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第七悍匪——刘进荣(绰号:天煞孤星) http://bbs.wenxuecity.com/military/793804.html 他妻子生前,劝他戒烟。 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的故事,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中,他有着绝对精彩和潇洒的身手。 他那忧郁的眼神,那孤独的背影、那支永远不会点燃的香烟…… 住刘哥楼下的,是两父女。小女孩只有八岁。她爸爸烂赌成性,每次都是输光赌本才肯回家。 那晚,小女孩坐在楼梯口(钥匙被赌鬼爸爸收走了,因为,她总是偷家里的东西和钱,去换饭吃。)。 刘哥经过,看了那女孩一眼,然后,迈醉步、晃身子上楼了。次日清晨,见那女孩睡地上,走近前,“嘿,别睡了。这畜生还没回来?”…… 地上满是酒瓶,几乎没法落脚。家具,很简单,桌子、凳子、床。至于,家用电器嘛,不知道,灯泡算不算是电器?这就是刘哥的家。 “大叔,你家好多酒瓶啊!你怎么不买掉呢?能换好多钱的。大叔,吃的放哪了?大叔,我要喝水。大叔,你家没有水壶吗?没水壶,怎么烧水?大叔,我要喝水。”…… “啪”,刘哥,从床底下,拿半瓶白酒,放桌上。盯着白酒,想了一会儿,又将白酒放回原处,抄起一瓶啤酒,“啪”,放桌上,伸手,指了指啤酒。 “大叔,我不喝酒,我要喝水……” “叫我大叔。我很老吗?”刘哥问。小女孩,点了点头,“恩。你有大胡子。” 小女孩的爸爸,终于回家了。看那倒霉相,定是又输光光。刘哥,抓住他衣领,把他拎起来,“你这种人,不配做父亲!” 此后,刘哥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小女孩。也就是从那以后,家里的酒瓶日益见少,他打了小女孩两巴掌,“偷东西,是不对的。”小女孩,哭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我想送你一个电水壶。”…… 这是一对,不是父女的父女。 “小丽。”,刘哥,将新买的书包,递给她,“书包好看吗?”“好难看。”“等手续办好了,你就去上学。”“同学会笑我的。”…… 小丽的爸爸,把房卖了,还是不够顶账。最后,被陈老板的员工,砍成重伤。因无钱医治,死在医院。 陈老板——姓名,陈海;绰号,石头。残暴、狠辣。占据广州近两成的高利贷市场份额。 那天,陈海的打手(15人),砸刘哥家的门,“开门!再不开门,砍死你!”(他们是这套逻辑:既然,刘哥照顾“客户”的女儿,就说明他们是有关系的,那么,他就应该替“客户”还账。) 刘哥开门…… “立正!腿折的,可以坐地上。向右,看,齐!向前,看!”,刘哥问,“是谁,砸的门、说要砍死我?出列!” “哥,我腿折了,动不了。”;一个打手,捂着脑袋,直吐血沫子,“我就敲一下门。”;还一个打手,托着吊环儿的胳膊,“我们敲错门了。”…… 对刘哥来说,修理这些瘪三级别的,呵呵。小场面。 光辉岁月: 1979年自卫反击战。54师先锋营,行进凉山途中,遭敌军伏击,几乎全军覆没。刘哥,只身杀出重围。撤离至,凉山以南15公里处(金川村),血洗金川村…… 复员后,返乡务农。(与前匪王宗方经历相同。屡立战功,无钱行贿。) 1984年,怀孕的妻子,被镇长朱某强奸,导致流产。刘进荣,告官未果,又逐级上告,终以“非法上访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当刘哥在狱中,收到妻子最后一封信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信,很简短,“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或许,她选择走,是唯一解脱痛苦的方式。但,她让这个孤独的男人,信守承诺的活着,这比让他死还要残忍。 刘哥,杀警越狱,将仇家灭门。后,潜逃昌江山区,凭借野战经验、地理优势,与追兵周旋。数年间,杀伤军警近千人。 1992年未至1993年初,军方不断地向昌江增兵。在山民的协助下,刘哥成功脱逃,闯出包围圈。最终,落脚广州,隐姓埋名。 十几年的非人生活,令刘哥的外貌、体态变化很大,这给警方的追捕、排查工作带来难度。