我们就去了几条街之隔的罗丹美术馆( Musee Rodin ),一进入美术馆大门庭院,就看见不少游人在著名的 " 沉思者 " 面前搔首弄姿摆沉思 POSE ,我们不能免俗,等人家一走,我让彼得童鞋也去照葫芦画瓢让我咔嚓一个“彼得版沉思”,绕馆一周,花园里一路摆的都是大师的作品,象地狱门,吻,巴尔札克像等,据说有真有假,因为有些真品常常出国展出,如果真品出国,原地就放一个仿制品,我们自然是辨不出真伪的,只是觉得那些雕塑和花园相得益彰。进入室内,零零总总的收藏品占据了两层展馆的各个角落,我特别注意到在一个墙角摆放着的罗丹亲手抄刀塑的他的学生和爱人 – 卡蜜儿的短发头像,那是个看上去俏皮聪颖的女子,展馆中也专门辟出 1 室存放她的作品,为这个本已灵动的场馆平添了更多的浪漫色彩。
简单午餐之后,我们直奔奥塞博物馆 ( Musue d’Orsay) ,进去又是一轮艺术大轰炸,大厅与中间楼层展示的全是雕塑作品,囊括了罗丹、杜米埃、卡波、窦加等大师的作品,因为刚看了罗丹的作品,我们这个那个谁是谁也分不清了。一楼的绘画作品多为 1870 年代之前的,蛮沉闷,我看得不耐烦了,跑去问工作人员莫奈的画在哪里,被告之去楼上,上得楼来,满屋生辉,印象派大师们的作品济济一堂,我在莫奈的画前流连,一幅一幅用照相机把它们记录下来,以后做我的屏保连环图,让我能日日欣赏。
2 个多小时之后,在彼得童鞋的不断催促中,我们不得不坐车赶往这天最后一个目的地 -- 蓬皮杜中心,蓬皮杜的主建筑物,外观看似被各式水管交缠而未完成的一个作品,据介绍 , 整体建筑包括地上 7 楼与地下 2 楼,每层楼的面积达 7,500 平方公尺。馆内的设计乱中有序,以颜色来区分的话,空调系统漆成蓝色,水管则为绿色,电路系统漆成黄色,电梯与手扶梯则以红色表现,咋看过去,眼睛得调整适应一会儿,不过当我们从馆内出来再回首看那些管道组合时,内心却已经调整到“它就应该这样纠缠”的境界,这是后话。
在这所谓最前卫的艺术馆 , 我们又一次受到视觉大洗礼 , 坐彩色管道式自动扶梯上得楼来,首先冲入你视线的是一个敞开的白瓷砖砌成的厕所 , 走道里扔了两个扭
曲的钢筋环环 , 墙脚那儿倚着个废铜烂铁挤压在一堆的叫不上名字的随你怎么理解的作品 , 墙上又挂着幅巨幅 ” 泼墨 ”, 那真是好像夫妻打架 , 一方激怒之下随手抄起个墨水瓶叭叽给泼墙上了 , 酣畅淋漓的 ; 这屋中央可能挂了个绳索下来;那个玻璃筐里就有可能是个盛在盘子里的大人头;众目睽睽之下的大走廊尽头, 2 男 1 女(石膏雕像)三角恋爱谈得缠绵悱恻 …… 这些作品对于一整天泡在古典正宗艺术作品里的我们无疑是个很好的调剂和刺激 , 完全没有审美疲劳 , 上下两层楼 , 视觉的 , 影像的 , 无声有声 的 , 大师级的无名氏的 , 无不带给我们另类别样的享受 . 如果有机会 , 这是我还想再来的地方 .
让我羡慕不已的还有这个建筑里包括了一个层面的公共图书馆 , 巴黎人是真正有福的 , 能拥有这么好的阅读空间 .
晚餐是在 蓬皮杜中心附近的 FLUNCH 解决的,非常实惠。
饱餐后,我们坐地铁转BUS回酒店,在BUS上还受了场小小的惊吓,事后回想起来很有意思。
我们的酒店位于戴高乐机场附近,那里有政府建的廉租屋,聚居了大批非洲中东来的移民难民,置身在那个区域的街上,你一定不会觉得你是在法国,在巴黎,而我们前两晚正是要在那个区域换乘BUS回酒店的,车上除了我们基本上不是黑人就是中东阿拉伯装束的人,他们往往拖家带口啃着烤玉米棒就上来了,第一晚坐这车时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看上去脏兮兮但是闻起来挺香的玉米棒。这天车行半道在一个站头停下,从前门,中门呼啦啦上来将近八九个佩枪的警察,黑夜里置身于陌生的环境语境,我们本来就有一些紧张,看着这架势还以为车上藏匿着什么恐怖分子呢,饭后才袭来的倦意霎时顿消,我感觉心跳都不怎么均匀了,脑子里却翻云覆雨思维活跃,琢磨着我们该怎么办,是抱头蹲下还是举手投降还是跳窗逃生之类,那边厢只听刺溜溜,车上原来的乘客不见了一半,再一看,佩枪的警察们原来是来查票的,他们要求所有乘客把车票拿出来给他们检查,一张张翻看的很仔细,我的妈呀!这么大阵仗,原来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