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尝起义的苦酒(下)

我是中国贵州作家张宗銘。我的系列长篇小说,是中国第一部敦促共产党人换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学教授推荐,连续参加诺贝尔文学奖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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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张宗铭长篇小说《女人土匪东洋狗》

 

 

张云轩止不住垂下头来:“这……我……清楚。”

“就是对不起!”杨永春老眼一红,老泪簌簌直下:“你明知共产党不容上帝、不容神仙、不容皇帝、不容富人、不容地主!当初让她与小炎,早早地乘飞机去香港去台湾去缅甸……去她愿去的地方。她去安安静静信她的上帝,你去投你的共产党,为何让她和小炎与你一起承受这些不该受的苦难?我们这些人就是死,不要人谅、不要天谅、也不要地谅,受天大的苦难也是罪孽,也是报应!可是,这么好的弟妹,这么聪明可爱的炎炎,他们凭啥跟着你受这些磨难、这些侮辱、这些惊吓?过去,我佩服过你,今天,我……”

张云轩的堤防在杨永春的责问声中崩溃了。这些紧锁在内心的情感,是羞于见人的。他早己处于泥潭之中,在失落中紧紧的拽着自己的爱妻和幼子。他率部起义时的理想、决心为民族的奉献,眼下却是那般的苍白!

……现在,面对杨永春的质问,张云轩如芒在背。他意识到杨永春对他的那一丝鄙视。可是,这一切都能怪他吗?如果没有起义前的共产党的保证——如果他不相信这些保证——甚至怀疑这样的保证——他能有今天吗?

阵阵寒风从光秃秃的树梢和瓦隙中穿过,发出凄凉的呼啸声。此时,张云轩才仿佛发现,先前喧哗的张家大院,现在突然变得异常地冷清:那赞美上帝的唱诗声消失了,四周居然闻听不到一点人声!熊熊的炭火下,张云轩骤然寒从天降,一阵冰凉从他的肺腑中游出,刚才还芒刺在背的他,心尖又像被啥刺了一下,他顿时脸青面黑,冷汗直流……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杨永春惊叫道:“老弟,你咋啦?千万莫把当哥的话……往心里去。我是……看见弟媳这样……我的心……也痛啊!”

张云轩大口地吸了口气:“不是。我突然间……心里……难受。”

杨永春忙道:“快,喝些热茶……”

张云轩伸直身子,他一下抓住杨永春的手:“大哥,今天……我们家必定出大事!无论我和维绮出了啥事,我们的炎炎,还有……这个家,当兄弟的,就拜托哥子了!”

杨永春先前在大花园里时,就听过张云轩好多的交待和提醒。现在,他又在说,他越听越觉得不吉利,睁眉鼓眼道:“哪个狗日的对你说的!这家会出多大的事?简直是胡打乱说!”

张云轩把杨永春的手抓得更紧:“这是迟早的事。维绮也请求过你,将炎炎--看成是你亲生骨肉!”

杨永春恼火了:“兄弟,你咋越说越不像样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倒还相信;你咋生拉活扯地,还要把弟妹往泥坑里拖呢?”

走廊里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不,是紧急的脚步声!张云轩又语重深长地拍了拍杨永春的手:“当兄弟的,只好拜托你老哥了,大哥!”

张云轩的话刚说完,张炎就一头扑了进来,身后是鄢源和方宇。炎炎的脸色发青,上气不接下气道:“爸爸,杨老伯,不得了了啦,妈妈她……她……喊都喊……喊不应了!”

张云轩听罢,抬脚奔出门去,张炎和两个小伙伴也追随在他的身后。杨永春呆若木鸡地好容易回过神来,也就抽身跟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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