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探寻动物通常是早晚两趟,早上大致6:30-9:00,下午大致4:00-6:30,据说那是动物们比较活跃的时间。我们当天到达时间是下午2点左右,吃完午餐后,根据旅游计划是下午4点外出探寻动物。但是考虑到司机/导游杰克沿途开车的辛苦,我们就给他放假,让他好好休息。然而,就是在这个下午5点半左右,马赛马拉河发生了两次动物大迁徙,一次是角马,一次是斑马。住在同一个旅馆的一对挪威游客与我们分享了他们拍摄的视频,包括一个可怜的小斑马过河时被河中的大石头绊倒,断了腿,没能及时过河被河岸边的鳄鱼捕食的血腥场面。
根据杰克介绍,在前2个月左右的时间里,角马们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迁徙到肯尼亚的马赛马拉;9月份开始,马赛马拉的角马们开始返迁回塞伦盖蒂。我们因为到达马赛马拉的当天下午让杰克休息而失去了观看角马和斑马大迁徙的机会;在接下去的3天探寻动物过程中,再也没有动物大迁徙发生。这真可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是我们此行的一个缺憾。我乐观地对企鹅先生说“这正好是我们将来重访非洲的一个理由呀。”他回答:“好呀。如果下一次再来,我们提前1、2个月,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看动物迁徙。”我与他同感,此行坦桑尼亚的原始风景留给我们的印象最为深刻,希望对这个国家有更多的了解。
跑题了,回到在肯尼亚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所见所闻。
音乐《Epic Africa》
东非旷野动物们有超强的嗅觉、听觉、视觉,并且跑得快,因此,与在坦桑尼亚一样,在肯尼亚探寻动物过程中,也不允许游客下车。否则,游客有可能象这只可怜的犬羚(Dik-Dik)成为狮子们的口中餐。
一只母狮看似悠闲地在长长的草丛中消磨时光。
突然,这只母狮站了起来,警觉地看着前方。
我们还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时,这只母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捕捉到一只犬羚(Dik-Dik)。
我和先生都清楚地记得在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大草原第一次见到犬羚时,我们的司机/导游托马斯说犬羚体型是羚羊种属中最小的,是所有动物包括人类在婚姻方面的榜样,因为它们奉行的不仅是一夫一妻生活,并且对配偶非常忠诚。它们总是与配偶一起居住,当其中一方死去时,另一方亦会因压力而死亡。 回想到托马斯所言,我们不仅为被捕捉到犬羚的感到难过,也为它的配偶感到遗憾。另一方面,我们也明白狮子必须有食物才能生存。
母狮眨眼间就将犬羚吞下了肚,远不够饱腹,仿佛只是吃了一个小点心。
吃完犬羚后,母狮不紧不慢地漫步在马赛马拉的草丛中,寻找下一个猎物。
不远处,一只身披斑驳花纹的高大生灵长颈鹿正朝我们方向昂首翘望。我挥着手,大声对它喊:“跑,快跑!狮子快过来啦!”,中英文交替着喊,也不管用:)))。企鹅先生取笑说:“可惜你不会说长颈鹿语,它也听不懂你的话。”杰克说:“不用担心。长颈鹿跑步速度很快,大约是每小时80公里,而狮子每小时大约只能跑50公里。现在这只狮子和长颈鹿之间有一段开阔距离,狮子知道自己追不上长颈鹿,不会浪费能量做无用功。对那些跑得比它快的动物,狮子通常只能採用偷袭。”
说到偷袭,一只狡猾的雄狮正藏卧在长颈鹿附近的灌木丛中。杰克说:“别被这只雄狮昏昏欲睡的样子迷惑,它才是那只长颈鹿真正的威胁。”这些动物们都很聪明,使得美丽的大自然中暗藏凶机、险象丛生。
