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韩国公司工作的日子

最近反韩运动很盛,我也起起哄,用自己的一些经历给大家“血泪控诉”一下我过去曾经工作过的韩国公司。

首先我声明一下,我不歧视韩国人,更不歧视朝鲜族人,我反对一切歧视性的语言。如果你跟帖,请自觉使用文明语言,杜绝使用例如“棒子”这样的贬称。

1. 上篇

其实我应该比诸位更有理由痛恨韩国人和韩国公司。这么说吧,我现在出国都快十年了,竟然还会偶尔在恶梦中惊醒,梦中我自己又回到了那家公司工作,梦中压抑的感觉让我胸口一阵发闷。醒来以后发现只是个梦,于是一阵轻松,赶快谢天谢地,更加热爱加拿大,发誓效忠女皇陛下。由此可见当年在韩国公司工作的经历对我幼小的心灵伤害是多么的大。

那家韩国公司其实是中韩合资,韩方是韩国最大的电子公司之一,为了方便叙述,咱们简称它S公司好了。中方是中国电子工业部直属的非常著名的7**厂,咱们简称它B公司,所以它们的合资公司简称SB公司。用当年合资的说法是引进韩国先进技术,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其实!这种公司是象一对本来就丑的爹妈,生了一个丑孩子,集中了父母双方的缺点,一生下来就是个悲剧。可惜俺当年刚从学校毕业,年幼无知,把我三年的宝贵青春献给了这家SB公司。

尽管中方占51%的股份,但公司的运营基本上是韩国人说了算。公司上下,除了销售部,从总经理到电算室,只要职权部门的正职基本都是韩国人,副职都是中方派来养老的。为什么销售部是个例外,因为当时产品只有内销的是公司自己负责,外销的是直接批发给韩国母公司。既然是内销,那么只好中方说了算啦。

我当时是在电算室工作,所谓电算室,其实就是电脑部的韩国说法,我们是科级,所以是“室”,不是“部”。照例我们的科长是韩国人,姓郑。他会讲一些中国话,自栩喜欢中国文化,他的书架上有一堆韩文版的中国古书。其中有一本的封面是一对穿着暴露的中国古装男女,我觉得很蹊跷,是什么古书是这样的封面呢?难道是金瓶梅?可气的是韩文不象日语,根本没有汉字可以猜,只能找来公司里的朝鲜族同事确认,原来是肉蒲团!靠这郑科长对我们中华文化的了解程度比我意料的深啊。虽然郑科长稍通汉语,但他坚持让我们用“郑科长”的韩文发音,称他为“憎瓜脏”。可我们背后都叫他“老郑”

电算室除了科长,还有一个副科长,就是中方派来的Z大姐。下面有包括我在内的6个科员,都是应届毕业生,而且是一水的男生。其中两个是会说韩语的中国朝鲜族。另外公司还从车间里挑了一个相貌清俊,手脚勤快的女工J小姐做电算室的文员。她的工作就是打杂,比如说客人来了沏茶倒水什么的。现在我问个问题,如果客人来了,恰好文员J小姐不在,我们中会是谁去给客人沏茶倒水?

对了,没错,就是Z大姐!这就是韩国公司的男尊女卑的公司文化。男人怎么能去沏茶倒水?起初Z大姐觉得很委屈,毕竟新中国妇女解放那么多年,怎么一下回到解放前了?她告状告到了中方副总那里,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毕竟总经理是韩国人,不就偶尔沏茶倒水嘛,没办法只好忍啦。

我们当时的电算系统是照搬韩国总公司的,主机是AS400,当时的AS400不象现在的iSeries那么苗条,现在的iSeries不比一台PC大多少,可当年的AS400 9402主机可是个大家伙,机架方方正正将近两米高,一米宽,我们戏称它是我们的“电冰箱”,专用打印机也不小,一米见方的大盒子,是我们的“洗衣机”。

我们6个程序员,没有系统操作员,所以我们都是兼职,每人每周一天负责系统备份,当时我们的系统备份用的磁带象锅盖一样大,备份的时候我们就是端盘子跑堂的。刚开始的时候备份一次需要4盘磁带,大概两个多小时,7点钟开始,9点钟结束。好在我们都是单身青工,公司提供宿舍食堂。我们都是先在食堂吃过晚饭,然后回到办公室,一边备份一边打游戏,结束后回宿舍给其他单身青工打打扑克,看看录像,然后睡觉。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等到我离开SB公司的时候,由于数据量增加,已经需要6盘磁带,三个多小时才能完成备份了。

我当时负责的是内销系统,很麻烦,经常要为公司高层提供一些不同格式的报表。韩国公司的员工加班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韩国人即便不加班也不回家,成群结队地象群苍蝇一样出去喝酒,而且不在一家喝,喝完一家再去另外一家,直到喝醉才想起家里还有老婆,回家。

我虽然为韩国人工作,但卖艺不卖身,陪酒这种活是不干的。当然加班就难免了,每天下班我都要先请示,确认今天我不用加班才能回家。有一次,郑科长下班前嘱咐我“小W啊,你今天下班先别走,在办公室等我电话,我要陪总经理出去吃饭,他会问一些销售数据。”我很听话地留下来,在办公室打游戏,我等啊等,没有电话;有同事帮我从食堂捎来了晚饭,我吃完饭,还是没有电话;于是我继续推箱子,推得美女都脱光了,竟然还没有电话!大概10点钟,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郑科长醉醺醺的声音:“小W啊,你可以回家了,总经理已经醉了。” 我靠!

