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月, 那事,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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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年本人也算是佳人一枚,当然是在那个女生不多的工科院校里。那个据说大学四年有十个男朋友,外号叫根号二的同宿舍女生说,她问个子高大,外号叫一米八,已有几任前女友的男友,我们那级的女生哪一位最漂亮,他说是我,让我小小幸灾乐祸了一把,因为我很不喜欢她照着镜子说自己是宿舍里最漂亮的一个,无意之中也被人做了对比。

那时我班里有个小男生,小我两岁,瘦挑孩子气,和我很有一比,我叫他黄瓜。黄瓜小小年纪细眼放电, 电倒一位大他三岁的女生,两个人很快就卿卿我我,他们男生笑称是女大三,抱金砖。后来我和他们一起爬山,感到和黄瓜一起玩很是有趣。后来不知为何,黄瓜和 抱金砖玩完了,有段时间黄瓜就常和我聊天,高兴的时候,记得我和他一起去运动场散步,我一直自称是运动健将,就建议和他赛跑,结果一句起跑,他就撒丫子没了踪影,我还一直以为自己的能跑善跳即便放在男生队里都是没有问题的,自那再也不自诩。

后来我让黄瓜陪着逛街,兜里虽然没 有两个钱,却喜欢逛衣服店,或者说衣服地摊。记得走到天桥上,和黄瓜一起看桥下车流,街边华灯初闪。回来路上,黄瓜想牵我的手,我不给。后来就感到黄瓜对 这些肢体接触太过喜欢,于是就直言相告,我甚不喜欢这些接触,聊聊天,散散步,不是更好?而且黄瓜太懒,作业不好好做,和我不是一路人,于是不知怎么样, 黄瓜就淡出我的视线。

然后有个计算机系的男生没名字,他的名字我已经忘记。记得他喜欢拿着他发表在校园报上的小诗,小文章 给我看,大有孔雀开屏,看我有多美丽的架势。我就打击他,说他那文章没啥内容,净是花架子。没名字很伤感,说自己喜欢的女生都不喜欢他,他就要毕业啦,就 陪我过一段日子吧,每天晚上他等在我上自习的教室门口,说是说几分钟话。我很郁闷,大好的日子里谁说让他来陪啦,我最喜欢的就是迎着晚风独自一人回宿舍, 用那时酸不拉唧的话说,我喜欢一个人拥抱孤独。于是我躲来闪去,见他就挖苦,终于到了他毕业的日子,他给了我一堆带不走的计算机书,我把它们扔到角落里, 做了垃圾。

大三时候我突然想积极上进,要去学生会锻炼。友人推荐,见了红人一个。也忘了名字,就叫没名字二,没名字二开始 给我许多资料,大有要培养我成学生骨干的志向,我也热血沸腾,决意从一个默默小女生,变成一个参加选举的铮铮铁女人。但很快我觉得没名字二有些醉翁之意不 在酒,于是就开始推辞。有一次没名字二叫我去他的地方拿东西,我拒绝,没名字二很恼火,说不要以为有个男生接触你,你就要认为人家要追你。我很汗颜,觉得 侮辱了没名字二的好意,于是点头如捣蒜,听从学长安排。果然人家正派严肃的很。但很快,一个夜晚,没名字二到宿舍呼我,说要和我聊聊天,觉得太晚,就拒 绝,没名字二就拽着试图拖我走,奋力挣开后,我愤愤而去。再次见没名字二,还记得他脸红如猪肝。而我再也不想去学生会锻炼。

日,一同学说有个人想认识我,原来是本系一研究生,我叫他不平,他走路倾斜着身体,好似地不平。不平是老乡,还是研究生,我可以向他请教考研的事情。不平 做事神速,很快就开始夸我这样那样好,我还很高兴。后来不平请我去看电影,我感到不妥,就拒绝。不平好说歹说,想到那电影是在上午,我就应承。忘了看了什 么,完后不平非要拖我去麦当劳,我拒绝,记得手腕被抓得疼,于是下定决心不再理他。后来不平到宿舍给我送了几次他不知怎么分到的食品,总是被同学们吃完。 不知怎么,不平没怎么不高兴就放弃了。我松了口气。

