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兵器》 2004年第11期
Beretta 92FS(M9)
著名的枪械生产商——意大利伯莱塔公司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枪械公司之一,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526年。该公司的标志由一个圆环内的3支箭组成,这3支箭所代表的意思分别是:容易瞄准、弹道平直、命中目标。伯莱塔公司的产品非常多,包括手枪、冲锋枪、步枪、霰弹枪等等多种军/警/民用轻武器,但在国内的军事迷中,只要提起伯莱塔公司,很多人首先想到的都是伯莱塔92F (美军定为制式称M9)半自动手枪。其实伯莱塔92系列从1975年推出以来,先后推出了20多种型号,伯莱塔92F只是该系列中的“后来者”,除此之外还有96型和98型,以及精英系列或韦尔特克系列等变型手枪都属于92系列。本文以时间为序,将伯莱塔92系列的发展过程及各型号的特点呈现在读者面前,使读者对伯莱塔92系列有一个较全面的认识。
蹒跚起步
伯莱塔92系列从1970年就开始设计,这个项目有3位主设计师,分别为卡罗尔·伯莱塔、维特罗·瓦利和格赛坡·马瑞特,目的是要设计一种新型军用手枪,要求可靠性高、安全性好、容弹量大。经过5年的研制和试验后,9×19mm巴拉贝鲁姆口径的伯莱塔92型半自动手枪于1975年正式公诸于世。虽然伯莱塔92型是以伯莱塔 M1951手枪为基础研制的,采用了伯莱塔公司手枪的开顶式套筒设计,但其最重要特点是套筒座采用航空铝材制成,这是伯莱塔公司历时30年之久的冶金开发试验的成果。在现在看来,枪械采用质量小而且坚固耐用的轻型材料不算什么新鲜事,但在当时却是非常大胆的尝试。
伯莱塔92型刚刚推出不久就经历了一番对比试验,击败其他竞争对手成为某个国家的军用制式手枪,但有意思的是,首先采用伯莱塔92型作为制式手枪的军队并非意大利军队,而是巴西军队。伯莱塔92型的生产时间不长,产量不足5 000支。除被巴西陆军采用外,只有极少量被意大利海军的蛙人突击队使用。
伯莱塔92型采用枪管短后坐式工作原理,通过上下摆动的闭锁卡铁进行开锁和闭锁;套筒座由航空铝材制成,套筒用钢制造,而握把护板则采用木材。与现在我们所熟悉的伯莱塔92系列的其他手枪不同,伯莱塔92型的手动保险位于套筒座的尾端,而弹匣扣则在握把的后下方——这是欧洲手枪非常流行的一种设置弹匣扣的形式。另外伯莱塔92型的抽壳钩还兼有膛内有弹指示功能,当弹膛内有弹时,抽壳钩会在侧面突出并显示出红色的视觉标记,即使在晚上也能通过触摸感觉到。
1976年,意大利警方表示有意采用这种新的伯莱塔手枪,但要求改进其保险机构,以提高训练和实战时的安全性。伯莱塔公司根据意大利警方的要求,给伯莱塔92型增加了一种即使因手枪意外跌落而震松击锤也不会使手枪击发的保险装置——“跌落保险”。1977年,增加了这种保险装置的伯莱塔92型被重新命名为伯莱塔92S。伯莱塔92S首先被意大利国家警察采用,然后被意大利宪兵采用,接着就取代了9mm短弹口径的伯莱塔34型和9mm巴拉贝鲁姆口径的伯莱塔M1951手枪,成为意大利军队新的制式手枪。
全面发展
1978年,美国空军提出需要一种9mm巴拉贝鲁姆口径的新手枪以取代旧式的0.45英寸M1911A1手枪,于是美国的三军轻武器规划委员会应空军的要求,开始对几家著名枪械公司生产的一系列9×19mm口径的半自动手枪进行对比试验。最初意大利伯莱塔公司提交了伯莱塔92S,但美国空军需要像M1911A1一样的弹匣扣,因此伯莱塔公司重新设计了92S,并于1979年向美国空军提交了被命名为92S-1的新枪。伯莱塔92S-1把弹匣扣改在扳机护圈与握把的连接位置上,可以用拇指解脱弹匣,为了让左撇子射手也能使用,在枪的两侧均设有弹匣扣。除此之外,伯莱塔92S-1还在握把上增加了凹槽防滑纹,并增大了机械瞄具以方便快速瞄准。另外伯莱塔公司还试制了一种采用13发短弹匣的92S-1紧凑型,这种92S-1紧凑型成为日后92系列紧凑型的开端。