除了加班,另外一个让我反感的就是早到,按规定我们应该是8点钟上班,可他们偏偏要求我们7点50分到,用十分钟放S公司总裁”朴昌济”的训话,其实是录音。我们必须要站着毕恭毕敬地听,还要装出一副受益匪浅满足的样子。我们虽然不懂,但我们还可以装,但那两个朝鲜族同胞可就惨了,因为他们要轮流翻译,而且是同步翻译。开始的时候,由于老郑中文水平有限,他们还可以糊弄一下。比如说总裁的一大段 “长春的米比吉林的米大” 车轱碌话,他们就简单地说“刚才总裁讲了一段无聊的笑话,请大家配合笑一笑”或者“刚才总裁介绍了一下世界局势,给我们没关系,请大家鼓掌。”就行了,但是后来随着老郑中文的突飞猛进,这招就不管用了。

我那时候年青,贪睡,每天要保证10个小时的睡眠,所以经常迟到。一次我又晚了,老郑看见我急匆匆冲进办公室,就问我—
“又迟到了?”
“是。憎瓜脏,昨天加班晚了,所以今天睡过点了。”
“嗯,那你早饭吃过了?”
“嗯,刚在食堂吃过了。”我诚惶诚恐,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老郑竟然关心我吃没吃早饭。
“你有时间吃早饭,为什么还会迟到!”

我靠!!!


2. 中篇

公司的销售完全依靠国营B厂原来的销售网络。那些销售代表都是B厂原班人马,一个比一个油,一个比一个滑。而且个个都不是好欺负的主,也不象其他部门的人对韩国上司那么唯唯喏喏,毕恭毕敬。每年他们回公司开销售会议的时候,就是我最忙的时候。不过在繁忙之余,听听他们侃大山,聊大天,也让当时涉世不深的我增加了不少见识。

开会的时候,各地办事处的销售科长一般是先诉苦,说当地的销售形式多么恶劣,竞争是多么激烈。接着就大骂当地人是如何如何的狡猾,他们的生活是如何如何的艰苦,哪里出骗子,哪里出强盗,好象除了本公司所在的城市,全国其他地方都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一次一个驻长沙办事处的销售代表竟然抱怨“湖南这个鬼地方,连皮皮虾都没有。”靠!不就没皮皮虾么,吃不上皮皮虾会死啊?

公司那几年的销售基本上是北方比南方好。大概是因为南方地区的电器产品更新换代快,而且南方地区对S公司的品牌认可度也较低。每年我都要做销售统计,计算出最大的几家批发商,公司会送那几家公司的老总出国旅游。我记得那几年销量最大好象一直是北京国美。

公司销售部的L部长是唯一一个敢和韩国总经理面对面拍桌子的人。你们可能觉得这个L部长很牛,敢和韩国人对着干,长了国人志气。可我觉得韩国总经理也委屈,明明知道销售问题成堆,可作为总经理,他竟然管不了。公司的销售部门太黑了,黑到到什么程度我可以举个例。

一次公司的成品库要接收一批从外地办事处退回来的次品,这些次品需要检验后销毁。谁来查收呢?本来应该是成品库和财务部门的事,可我们电算室的郑科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跟韩国总经理打小报告,说这里面有花样。结果销售部的L部长说,你电算室觉得有问题,你们派个人来参与查收好了。于是这差事落到了我头上,这也合理,我负责内销系统嘛。转天一大早,公司成品库的两个小库管,还有财务科的马哥,加上我还有司机,五个人开着车就奔郊外的仓库去了。先说说这两个小库管,都是技校刚毕业,7**厂的职工子弟,通过关系才捞到了成品库管的肥差。他们年纪比我小,但比我的社会经验丰富多了。我离开公司以后,听说他们一个因为吸毒吸死了,另外一个先是开饭店,组织妇女卖淫,后来因为杀了人被枪毙了,这就是后话了。

