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从未发表的毛诗

前几天在大西洋边上的Jekyll Island游泳。游着游着，想起了毛泽东的一首诗“屈子当年赋离骚，手中未有杀人刀，艾蒿太盛荞兰少，一跃冲向万里涛”。 先是记起了后两句，又绞尽脑汁从记忆中挖掘出前两句。

这首诗文革期间在坊间流传甚广，不过好像从来也没有正式发表过。据说这是老毛在六十年代横渡长江时写的, 那时他已是七十以上的高龄了。

让我们来还原一下当年的情景。

武汉，一个炎热的夏天。象往常一样，每当老毛要做重要决定时就会来此小住，畅游一番。那天，毛主席经过一晚的沉思，似乎主意已定。

中午，主席吃了一点武昌鱼和半只粽子。随后便吩咐李银桥，我要去长江游泳，即刻！一行人上船， 驶近离江心不远的地方，立马有几个警卫和精心挑选的游泳好手跳入江中，围成一个直径二十米左右八卦形保护圈，主席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们闪开， 便走下弦梯，毫不迟疑地匍匐下水，向江心游去。那天水温刚好，波澜不惊，游着游着，可能是中午的那半只粽子正在发酵，又感受着滚滚的江水，一下子让主席想起了汨罗江，想起了自己最崇拜的小同乡屈原：当年屈原有感于国事朝纲，但手中没有兵权，无力改变现状，只能愤而著书取名离骚。但是即便写了离骚，情形仍在继续恶化，趋炎附势的小人越来越多，而正直的君子越来越少，回天无力呀！最后屈大夫只能跃入汨罗江的滚滚波涛，以死明志。

前面的江水开始遄急起来，主席稍稍加快了游泳速度，想起自己当下的情景，真还有点和屈原相似：党内的一些人逐渐地夺走了我的军权和国家领导权，这些日子我只能离开北京，赋闲作诗。当年一同浴血奋斗的战友一个个都和我离心离德。这不，我不是也正在“一跃冲向万里涛”吗？

我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我决不效法屈原！主席突然来了几个自由泳，一下子振奋许多。我有我的人民！我要反击！主席用湘潭土话喊出了声， 把周围的警卫吓得脸色发青。

就这样，公历纪元一千九百六十六年，一场翻天覆地，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史称十年浩劫。

其实，先前我也有几次想到此诗的，一般是在跳入迷你型泳池的一刹那，多半是和老婆生闷气的当口。可不敢和主席的情怀相比。

行文至此，本来已可成篇。为谨慎起见，还是搜索了一下互联网，结果竟然和我宝贵的记忆有所出入。不过互联网所载也不在正式发表的六十八首毛诗之列，所以也只能算作坊间的一家之言，和咱平起平坐。

我还是坚信那个懵懂少年的原始记忆。

再说毛主席他老人家也是提倡“百家争鸣，白花齐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