左
测
伯
1980年,美国空军开始对参加对比测试的各型9mm口径半自动手枪进行评估。与此同时伯莱塔公司根据一些警察和军队的经验反馈对伯莱塔92S进行改进,推出一种增加了击针保险装置的新型号,命名为伯莱塔92SB。
这种新的击针保险装置能始终卡住击针避免意外击发,只有在扣动扳机时击针保险才会释放击针,伯莱塔公司把这个新的保险装置也应用到正在美国进行对比试验的伯莱塔92S-1上。与伯莱塔92S-1同台竞争的其他对手包括:美国柯尔特公司的SSP,美国史密斯-韦森公司的M459,比利时FN公司的FN- DA、FN-FA和经过改进的9mm大威力手枪,西班牙的星式M28,德国HK公司的P9和VP70。1980年底,美国空军正式宣布试验结果,伯莱塔92S-1比其他型号略胜一筹。
不过伯莱塔92S-1并没有因此而一帆风顺地在美军中服役,虽然美国空军正式宣布的手枪试验结果在1981年被美国三军轻武器规划委员会正式接受,但美国陆军却对空军的试验结果提出了质疑。陆军强调空军在可靠性试验中“使用了错误的泥浆类型”才导致伯莱塔手枪胜出,结果美国国防部接受陆军的要求而开始进行一系列新的更为苛刻的试验。伯莱塔公司决定用92SB参加这次的试验,由于这次试验的标准制订得过分严格,以致于在对比试验结束后,所有参加试验的手枪全部都不合格。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伯莱塔92SB仍然是表现最好的一支手枪。
在美国国防部进行试验期间,美国许多州警受到空军试验结果的影响已经开始采用伯莱塔92SB,康涅狄格州的州警成为伯莱塔92SB的第一个也是最大的美国客户,订购了超过1000支伯莱塔92SB。而在意大利,伯莱塔92SB也代替了警察和宪兵最初使用的伯莱塔92S。另外,伯莱塔公司开始在意大利民用市场上推出一种名为98型的新手枪,这是第一种采用不同口径的型号,其实是一种减小了长度、高度和质量的缩小型92SB,并把口径改为7.65×22mm巴拉贝鲁姆口径。但这种98型似乎产量很少,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而伯莱塔公司在4年后所推出的98F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口径的型号,这在后文中会提到。
由于美国国防部的试验没有结果,因此在1982年5月美国军方制订了一个新的试验计划,在这个新计划里修订了可靠性的指标,使之比较接近现实中的环境,但这一轮的对比试验仍然没有任何手枪能合格通过,不过伯莱塔手枪仍然是表现最好的。伯莱塔公司没有受美国试验的影响,继续发展伯莱塔92SB的新型号,先是推出一种缩小了的伯莱塔92SB,被命名为92SB紧凑型(92SB Compact),然后又推出更加紧凑的92SB紧凑M型。“92SB紧凑型”和“92SB紧凑M型”都是发射9×19mm弹,长度也相同,但区别在于“92SB紧凑型”采用13发容弹量的双排弹匣,而“92SB紧凑M型”则采用了一种新设计的8发容弹量的单排弹匣以减小握把的宽度。此后所有被称为“M型”的伯莱塔手枪都采用这种单排弹匣。同年伯莱塔公司在欧洲民用市场上推出另一种采用7.65mm 巴拉贝鲁姆口径的99型,与同样口径的98型的区别在于99型采用单排弹匣和较薄的握把。