肯尼亚的马赛马拉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是连接在一起的,只是这片神奇的土地分属两个国家而已。在前往马拉河和马拉大桥的路上,杰克带我们来到坦(T)肯(K)两国边境分界碑。有部分游客双脚分踏在坦(T)肯(K)两国拍摄照片。观看了周围环境,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就好奇地问杰克“这个分界碑的位置真的就是塞伦盖蒂和马赛马拉分界,是两国的边境吗?”杰克回答:“实际上不是。真正的两国分界离这里很近,但那是人不能到达的地带。所以,有人就将分界碑设立在这里了。”原来如此,只要动物们能在原本属于它们的家园自由自在地来往就好。
终于见到了马拉河和马拉大桥。水面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宽,水流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激,但是水色比我想象中混浊,水中明礁/暗礁比我想象中多,给人一种原始粗旷的美。在缺水的非洲大草原,有这样一条河,对动物们和游牧民族马赛人是多么的重要啊。杰克说:马拉河发源于肯尼亚,流经肯尼亚和坦桑尼亚,最终进入维多利亚湖。马拉河全长大约400公里,其中60%位于肯尼亚境内,40%位于坦桑尼亚境内,是马赛马拉与塞伦盖蒂之间动物大迁徙经过的河流。
动物们大迁徙过马拉河时,生命危险不仅来自于激流、礁石、险滩,而且来自于河中的鳄鱼。
在马拉大桥一端,有关工作人员摆放了许多动物们的骷髅头,主要是在大迁徙过马拉河时失去生命的角马们和斑马们的头骨。马拉大桥附近有来自于马拉河的一阵阵腐臭。杰克说那是在大迁徙过马拉河时死在河中动物尸体发出的臭味。他还说老弱病残动物们在过河时很容易被礁石绊倒断腿、被激流冲走淹死、被鳄鱼咬死。杰克的话使我想到了一对挪威游客与我们分享他们拍摄的动物大迁徙视频,其中包括一个可怜的小斑马过河时被河中的大石头绊倒,断了腿,没能及时过河被河岸边的鳄鱼捕食的血腥场面。原来,我想象中浩浩荡荡、壮观激昂的动物大迁徙还参杂着如此悲凉凄惨、险象丛生的场景。
当然不是马拉河全程都是激流、礁石、险滩。。。,其中也有水流平稳、水面狭窄的河床。我们在这里亲眼见到了河马大迁徙:))),它们从河的这一边,穿过河流,上岸到河的另一边。这次才充分认识到河马长得根本不象马,而是象猪,应该称为“河猪”:)))。
做个对比吧,这是我们在坦桑尼亚塞伦盖蒂大草原见到的河马,是多么威武。不过,不知道出了水面它们是否象肯尼亚马塞马拉的河马一样成了“河猪”。
马塞马拉自然保护区的丘陵部分。
马塞马拉自然保护区的广阔平原上,有几公里长的角马队伍正朝着马拉河方向迈进。杰克告诉我们,这些就是大迁徙的角马们,将越过马拉河,从马塞马拉返回塞伦盖蒂。除了少数开小差的角马,大多数角马们有组织地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我被动物界的神奇迷住了。见过了马拉河,了解到角马们争先恐后跃过马拉河不仅需要一往无前、前赴后继的勇气,也需要面对生死相搏的残酷,我被它们感动,对不能亲眼见到它们穿越马拉河释然于怀。
远方延绵起伏的山峦上空出现了一道隐约可见的彩虹。
【后记】:原本还有最后一集有关在东非大裂谷观望站欣赏到的风景以及走马观花了解到的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但是,我的博客又不能上音乐了,因此,对继续分享东非之旅就失去了兴趣:(((。不过,东非之旅的绝大部分已经记录了。从辽阔的草原、孤独的合欢树、到充满野性/无以伦比的动物世界。。。;从塞伦盖蒂大草原金黄热烈的日出、猩红浓郁的落日、宝石般的黑夜天穹、到马塞马拉斑斓的彩虹。。。;从越野车奔驰在搓衣板路上的滚滚尘土、逐水草而牧/餐风露宿的马赛人、到震撼心灵和良知的赤贫。。。;东非之旅成了挥之不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