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洪秘书，就是试一下这个电话，我也没有别人可打，不麻烦你吧？”杨洋小心地说。
“不麻烦，杨先生。”洪秘书其实说这话时对这话筒做了一个怪脸，那意思是明知故问，我能不烦吗。
“我想知道音乐会的票订了没有，什么时间，在哪里，和我们怎么见面？”杨洋把问题一下子都问出来了。
“已经订好了，我们到哪里去看就可以了。具体时间，我今天晚上再打给你好吗？我现在手里有事情。”洪秘书说。
“好好，晚上我等你的电话。”杨洋有些不舍得挂断。他真想告诉洪秘书他想她。
“好的，再见。”洪秘书挂断了。
杨洋听到那边挂了，心里就又惆怅起来。他现在想的是怎样让洪秘书喜欢上他，他眼前仿佛又看到洪秘书的甜美的笑容。他突然发现对洪秘书的感觉，在小黑皮那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洪秘书让他感到的是美丽的，高贵的，大方的女人。他不会像想小黑皮那样，先想到小黑皮的两个小皮球。在洪秘书面前，他没有想过性的问题，他的精神生活先得到的美的满足，他想到如果能够和洪秘书有更深的接触，他和洪秘书的性生活也不会差的，他不会像对小黑皮似的，不开灯。他要放上音乐和她做爱，他在想入非非时，出租车司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惊醒过来。
晚上，安顿好妈妈后，他就守着他的手机等洪秘书的电话，已经八点多钟了，他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上窜下跳地在屋里走着，他姐姐问他: “杨洋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付，肚子不舒服？”
‘没有，姐，我这是在等人电话呢。”杨洋说。
“人家没有给你来电话，你打过去不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瞧你那样子。还是搁不住事。”说着往妈妈房间走，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杨洋，是不是在等女人的电话。那你还是等吧。”说完，她神秘秘地过来: “怎么，你找了女朋友了？那你那位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我虽然不喜欢你家的那位，但孩子可是我们杨家的。”
“行了，姐。你陪妈去吧，等我接完了电话，我就过去和妈妈聊天去。”杨洋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杨洋迅速地接起电话，就听洪秘书在那边一个劲地向他道歉。说她刚刚从公司回来，现在给他打电话有没有吵到老人家的休息。
杨洋高兴地脸都红了，连连说: “没有没有，他们在另外的房间里。我是要给你打过去，就怕你忙。”
“是啊，李总明天一早去天津，我们把他要带的材料再查一遍。”洪秘书说。
“你这个秘书是这样称职。”杨洋说。
“没有办法，拿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做事情呀。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好了，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也省得我们还要找地方碰面，何况现在你又不是很熟悉北京了。”洪秘书说。
杨洋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洪秘书要亲自来家里接他。他心里有些激动，话说的也不利索了: “不麻烦你了，这北京的交通这样拥挤。而且，大家好像谁也不让谁，你还要找路，多不安全。这种路况我都不敢开，还是找一个方便的地方碰面好了。”杨洋嘴巴里这样说，他当然希望洪秘书来了。
“没有关系的，我已经是老司机了。如果你觉得坐我的车不安全，那就在剧院门口见好了。”洪秘书说。
“那能，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杨洋大胆地说着，他知道反正洪秘书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其实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说这句有些肉麻的话，但他发现洪秘书今天对他比较热情了。所以，他就想试一试，看洪秘书能否接受他的挑逗。
“那真地要谢谢你的好心了，没有想到杨先生竟是这样地怜香惜玉的人。”洪秘书嘴巴里说着，心里想着不能让杨洋感觉到她是那样轻易地上套的女人，再说，她还没有想明白他杨先生能够为她做什么呢。她接着对电话里的杨洋说: “杨先生也不必太担心，我接你也是工作，往常公司有客人时，李总不能陪时，我都是要牺牲周末的时间来加班陪客人的。你是李总的好朋友，李总特别吩咐要好好招待你的。”
杨洋本来感到有戏，没有想到洪秘书马上又转了向，表明出来陪他也是工作。他杨洋心里有些凉了。但他不知道那里来的机灵，他说道: “那好吧，我就在家里等你了。你看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然后去看音乐会。我也应该谢谢你，用自己的时间来陪我，怎么样我请你。”
“有免费的餐当然好了，那就一言为定。我四点半到你家，到后我给你电话好了。”洪秘书说。
“行，我等你。”然后，杨洋把家里的地址告诉洪秘书。听到那边挂了，杨洋幸福地看着手上的电话，好像那手机就是洪秘书，他亲了一下手机。然后要往妈妈的房间去，他突然发现家里的电话的红灯在闪耀，他去看那显示屏上那一长串号码，他就知道是小黑皮的来的。原来电话的铃被家里的人关了，杨洋现在心情特别地好，但看到这号码，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把电话拿起来，不说话，就听小黑皮在那边喊着喂喂喂，他挂断了。一会，那灯又亮了起来，他就这样反复着做着这个动作。直到他烦了，他才去同家人聊天去了。
搬运工 -- 美国华人情感录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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