1983年,由于美国国会的施压,美国三军轻武器规划委员会再一次委派陆军进行新的手枪试验计划,该计划名为 XM9-SPT(SPT是“制式手枪试验”的缩写)。而伯莱塔公司根据以往试验中的经验对伯莱塔92SB进行了改进,这种改进型被命名为伯莱塔92SB-F,主要的特点是把扳机护圈前端改成内凹的形状,并增加了防滑纹,这项改进主要是为了让士兵在使用安装了消声器的伯莱塔手枪时,便于双手稳定持枪。因为当时的高效消声器都造得又大又重,双手握枪时往往要用另一只手搭在扳机护圈前端。伯莱塔公司以92SB-F参加试验,但又觉得这个名称太长了,于是又重新命名为伯莱塔92F。伯莱塔92F还在生产工艺上进行了改进,包括枪管内膛镀铬,枪管表面进行了“布仑埃顿”处理(注:布仑埃顿——Bruniton,伯莱塔手枪的一种金属表面处理方法,处理后会呈现磨沙质黑色表面的效果)。
1984年初XM9-SPT正式开始,参与竞争的共有7种手枪:伯莱塔92F、史密斯-韦森M459A、西格-绍尔 P226、HK P7、瓦尔特P88、斯太尔GB型和F型、以及FN-DA。试验内容包括了弹道性能、耐用性、射击精度、恶劣环境下的可靠性等等,试验于1984年9月完成,但史密斯-韦森公司和HK公司对于他们的参选型号在刚开始试验时就被取消资格表示不满,因此这两家提出了法律诉讼,结果使得这次对比试验的结果不得不推迟公告。 直到1985年1月14日,美国陆军才正式宣布伯莱塔92F是这次比试的优胜者,而美军则将其命名为M9。
实际上在这次试验中只有两种武器成功通过了试验,除伯莱塔92F外,另一种就是西格-绍尔P226。无论射击精度还是可靠性等方面,这两种手枪的表现都不相上下,如果仅从性能上选择是难以取舍的。最终伯莱塔92F获胜的原因在于价格。一般来说,枪械的民用市场销售价格是在军方采购价格的2倍到5倍之间,这是由于采购的数量所决定的。据推测,美国军方考虑的价格是每支枪不含弹匣的基本价格为180美元,全寿命成本为240美元。从当时政治形势来看,采购超过250美元的手枪是基本不可能获得国会的批准的。最终伯莱塔公司中标的价格是不含弹匣每支枪178.5美元,全寿命成本的平均价格为237美元(其中每支枪含4个弹匣,每10支枪才配有一套除套筒和枪底把以外的全套备件)。
1985年4月10日,在美国马里兰州的伯莱塔美国(子)公司正式获得了美军一份价值约7500万美元,共315930支M9手枪的合同,其中陆军11 4030支,海军陆战队91000支,海军60000支,在1986年又追加了 4100支订货。同年,不服输的史密斯-韦森公司和插一脚进来的斯普林菲尔德武器公司开始了阻挠美军采用M9手枪的法律诉讼。
伯莱塔美国(子)公司开始着手为在当地生产M9手枪而置办机器的同时,意大利伯莱塔公司则开始生产M9手枪。在这一年里,伯莱塔92F也开始在商业市场和军用市场上销售,另外还有一种9× 21mmIMI口径的伯莱塔98F开始在意大利民用市场上销售(注1),这种98F与前文提及的98型完全不同,但属于标准型尺寸的手枪。伯莱塔公司还推出了伯莱塔92F紧凑型和伯莱塔92F紧凑M型。此时在意大利仍在生产伯莱塔92SB,但只是为了完成意大利国防部的订单而生产。
这时,又一个新的机会出现在伯莱塔公司面前。1985年法国国防部长安德烈·吉罗德批准了法国国家宪兵进行的一项手枪对比试验,打算购买11 0000支新的9×19mm口径手枪来取代使用多年的MAC50手枪,但要求这批手枪要由法国公司在法国境内生产,于是伯莱塔公司选择了由圣·艾蒂安公司(即MAS公司)在法国生产和组装伯莱塔92F。
