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和老张,以及我的同事哥们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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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看到写学数学的痛苦的帖子,想起两个学数学的老友,老张和老黄,以及一班同事哥们姐们。听着老狼的老歌,从前的点点滴滴回到眼前。


老黄当年是数学系的系花,而且是个运动健将。认识她以后,想起学校运动会上,确实依稀见过这么一位高挑大眼的清秀女孩。我那时应该是象看明星一样,在看台上看她穿着运动衣,在四百米操场上走来走去。那时的老张,应该正端茶送水地递着殷勤吧。

先 认识的老张,那时叫小张。我进公司的时候,他已经上班一年了,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个职场老手:又老练、又幽默,和上上下下的同事都透着股亲热劲。他在家是老 大,很会怜香惜玉。女孩子跟他一起出去,必定被照顾得体贴周到。他又豪爽仗义,喜欢跟人拼酒,不醉不休,所以有一大堆狐朋狗友。

部门里算 奖金的事都归数学家老张管。但在聪明异常的老黄面前,老张还是略输一筹。我都想象不出,他当年是怎么用苦情计赢得美人归的,因为我见到的他从来是嬉皮笑脸 的。但老黄亦是个豪爽女子,酒桌上无论酒量还是气势,都不输男儿。以前他俩自己在家的时候,还会你来我往地咪几口。

你一定看出来了,那时我们经常花天酒地。老张他们一批一起进公司的,和我这一批,很快就熟起来。一帮年轻人,主要是几个骨干男生,比如小张,小刘,老道,小闫,小李,下班前就商量好,今天在哪搓一顿?搓完后再来什么节目?小年轻们没家没口,每天想的就是玩。吃完饭,再去舞厅跳舞唱 歌,打保龄球、台球,或者打牌打麻将。看起来俗得不能再俗了,但是,很快乐。男孩子们很傻地互相拼酒,骨干以“好大事”宿舍的四个男生为主,其中的老张连带编外人员老黄是最爱热闹的。“好大事”的文化就是喝酒。他们几个室友处成了兄弟,酒桌上没人敢跟他们较劲。想喝酒?来吧,好大事!不叫你小子趴下,怎对 得起我们“好大事”宿舍的名头!老黄虽是编外人员,却为“好大事”文化贡献了不少力量。酒桌上我们听到很多他们的故事。俩公婆一个情深义重,一个 聪明过人,两个都豪爽无羁,给朋友们带来很多欢乐。四月肥在去年的情人节写了这段故事:

“97年的V DAY, 我在老张家, 看到花瓶里放着菊花, 就问黄老师, 这是给小平同志去世买的花啊?  黄老师答, 这是老张送的V DAY的花。 我晕。  还有一次, 应该是02年或03年的V DAY, 当时我在从华沙到法兰克福的火车上, 欧洲的大半夜。  因为不停的有出境入境事宜, 一直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到了四五点钟,刚 迷糊过去, 接到一个电话, 来自老张, 祝我V DAY快乐。  在欧洲的夜里愣了半天, 心里却是温暖的。”

世事变迁,那一帮年轻人,渐渐各有前程。但这一段长达7、8年的青春岁月,却刻在心里,再不会改变。我出国后,逢年过节,留守家乡的兄弟们会去探望我的父 母。有事找他们帮忙,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后来回国,跟很多以前的好同事一样,在上海工作。我们时不时聚会,去酒吧喝酒,茶社打牌,演唱会听歌,看电 影。。。。。。“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信也。偶回家乡,留守的一班兄弟姐妹,肯定是要聚的。大家都已拖家带口。于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各得其所,其乐 融融。车站机场,接来送往,无微不至。常有一种被他们宠坏的感动。他们彼此,更是经常一起运动、旅游,友谊由大人传至下一代。

如今和他们天各一方,难见一面。但情意无关远近。想起他们,心中不免温暖。

祝愿我的哥们姐们和他们的孩子们,身体健康,平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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