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样,她换了书包,来到研究员馆区的W馆。打开她的邮箱,看到有一封白睿涛的邮件。打开一看,是以“协议”为题的一封邮件:“我并不习惯将钥匙给别人,特别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许多女人来了又走了,她们从没有留下过。这是一个原则的问题。这个原则就是我需要有一个人的空间,因为有时我无法忍受任何人,包括我最爱的女人...(小杜:你能理解这种心理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拥有我的钥匙,除了那个叫小杜的女人。你有点kepa, 你youyisi...所以,晓妤,你在那里,对我来说是从没经历过的...好吧好吧,不会有事的,基本上没有问题。我希望七八月份你会重新找回生活的节奏...关于我住的那个街区,如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比方说对面的温州小餐馆如何如何等等(告诉你一个秘密,原来有一个女孩在那里打工,很热情,她曾建议给我送餐到家,味道不错。不过好像她已经离开了- 我了解不少“巴黎的中国人”:但是我不分析,我只观察)...如果我要吃真正的法国牛排,又不太贵,我去哪儿呢?我知道很多地方...所以尽管问我好了...还有如果你想吃巧克力,哪有呢?有一个地方我敢肯定一定不错,就是 Flö (在 Volontaires 大街和Lecourbe大街的拐角处)- 如果你喜欢一种叫Macaron的新鲜小甜饼(一种蛋白杏仁小圆甜饼干),那你得去另一个地方,在Pasteur附近... 好吃极了... 明白了吗?还有别忘了在我家楼下有一路汽车(跟70号在一个车站)直接到国家图书馆,不错吧?(好啦,时间不早了,我说最后一件事:我的衣橱(白色的)乱七八糟(一般来说: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用它,那是给男人用的,可是如果你要用干净的毛巾,你在那里可以找到...)(好啦,你做什么我不管,只是记得有空的时候给我发邮件,我觉得很有趣!)晚安! 看了这封邮件,晓妤觉得很好玩:他在向她传递很多信息,可是又不是那种教授式的死板和生硬,晓妤似乎感觉到一种渴望已久的父爱,她有些陶醉,呆呆地盯着屏幕,不想离开,也不想动,就象早上站在窗前享受暖暖的晨光一样,她又一次被这种感觉包围,痴痴的,仿佛在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