1986年,法国国家宪兵队开始对伯莱塔92F、西格-绍尔P226和瓦尔特P88进行对比试验,与此同时伯莱塔92F在国际市场上也不断取得成功。在美国洛杉矶地区的两大警察局——LAPD(注2)和LASD (注3)也跟随美国军方的选择,决定采用伯莱塔92F作为其标准佩枪,替换掉原来的柯尔特“蟒蛇”型0.357英寸口径转轮手枪,这一举动掀起了美国警用手枪从转轮手枪转向大容量半自动手枪的浪潮。美国许多执法机构也选择了意大利生产的伯莱塔92F,不过西格-绍尔、史密斯-韦森等也沾了光,在警用手枪市场上分别争得了一定的市场份额。
由于伯莱塔美国(子)公司仍未准备好生产M9手枪,因此这一年里仍然由意大利伯莱塔公司为美国三军生产M9手枪,1986年6月,美国军方宣布计划再订购124 000支M9手枪,总价值近2千万美元,眼红的史密斯-韦森公司继续孜孜不倦地游说国会议员,企图阻挠第二份M9手枪合同,并要求军队再次招标和试验。注1:在意大利的枪械管理法规中规定平民不能合法拥有9×19mm口径的枪械,这项法规是在墨索里尼政府时期就制定的,当时欧洲不流行0.45英寸口径,而9mm巴拉贝鲁姆弹是威力最大的手枪弹了。现在的意大利政府对民间枪支管理得比较宽松,但却始终没有废止这项规定,结果就出现了一个滑稽的现象,意大利公民可以合法拥有比9×19mm弹威力更大或更小的手枪,就是偏偏不能拥有9×19mm口径手枪。所以伯莱塔98和伯莱塔98F都是为了绕开9× 19mm口径而生产的意大利本土民用型。
注2:LAPD为“洛杉矶市警察局”的缩写,是美国第二大市警察局,次于纽约市警察局(NYPD)。
注3:LASD为“洛杉矶县警察局”的缩写,由于中文里不太习惯“县”比“市”大的叫法,因此也有人把LASD译为“洛杉矶郡警察局”。
艰难前行
1987年,意大利伯莱塔公司把M9的生产线逐步转移到伯莱塔美国(子)公司。同年7月7日,法国国防部部长正式宣布法国国家宪兵队采用伯莱塔92F, MAS公司获得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的生产许可,开始了110 000支伯莱塔手枪的生产。
1988年,伯莱塔公司不仅推出了专为收藏家生产的不锈钢型伯莱塔92F、为大口径手枪比赛射手设计的伯莱塔98F比赛型,同时在美国还提供了可以把标准伯莱塔92F转换成伯莱塔92F比赛型的转换套件。此时M9手枪的生产已经完全转到伯莱塔美国(子)公司了,但史密斯-韦森公司还一直在通过法律手段和政治手腕企图阻挠M9手枪的采购合同。就在这时,由于新交付的M9出现了套筒断裂,导致3名海豹突击队员的面部受伤,这一事件给了反对者以口实,借此他们成功说服美国国会推迟了第二份M9手枪合同的确定。迫于压力,1987年秋,美国军方又招标进行XM10试验,并在1988年春天开始新一轮的手枪对比试验。
美国的鲁格P85和意大利Tanfoglio TZ75参加了XM10的对比试验,但很快就被取消资格,而XM9试验中的两个决赛对手——伯莱塔和西格-绍尔拒绝提供样枪参加试验。既然伯莱塔M9没有参加试验,史密斯-韦森的手枪也不应该参加这次试验。结果由于史密斯-韦森公司抗议伯莱塔公司和西格-绍尔公司拒绝参试的行为,导致在1988年9月重新开始第二轮的XM10对比试验。
1989年,第二轮XM10试验鸣哨。伯莱塔公司认为用自己批量生产的手枪同其他公司样枪进行对比是很不公平的,仍然拒绝参加试验。但是美国陆军从验收合格的工厂交货中随便选择了30支M9送去参加试验(原本强烈反对伯莱塔手枪的陆军现在成了强烈的拥护者)。结果出乎意料,这30支M9手枪在试验中全面击败了鲁格公司和史密斯-韦森公司精挑细选出来的样枪,史密斯-韦森M5904在所有性能上都败给了M9手枪,特别是精度表现相差甚远。至此,国会对装备M9手枪再无异议。于是美国陆军在1989年5月22日把一份新的合同判给伯莱塔美国(子)公司,共57 000支M9手枪,价值约990万美元。这份合同引起的连锁反应就是使得伯莱塔公司成功地获得了一系列美国国防部的其他合同,为美国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生产了约500 000支手枪。