车开到郊外,然后开进了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面停了一辆大卡车。揭开上面的蓬布,里面堆满了装机器的纸箱。我打开了其中几个,发现里面有的箱子里面只有机壳,有的只有机芯,我约摸着估计一下,3,4个次品也攒不成一个成品。也就是说,一个真正的次品可以打散变成3,4个次品退回来。那凭空多出来的1,2个成品哪里去了?我偷偷地问财务科的马哥,他偷偷冲我眨眨眼,说:“这还好啦,过去还曾经有砖头放在纸箱里退回来的。他们上面的不管,也不想管,我们就不去得罪人啦。”

于是大家一起去吃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3,4点,然后回公司,收拾东西回家。老郑后来也没追问我什么,只是说是因为我负责内销系统,让我了解一下业务。大概他也意识到自己捞过界了。其实他们韩国人也精着呢,公司的产品大概有一半直接低价出口给韩国母公司,这样一来,利润就转移到韩国母公司那里去了。合资双方,同床异梦,各打各的小算盘。

说实话,我那个时候也比较散漫,上班打游戏,下班看录像,午休的时候还拉着一大帮青工在公司大院里踢足球。老郑看不惯,就会给我做思想政治工作。他当然不会给我讲为实现四化而努力工作,更不会讲为共产主义而努力奋斗,他给我讲男人的责任,他讲男人要努力,要上进,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做家务。他说这些话的同时,用眼睛瞥了一下坐在下面的Z大姐,好在Z大姐离得远没有听见,否则又要闹到公司副总那里去了。

他接着说:“小W,你知道男人为什么要招聘女下属吗?”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确实不知道。
“男人不指望女人工作,男老板挑女下属,只要漂亮的,是为自己找情人。”

靠!他还真坦率。不过他说的时候很认真,不会是开玩笑,说明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老郑其实年纪并不大,当时也就35岁左右。他事业心很强,但锋芒太露,并不招领导喜欢。尽管他有一套“女下属等于情人”的高论,但他还算洁身自好的,至少我在SB公司工作期间,没听说他有什么绯闻。不象那个形象萎琐的生产部李部长,嫖娼的时候被公安抓了个现行,灰溜溜地滚回了韩国。

不过那个时候,不光韩国人,大多数在华工作的外国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国内一些不怎么自重的女同胞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多年以后我在加拿大遇到一个韩国人,他在加拿大郁郁不得志,当他跟我炫耀当年他在中国工作如何风光的时候,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过去见到过的那些韩国人的嘴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中国人自己把在华的外国人宠坏了。

总的来说,我在SB公司的日子,物质上公司还是满照顾的,吃饭去食堂,睡觉去宿舍。提到食堂,除了韩国泡菜,其他的饭菜公司要求花样翻新,每周不重样。中餐,晚餐还好半,早餐就麻烦了,这让食堂主管费了不少脑筋。记得一次早餐,竟然是每人两颗松花蛋加油条,这是我见过的最奇异的早餐组合。

我不讨厌韩国泡菜,不是女性,所以我当时在SB公司还没有到混不下去的地步。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一天都不想在这家公司干了。


3. 下篇

S公司总裁”朴昌济”要来了,喜讯象风儿一样传遍了我们山寨,所有的韩籍社员都兴奋得脸红扑扑的,一个个象当年要接受毛主席接见的女红卫兵。

“为了迎接朴总裁的视察,我们要把我们的办公楼和车间打扫得的一尘不染!”几个韩籍部长争着立军令状,为谁负责食堂,谁负责车间争得不可开交,我们一贯爱出风头的郑科长自然不甘落后。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兴冲冲地跑回我们电算室,激动地向我们宣布了一个消息:

“为了迎接朴总裁的视察,我为电算室争取到了一个光荣的任务,就是负责办公楼所有卫生间的卫生!这是总经理对我们的信任。”

太震惊了,下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说话,但心里都在骂,靠!这孙子给我们争取到了一个刷厕所的活儿,还他妈的挺得意!

三层办公楼,上下6个厕所,3男3女。Z大姐不愿意了:“总裁是男的,怎么会去女厕所视察? 女厕就算了吧。”

“不行,随行的有女客人。”

“可我们只有2个女的,你们有6个男的,我们干不完啊。”

老郑眼睛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说:“小W,小Q,你们俩个子高,可以加入Z科长她们一组,负责女洗手间,其他四个人负责男洗手间。就这么定了。为了咱们电算室的荣誉,一定要好好干!”

我心里那个别扭啊,我转眼看了看小Q,他是朝鲜族,也是一脸的苦相,如丧考妣。刷厕所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要刷女厕所,我这样一个黄花小伙子,刷了女厕所,这要传出去,以后怎么找老婆啊。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天赐良机来满足我多年以来对女厕所的好奇心,说不定,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机会,我的人生因此又完整了一些;再说女厕比男厕少了小便器,应该更容易打扫一些。这么一想,我心里稍许好受了一些。

公司生产线上的青工们都是三班倒,公司领导不可能疯狂到为了迎接总裁,停了生产线去搞卫生。于是突击搞卫生的差事只能让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干部”们加班来干,而平时最牛B轰轰的电算室要去扫厕所,消息传开,大快人心。那些平时对我们毕恭毕敬的小青工们,看见我们都是一脸坏笑地打招呼:“您吃了吗?”靠,老子刚从厕所出来,可能吃了吗?

