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就在无聊的忙碌中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礼拜五晚上,正无聊的看着听不懂的电视节目,在饭店打工的邻居和她的先生来到我家,说她打工的餐馆正招人,问我愿不愿去?我一听就笑了,说“我不会说英语啊”,她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很多人想打工都找不到地方哪,还说是饭店卖自助餐的声音不会英文也没有关系,她当年就什么都不会不也做了3年了。
把客人送走后,我就开始嘀咕,去吧,不会说话多挺尴尬,多丢人, 当家的说“去看看,不行就回来”。这样第二天当家的和他的同学带着我来到餐馆,女老板挺和善的和我们打招呼,她是柬埔寨人说着一口有很重口音的英文,我一句都没有听懂,这个过程都是那两位“保镖”在说话,好像这个面试于我无关, 看见他们和女老板再见,我也冲她笑了笑就回家走了,结果就是让我明天去上班,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而且还知道餐馆的大厨会说中国话,这让我心里有点着落了,
我赶紧翻开书本,把应该要说的季节话背下来,第一句打招呼,第二句问客人喝什么,第三句桌上的盘子可不可以拿走,第四句就是再见了,外加饮料的名字,就这么走马上任了。第一天上班和一位越南姑娘一起当班,她交代我做所以的杂物,由于是礼拜一人还少所以还挺顺利,就是和第一个客人说话时,舌头在嘴里打转转,反正我是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但客人就对我说:“coke”, 看来他对付我们这种人很有经验。第二天中午客人特别的多,菜台上的芥兰鸡什么的一会就被吃光了,老板娘就哇啦,哇啦冲我说着什么,而且脸色很难看,我哪听得懂啊,就根本不搭理她的碴,就看那越南姑娘一会从厨房拿出一盘菜的,忙的不亦乐乎,我只管倒水,饮料和收盘子。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板娘把大厨叫过来,看那意思是想让他和我说点什么,大厨是个典型的广东人长相,特聚光的小眼睛,高颧骨,走起路来还是个外八字,他迷眼笑着问我“累细广东话莫也?”(你说广东话吗?),我冲他摇摇头,他居然说“细听”(会听),然后朝我招招手,我跟着他后面听他说每到菜的名字,“空抛该(宫爆鸡);盖蓝油(芥兰牛)。。。,以果毛(如果没有)”他指指厨房说“哦达(order)”,在他的谆谆教导下,3个月中我的广东话被开发出来不少,而且广式英文也提高很快。
后来,我去了别的州靠我那三个的打工经验,我居然找餐馆工如鱼得水,有了本钱就敢炒那些台湾和广东刺头老板的鱿鱼,谁给我气受和他要了工钱就走头都不回。曾经遇到过一位台湾老板娘,会说广东话看不起大陆人(听说在香港住过3年),头上整天的不是一朵大红花,就是一支大绿花,每每有朋友来就用广东话和他们说大陆人如何土,如何懒, 穷,没有文化。。。,我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有一天为给客人打包多用了一个纸袋,她就叨叨没完没了,真把我惹恼了,我就把她以前说的话只要记住的,都一股脑的冲她倒了出来,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是不明白我怎么能听懂广东话。
打工最有意思的是晚上回家数钱,虽然感觉很累,但数着一块一块的小费时,心里就说不出的那个开心,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似的,(以后的上班,支票发到银行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