至于前文提到M9套筒断裂的事故,根据伯莱塔的官方解释,是由于有人使用了高压弹的缘故。但事实上套筒断裂主要与所用的钢材缺乏韧性有关,后来伯莱塔改用了质量更好的材料,因此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故。但在当时为了应付美国陆军对提高安全性的要求,伯莱塔公司在1988年为M9增加了一种套筒阻挡装置,这实际上是个放大了的击锤转轴,当套筒发生断裂时,这个部件会卡住断裂的套筒使其不会飞出去。伯莱塔公司把装有这种装置的92F命名为92FS,而伯莱塔92F就等于实质性地停产了。
保守的年代
1990年,为了适应美国警察部门以大容量半自动手枪替换转轮手枪这一趋势,伯莱塔美国(子)公司根据执法机构的需求,推出了新设计的92系列,包括:伯莱塔92G(与法国圣·艾蒂安公司生产的PAMAS G1相同,但由伯莱塔美国(子)公司生产和销售)、伯莱塔92D(没有手动保险的纯双动型)和伯莱塔92DS(有手动保险的纯双动型),后两种纯双动型都采用一个不外露的短击锤,避免用户不小心扳动击锤。1990年底,法国军方决定用PAMAS G1代替原来装备的MAC50手枪,并订购了350 000支。
1991年,意大利伯莱塔公司又研制和试验了一种新的0.40英寸(10.16mm) S&W口径的92系列手枪,并命名为伯莱塔96。由于0.40英寸S&W口径的流行,伯莱塔96的销售量也相当大,成了伯莱塔92系列的另一重头产品。这一年,伯莱塔美国(子)公司收到了许多在“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中使用M9手枪的美军军官的私人感谢信,内容大多是对M9手枪表达了赞美之词并希望伯莱塔公司继续取得进步。
1992年,伯莱塔公司继续推出92系列的新型号,包括:标准枪底把和短套筒的“百夫长”(Centurion)紧凑型,有92FS 百夫长型和96百夫长型两种;加长枪管并有枪口配重的“战斗”(Combat)型,有92FS战斗型和96战斗型两种;以及为IPSC、IDPA等实用比赛选手生产的“把手”(Stock)型,有92C、98C、96C三种。
1993年,伯莱塔公司又推出“准将”型(Brigadier),最初是为美国出入境管理和移民归化局专门生产的96D准将型,后来又在商业市场上推出92FS准将型和 96准将型。在1980年代末到1990年代初,伯莱塔92/96一帆风顺,92FS或其他92 系列型号及一系列仿制品被美国、巴西、智利、埃及、法国、意大利、墨西哥、南非、西班牙和英国等许多国家的军队和执法机构采用。
然而,尽管伯莱塔92系列手枪在1990年代取得空前的成功,但实际上伯莱塔公司在92系列的发展上几乎是裹足不前,因为意大利人十分清楚,92系列已经无法在性能改进上再做质的飞跃,因此他们惟一的任务就是保证第一流的生产质量,并且尽量少改动,避免因为改进失败而自毁声誉。所以即使在0.40英寸 S&W口径十分流行的时代,伯莱塔公司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在市场上推出伯莱塔96,且即使在1999年为实用比赛射手而生产的“精英”(Elite)系列这样的92G变型枪上的改变也只是小打小闹。对于客户提出的伯莱塔92系列的主要问题——握把尺寸偏大,伯莱塔公司采用了推出其他型号的解决办法,然而这种市场策略并不成功,因为人们还是喜欢伯莱塔92系列。无法接受伯莱塔92系列握把尺寸过大的人并没有像伯莱塔公司所期望的那样去购买8000系列的“美洲狮”(Cougar)型,这最终导致伯莱塔公司失去了紧凑型手枪的市场,更使得西格-绍尔P228乘虚而入,美军将西格-绍尔P228定名为M11紧凑型手枪,并大量订货。曾经因为套筒断裂事故而拒绝使用M9的海豹突击队后来也订购了1 800支92FS准将型,这是因为Mk23 MOD0的性能虽好但却不实用,当时只有伯莱塔92系列可以使用又大又重的高效消声器。然而随着消声器技术的进步,同样效果的消声器质量大为减轻,现在美国海军大量采用了经过改进并增加了附件导轨的西格-绍尔P226,并命名为 Mk24 MOD0。
