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 我刚从农村支教回来,我专心教书,心无旁务,还得过教书比赛的一等奖,演讲比赛二等奖。我想好好教书,免得又被校长等送往农村去支教,美曰其名,其实是排除异己。
当年二姐在闹离婚,她为了请教律师方便,就请一个唐律师来我家吃饭,二姐和姐夫关系不好,需要一些法律咨询,当时,唐律师和一个好朋友一起来我家吃饭,这个朋友和唐律师同姓,也叫唐,他工商局工作,小唐长得很帅,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里透红,说话有点鼻音,但是很好听。他人很随和,也嘴巴很甜,对我们姐妹两很恭维,对我妈妈也阿姨长阿姨短。我们全家都喜欢他的个性。他和唐律师吃了饭,就请我们姐妹两去舞厅跳舞,当时流行交谊舞,舞厅有歌手唱歌,比外面放录音机效果好多了,只是舞厅很贵,要十元门票,我们工资不高,一般就不去舞厅,而去不要钱的单位跳舞,我们姐妹两打扮出众,总有人请我们跳舞,我频率更高。当听到小唐要邀请我们去舞厅,我们很高兴,就去了。他是工商局的,不要门票,我们跟他沾光。去了几次后,他有时还请他的好朋友一起去,我们认识了他的几个朋友,小黄,小黄的太太,也姓黄,还有一个结了婚的小杨,两个附近镇子上的年轻女孩,比我们年轻,大约十几岁,一个叫非非,一个叫美美,非非长得十分清秀,而美美长得很黑,有点男孩子的味道,但是不难看,很酷。我们几个就经常出去跳舞,反正不要钱的舞。大家都沾了小唐和小黄的工商局制服的光。后来,小唐就独自来我学校找我,去小黄家里打牌,我的牌很烂,经常输,由于和小唐打对门,小唐就得代替我钻桌子,夹耳朵。他夹耳朵的模样呲牙咧嘴的,很好笑,我常常被逗得大笑,并不体恤人家为我受苦。他也跟着傻笑。
我不爱打牌,就很少去。他知道我和二姐喜欢跳舞,就投其所好,经常邀唐律师一起和我们姐妹出去跳舞。一来二往,有几个月了,我们总是一起出去,一起回来。小唐从来没对我说什么,我们也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我常看见其他的朋友也在舞厅,比如,小杨,小黄,还有非非。小黄和非非似乎打得火热。在舞厅,我看见小唐经常邀请一个姓朱的女老师跳舞,朱老师很我长得很像,只是比我稍微矮了一点,他们翩翩起舞,很配对,唐律师偷偷告诉我们,小唐喜欢朱老师,朱老师也很喜欢小唐。难怪,他们配合默契呢。从和小唐的交往,发现他是一个贾宝玉似的男人,很惜香怜玉,对女孩都很好,很有礼貌,是非常讨女人喜欢的男人。我知道他的为人,就知道怎么样和他交往,我们总是和很多人一起去玩,从来没有单独处过。也就没有在乎他的心理倒是怎么的。
我们姐妹两喜欢买衣服,但是衣服往往被商店喊天价,我们请小唐帮忙,给我们讲讲价,他工商局面子上,商家会少喊些。有一次,我看中了一条裙子,但是要220元,我求小唐讲价,哪里知道,他把裙子带来了,说送我,我坚决不要,他只好带走了。有一次,我和姐姐买了两双靴子,冬天穿的,很漂亮,可是,才穿一天,就开逢,那时候质量就这样,很糟糕。我们找小唐,他帮我们找卖方,退了货,为此我们姐妹很感激,又请他和唐律师来吃饭,他们也不好意思被请,于是,由小唐出面,他俩请我们姐妹两去餐厅吃饭。就是这么来来往往,我们相处很融洽。我们就把他们当做哥们, 我们还说,有个工商局的朋友真好。
后来,我调动了工作,去了开发区当翻译,小唐的朋友多,连开发区都有。一个叫五姐的女人是我办公室的同事,她对小唐了解,她看了小唐来过几次开发去找我,她告诉我,小唐是个花痴,以前谈过一个女友,后来,女友结婚了,他哭了半天,还去找女友,女友对他的痴情感动,陪了他一晚,我当时还没有结婚,对婚前性行为很不支持,挺封建的,听到小唐一段轶闻,很不是滋味,对他印象也打了折扣。
再后来,我被借调去计经委工作一段时间,在工作时,认识了老公,他的雷厉风行,让我坠入情网。我们三个月后结婚了。为了不让同事们老喊喝喜酒,因为老公当时还在国外,我一个人怎么摆喜酒啊,我们想等待绿卡到来时一起请大家喝喜酒,因此保密了。而正在此时,小唐不知是从五姐那里得知我打了结婚证的事情,非常失常,他对我二姐说,他多么喜欢我,为了我,他吹掉了朱老师,不然,朱老师也不会一气之下去嫁人。我二姐说,你从来没告诉过她呀,你对女的都那么好,我们以为你对我妹妹也是对好朋友一样的。他不管,很任性,跑到河边,去跳河,对我姐说,如果我不死,就是老天让我回来娶你妹妹,如果我死了,就是天意。我姐姐拉也拉不住。大冬天的,他真的跳了,而且还游过了河,但是,为此大病一场,还是没有娶到我。后来,他还威胁说,要杀死我和老公,我妈妈吓得不轻,我们也不外出,免得他来捣乱。说说而已,后来不了了之。几个月以后,我出国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小唐,后来,二姐在电话里面说,小唐好几次喝醉了,叫我二姐出来,拿刀子划自己的手,自残自己,二姐好不容易阻止了他。以后,不再接他的电话,后来,也不知他如何了。
小唐的确是一个花痴的男人。小唐的心理是一个问题,表面看,他似乎很会交朋友,但是,他对喜欢的人不会敞开心扉,很胆怯,只希望人家能读懂他的心,这样阻碍他的爱情交往,比如第一任女友,可能也是这样失之交臂。
时光如果倒流,我觉得我应该早点看出他的心思,而给他一点警示,免得他陷入那么深。
关于我支教的故事,在这里的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