此外,警方做梦都没想到,善打野战的悍匪会在大城市潜伏。 要不是,与收高利贷的瘪三纠缠,他也不会暴露目标。PK过程中,刘哥的衬衫被撕破,露出13处枪伤留下的疤痕。 警局的合作单位之一,陈氏高利贷公司的账收不回来、员工被打、客户有枪伤,警方会没有耳闻吗?经过,暗中内查外调…… 刘哥,似乎也感觉到了杀气。这时候跑路,还来得及。可惜,向来做事果断的硬汉,却变得举棋不定、优柔寡断。小丽怎么办,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警方比刘哥还举棋不定,虽布下天罗地网,却迟迟不敢行动。乌拉圭共和国总统路易斯.阿尔韦托亲临广州,参观广州百货大厦、珠光市场等社会主义成果。一旦,围剿失败、把悍匪逼疯了,后果他妈的不堪设想!为避免打草惊蛇、造成重大伤亡和影响,8000军警脱下制服(穿便衣)。 刘哥,终于做出了决定。两父女,乘坐一辆出租车…… 路上,刘哥问,“小丽,你今天的话很少啊。不想知道,去哪里吗?”小女孩,那双天真而又迷茫的眼睛,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只要和大叔在一起。” 刘哥,又问司机,“兄弟,你的枪法,应该是不错吧?”司机的食指,有一层厚厚的膙子(苦练枪法,留下的印记。),也就是说,那司机是便衣警察,而且还是很厉害的角色。 被这个杀人的祖宗识破,那警察吓得一激灵,而后,迅速恢复常态,平稳地把车停路边,“大哥,我不能死。我老婆怀孕了。” 刘哥,拍了拍警察的肩膀,温情地对小女孩说,“小丽,大叔走了。你不要怕,他是好人。”,说着,下车,奔公路东侧跑,小女孩去追,“大叔……” 真是,人心险恶,变化无常。那警察,将枪口对准刘哥的后背(心脏的位置),“啪”,放出冷枪…… 刘哥,转身,“啪”,一枪将警察爆头。(笔者,写的再快,也没枪快。“啪”“啪”两枪,全过程,怎叫一个“快”字了得!) 本来,警察的冷枪,对准刘哥的后背。刘哥,一回身,要害是避开了,但,右胸部位,正冲着飞来的子弹…… 血,止不住地往外冒。不就是个枪眼儿吗?刘哥,连看都没看,晃了晃身,又挺直腰板儿,站稳。(男人,如果目睹这个场景,该知道什么是顶天立地了。) “大叔……”,小女孩哭着,紧紧地抱住刘哥的腿,生怕又被爸爸抛弃掉…… 省厅领导指示,将影响降到最低程度。所以,警方不敢在市区收网,始终跟踪悍匪,保持一公里车距,等待抓捕时机。 距广州45公里处清远方向,两声枪响。抓捕时机,已经成熟…… 便衣军团,陆续抵达现场。当官的,用喇叭喊话,“放下武器、交械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见没什么效果,又改变策略,继续喊话,“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想伤及无辜。”(意思是,警方的乱枪,可不长眼睛。) 凭刘哥的上乘武功,若想杀出重围,谁能抵挡?!但,他厌倦了,这个肮脏、冷酷的世界。 他骗小女孩说,“要是有口酒喝,大叔的伤就好了,血也不会流了。”,指着,60米处的出租车(军警方向),“在行李兜里,你去拿。不要怕,那些叔叔们,都是好人。” 小女孩,去拿酒,几步一回头,“真的吗?喝了,就不会流血了?”;走几步,再回头,“拿了酒,我们一起走,大叔不要骗我。”;走几步,再回头…… 当官的,继续喊话,“放下武器……” 刘哥,仍枪。喊话的那个SB,夸赞道,“好,很好!这说明你有悔罪表现。”殊不知,他仍枪的行为,与某领导放的屁无关,而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仍枪,腾出拿枪的手,去摸裤兜。 这是个危险动作,军警以为悍匪裤兜里还有一支枪,稍稍放松的神经又骤然绷紧,开枪射击……(事后,警方发现,悍匪裤兜里的“危险武器”,只是八岁女孩的《入学通知书》。) “大叔……”,小女孩,被强壮的武警战士,控制在安全地带,哭喊着、不断反复着一句话,“你们是坏人!你们是坏人……” 刘哥,身中40多枪…… 他累了,不想再站起来了。他望着天空,笑了,笑得是那么甜。他看见了,天堂上的爱人。 下雨了。雨一直下,一直下。轻风细雨,唱着那首歌: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