新的发展
2000年,伯莱塔美国(子)公司终于决定对92系列进行重大改进,并在2001 年推出一种名为“韦尔特克”(Vertec)的新型号。尽管韦尔特克型的全枪尺寸与 92/96系列相差无几,在射击精度、可靠性和容弹量等方面也没有变化,但却重新设计了握把,让手掌小的人也能运用自如,而且这种新握把还经过一些著名的射手进行了反复测试,以确保其符合人机工程学,使手枪的指向性与人手的自然指向相符(注:在格洛克系列手枪之后,“指向性”成了评价手枪的重要指标之一)。此外韦尔特克型还紧跟潮流,采用了整体式的附件导轨,在当前这个流行“战术”的年代,不管是军用市场、警用市场还是民用市场,新生产的枪械都可谓是“无导轨不成‘战术’”,能够方便安装各种流行的战术灯或激光指示器便成了手枪市场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卖点。
除了上述两点,伯莱塔韦尔特克型还有如下改进:在握把侧片的不同的部位分别采用了两种不同形式的防滑纹,在需要用力紧握的部位采用摩擦力大的网格状防滑纹,在需要手指活动的部位采用摩擦力较小的颗粒状防滑纹;在标准的92/96系列的套筒上重新设计了准星,使其可以调整或更换;采用伯莱塔 “精英”系列的长119mm的不锈钢枪管,枪口与套筒前端基本平齐;弹匣口扩大,使更换弹匣的速度更为迅速;取消了握把底部的绳环。
现在,伯莱塔公司开始把韦尔特克系列的技术运用到其他型号上,一些原有的型号开始采用有导轨的新套筒座,使不管是喜欢旧型号还是新型号的用户都多了一个选择。例如新生产的伯莱塔92G-SD就采用了韦尔特克型的附件导轨;2004年新推出的92/96比赛型“钢-1”(Steel I)系列则采用了韦尔特克型的新握把。
其他地方生产的伯莱塔92系列
伯莱塔92系列最著名的仿制品要数巴西陶鲁斯公司的产品了。当年在完成了对巴西政府的军事采购合同后,意大利伯莱塔公司干脆把伯莱塔92型的生产设备卖给了陶鲁斯公司,直到今天陶鲁斯公司仍在改进和生产伯莱塔92型的衍生型。其中主要的型号是PT-92,另外还有一种可调式瞄准具的PT-99。
法国MAS公司特许生产的伯莱塔92F被命名为PAMAS G1,PAMAS的意思是“圣·艾蒂安生产的自动手枪”。由于MAS公司是GIAT集团的一部分,因此在GIAT,伯莱塔92F又有另一个名字——GIAT BM92-G1。后来伯莱塔美国(子)公司也生产了同样保险机构的型号,被称为伯莱塔92G。不过PAMAS G1也与美军早期的M9一样存在套筒钢材韧性不足的问题,可惜法国人没有对此进行改进,结果在2003年,法国国家宪兵和警察部门终于决定采用西格-绍尔公司的新枪SP2022代替PAMAS G1。
埃及也是最早获得许可仿制伯莱塔92F的公司之一,埃及生产的型号称为 “海尔威92型”;南非维克托公司也获得仿制的许可证,产品称为“维克托Z88”;西班牙骆驼公司生产的仿制型是未经许可的,被称为“骆驼M82”;智利FAMAE 公司也为智利军方生产陶鲁斯PT-92的仿制型。我国台湾也有仿制伯莱塔92F的型号,为T75型,另一种改进的试验型为T75K1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