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走你的阳关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要对号入座。原创小说,请勿转载,谢谢。丛姗躺下来,她怎能睡的着?加上恋爱,他们已经有近10年的感情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
我丛姗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佩文?当年如果不是你千辛万苦地追求,我能看上你吗?你这么平庸,外语不行,科研也不行,什么事情一点主意都没有,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如果不是我,你能来日本吗?你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也不过在原来单位混日子罢了,一点大志向都没有。如今翅膀长硬了,就学会了在外面胡来,还长本事了你?
我丛姗哪里做的不好吗?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什么,穷有穷过,富有富过,不贪钱,不图物质享受,勤俭持家,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经常还给你讲讲笑话,只希望两人都能天天开开心心的,平平稳稳地过好以后的日子。然而你佩文居然能够暗渡陈仓,这样对不起我?结婚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什么,当初连个结婚典礼都没有就嫁给了你,连个婚纱照都没有照,不就是为了节省几个钱吗?到日本来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委屈,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丛姗的脑子是混乱的。她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甘,她开始一条一条清算佩文的缺点和错误,只是越想越生气。
丛姗睁着眼睛躺在黑暗里,耳边响着佩文均匀的鼾声,她从前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和佩文一起安安静静躺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她们的夜晚总是忙忙碌碌地,累极了,入眠总是很快。她想起他们初来仙台时一起躺在放在地板上的一个捡来的双人床垫上,讨论着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计划着手中不多的一点钱该如何最合理使用。她还想起第一年时,佩文没日没夜地打工,语言不好,开始只能找个送报纸的工作,每天清晨4点起床,白天还要到饭店去刷盘子,既要承担丛姗的学费,又到照顾两个人日常的生活,虽然经济压力很大,却始终能够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然而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感情却出了问题。
她仍然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打定主意第二天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他们一般会睡到11点以后起床,今天丛姗9点就起了,或者说,她一晚都没睡。佩文10点左右起床,看丛姗坐在电脑前,也不说话。
“起这么早,今天有什么活动?”佩文问。
“也许吧。”丛姗没有回头。
佩文没有再说什么,洗漱,弄早餐,牛奶热热,面包烤烤,再煮两个鸡蛋,两碟在超市买的小菜,比较简单。然后叫丛姗吃饭。
丛姗过来坐下,并没有吃的意思。
“我想问你点事。”丛姗说。
“什么事,说吧。” 佩文没在意,继续剥他的鸡蛋。
“你和那个陈舒到什么程度了?”丛姗紧紧地盯着佩文,眼神冰冷而绝望。
佩文手一抖,鸡蛋掉在桌上,手停在半空,眼睛怔怔地看着丛姗,不知说什么。
“上次去名古屋是专程去看她的吧,你们上过床了吧。”
“没有。”佩文回答坚决。“她还没结婚呢,一个姑娘,你不要多想。”
“那么你爱她吗?” 佩文没有正面回答。“你都从哪听来些什么?不要自己找事。”佩文有点急了。
“那么给我解释一下‘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痛苦。’你现在很痛苦,是吧?”丛姗紧逼不放。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佩文知道情况不妙,泄了气,开始坐不住了。
丛姗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她一夜间积累的所有怨恨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她说了昨晚聊天的事,说着这些年来的委屈和无助,痛斥着佩文的忘恩负义。
佩文一直没有说话,他感觉很累很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在按照丛姗的要求不停往前奔,但她还是对他不满意,他累了,而陈舒懂他,能够让他的心灵得到休息。看着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知道应该先让她平静下来,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你要她还是要我?” 丛姗终于停下申诉,问了个实质性问题。
“当然要你。”还用问吗?这么紧要的关口,以丛姗的脾气,一语不慎,会出人命呢,况且他和陈舒之间并没有什么承诺和实质性进展。
“说吧。怎么回事。”丛姗端起牛奶,一边小口喝着,一边看着佩文。
“什么事都没有,大家闹着玩的,就是她现在一个人,刚失恋不久,想找个人说说话,没什么的,你不要多心。”佩文坐到丛姗旁边,一幅无辜的样子:“原谅我吧,老婆,下不为例,我一定和她断得干干净净,你消消气,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轻轻的摇着丛姗的肩,态度诚恳。
丛姗的气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消?我这么信任他,他却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还怎么相信他,我还能够相信他吗?这婚姻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但回头想想这近10年的感情,想想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丛姗的心软了。离婚,为这?丛姗还没有勇气想像离开佩文的日子。她并不擅长家务,对家里的帐目也不十分上心,在日常生活中事实上在依赖着佩文的照顾。
“那把你的电话给我。”丛姗说。
佩文把电话交给她,丛姗很容易找到了陈舒的号,拨过去。
很快接通。
“我是佩文的妻子丛姗,昨天晚上最后和你聊天的人是我。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痛苦。”
对方没有说话。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已经有那种关系了吗?”丛姗显然并不信任佩文,需要再次核实。
“没有。”回答很肯定。这让丛姗松了口气,佩文没有说谎。
“你爱佩文吗?”丛姗又问。
“什么是爱?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们相处很很默契。”陈舒说。
“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你在破坏别人的家庭,你知不知道?”丛姗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陈舒没有说话,丛姗继续说下去。
“他刚才说了,他要我,我还要不要他我会考虑,请你在我们的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再联系我的丈夫。”没等对方回答,丛姗就挂了电话。
“你要我是吧?从今天起,你就住书房吧,好好表现,不要再和她有任何联系。否则,你走你的阳关道。”
“而且你要发誓,今后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能不能办到?”丛姗恨恨地瞪着佩文。
“我发誓,从此心里只有我老婆一个人,如违此约,死无葬生之地。这总行了吧,气消了吧。”佩文实在害怕丛姗发脾气的样子,他知道不顺着她,这个女人可以把家掀翻。
当天晚上,一床被褥从卧室扔了出来,他们开始分居生活。丛姗可不想身边躺着的男人心里却想着别的女人,她需要再考查他一段时间。
也许他们俩都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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