朴总裁星期一下午来,我们就在前一个周六突击搞卫生。那天早晨一进公司就听到了个坏消息,Z大姐来不了了,因为她儿子病了。其实就是借故不来,反正本来就没指望她干什么,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卷起袖子开始干!干净不干净先过水,我接上水管,打开水龙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猛冲。

透过厕所窗户往外看,我心里那个乐啊。原来财务科的人,一个个蹲在草坪上拔杂草。哈哈!这天气,这太阳,够他们喝一壶的。我心情大好,诗兴大发,偷偷地遛到财务科,在他们的白板上题了一首反诗—

烈日炎炎似火烧,
会计拔草斗志高,
小心莫要闪了腰,
看病吃药不报销。

郑科长一直快到中午才现身,这家伙昨天晚上肯定又喝醉了。他到各个厕所都转了一圈,很不满意。他让文员J小姐去车间拿了些抹布和高效清洁剂,然后示意我们要地板擦得象镜子一样映出人影才行。交代完工作他走了,大概是回办公室研究他的“肉蒲团”去了,走之前他说两个小时以后再来检查。

我们三个拉长了脸,怎么说我们也是公司白领,趴在地上擦,成何体统啊。这时候小Q已经趴在地上吭哧吭哧擦了起来。我们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干,也就一起擦了起来。总体来说,朝鲜族和汉族的民族性格还是有些区别的。

1. 都搞形式主义,汉族从上到下都知道是呼悠领导,心照不宣。朝鲜族却认真地走形式,一丝不苟。
2. 面对上级的命令,心里有意见,汉族能反抗就反抗,反抗不了就消极抵抗。朝鲜族是心里有意见,但行动上是绝对服从。

很难说这些性格是优点还是缺点,所以韩国会产生一些大企业,但社会整体却很单调,每个人都活得很累。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等擦完三个洗手间,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们长出了一口气,都希望能早点儿通过郑科长的验收,我们好早点儿回家休息。郑科长来了,他看了一下刚刚擦过的,光可鉴人的地板,点了点头。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小J说:“你去后勤部要一些油漆。”然后指着我们:“你们把厕所的门还有隔墙用油漆重新刷一遍。”

“可现在已经3点多了,今天干不完啊。”我心里有些不痛快,上午看财务科会计拔草带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今天干不完,明天接着加班干!”
“我明天来不了,明天是我妈生日。”旁边的小J也插话。
“那今天不干完不许走!”郑科长没有想到我们会反对,脸色也阴了下来。这时候他好象又想起了什么,窜进厕所单间,先用手指往马桶水箱后面一抹,接着又在窗台上一抹。然后在我们眼前晃动着他两根黑黑的手指,冲我们喊:

“这就是你们打扫的洗手间!重新打扫!你们中国人连厕所都刷不干净!”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觉得血一下子就涌到了我的脸上,我举起了手里的抹布。这时候我有两个选择,1. 把抹布摔到地上,回家。2. 直接把抹布砸在郑科长的脸上。我迟疑了一下,使劲把抹布扔到地上的脏水桶里,脏水溅了郑科长一身。

我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我听见郑科长在后面喊“小W,你回来!”可我头都不回就回家了。

两个星期后,我辞了职。

-全文完-

注:文中人物情节系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识食物者为俊杰
2010年3月1日至4日
写于多伦多

橙子718 发表评论于
老潜水员了,今天憋不住上来说几句。我来美后在一个韩裔老板手下干过几天,要求我每天干满8小时,然后加班到夜里两点。结果是我辞职跑路,连H1都丢了。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跟韩国人打交道。
jingutierrez 发表评论于
好奇问一下,“我靠”算是文明语言么?
幸福的小猪猪 发表评论于
我曾经也在这样一个类似的sb公司工作过,大学毕业的那半年,也是那个s公司合资出来的产物……
s那边反复教育我们,s才是亲妈,是因为有s所以才需要我们;
b那边也反复教育我们,b才是亲妈,是b出钱给我们开工资
我们那个部门是全公司流动最大的部门,每几个月就要逼疯一部分辞职再招来新鲜血液,什么加班,端茶倒水,清扫……这都是应该的,我们不是翻译也是兼职用人啊
后来我也崩溃辞职了……
那真是一个争着当我们亲妈然后用后妈的手段无情折磨我们的地方啊
楼主,我看完你的文章,无比激动,无比愤慨,无比同情,无比庆幸……
arctique 发表评论于
哈哈哈,写的太逗了,有意思。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