忘了哪一天,自习后有个人影跟过来,自报家名后,知道是本校自动化系一 研究生,家在四川,我叫他小四川。小四川大我三岁,人长的很精神,咪咪着眼睛,但自从看清他的眼睛,就感到他眼神不太清纯。小四川叫我救救他,说是忘了三 极管的工作原理了,那是我正学的一门电路课里的。我很郁闷,我也搞不清楚,只知道电流电压的一堆公式,至于为什么,也是一头雾水。我直言也不懂得,救不了 他,但愿意借我的书给他看。后来晚上自习后,我出教室就能看到他,于是不停换教室,还是能看到他,象个鬼魂,那时我很是害怕。后来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去吃火 锅,还记得我怀疑那东西不熟,基本就等着小四川吃完。之后就返回学校,不知怎么他突然转过身,我直觉不妙,我可是体育健将,身手矫健,反应机敏,立刻就躲 闪,可是小四川的嘴唇还是啄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大怒,质问,你这是做啥子。还记得小四川的恼火,他气愤愤的说,不就是亲一下吗,你至于吗?我很愤怒,这还 不严重吗,决意不再理会他。

很快,小四川把一副手套送到了我的宿舍,我不在,同学给收下了。肉色的手套啊,肉色。我立刻找 到他的宿舍给还回去了。后来又送了几次东西,我都还回去了。到了元旦,我和几个女生到男生宿舍,忘了是做什么,很快有个女研究生走进来说是小四川找我。我 当时快要哭了,这小四川,他怎么都能找到我,我出去对他说,你不要再烦我了吧,转身就溜了。哭丧着脸,当时我的班长说,要不俺们没有女朋友呢,就是因为脸 皮子太薄。

小四川非常执著,我向宿舍同学求救,夜晚熄灯后,大家一起讨论。最后对我也有批评,大意是我说话声太轻,让人以 为那拒绝不坚决,给人希望。后来给我一段坚决又礼貌的拒绝言词,我心谨记。不日小四川晚上来找我,我战战兢兢的背出准备好的言词。此后,小四川再也不找我 了。临近毕业,忽一日,见他骑自行车驮着隔壁的一个女生,两个人脸上都是幸福模样。夜晚宿舍里又有了新话题,那女生是有一个谈了几年的男朋友的,就那么散 了,听说小四川帮她找了工作,留了京。毕业前几天,校园里,路遇小四川,很客气,问我忙啥,我说准备考托福,他说你很厉害啊。那是最后的对话。

中间还有一个,也是四川学生。收到一封信,美好的言词就略去,其中有句是要为了我的幸福而努力,那时就忍俊不禁,我的幸福是什么样子,我自己都不清楚,他 如何去努力。总之,是坐在我周围的一位,我却不知他是谁,大约也是个羞怯的人。时不时有信,我生活在透明里,每日被他看见,而我不知他匿藏在哪一隅。后来 知道名字了,再后来忽而一封言词辱骂的信。我本来一直默不作声的,这辱骂却让人难过,无端的被人骂。原因是他终于来宿舍找我,结果宿舍看门大妈说,这 xxx, 今天这么多人找她。我才想起那日,我的在京实习的姐姐来找我,她悄悄从实习的地方溜出来,同行的师生下午见没有她,吓坏了,派了几个男生来我的学校找我, 那天我的一个老乡恰好也来找我,结果没想到我就变成了那种人。后来毕业留照,宿舍里一个四川女生给大家看他们的老乡照,其中就有他,我一听就不看照片 了,这骂我的人,不认识也罢。

后来毕业一年后,不到半年时间,我从老 Z 的同学蓦地变成老 Z 的老婆,老 Z 也是青涩同学中的一个,都是不到二十四的年纪,我和老 Z 还没怎么体验单身生活直接就走入婚姻生活。就这样,青春岁月的激情刚点着,只冒了几缕青烟就熄灭,我把剩余的青春岁月燃烧在了学业上,和老 Z 一起,考托考 G ,硕士博士,一路勇猛的读下去。

那年,那月,那些事和那些人已经远去,送人玫瑰,手留余香,不知他们忆起青涩岁月,可有余香在?至少于我,还有一份感谢,那年,那月,曾有斯人走过。

 

Blue.Crab 发表评论于
Looked back on my college years in China, ladies a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ies were "pandas", which was a general reference to endangered species. Although I went to a comprehensive university, I heard some of my high school classmates attended those top-ti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stitutions explained about "狼多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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