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的一系列屠杀事件,让我想起了阿诺,马先生( 1001个人的故事之五:马先生的三个太太 )带来的埃及经理。
阿诺好帅啊!
1米90 的个子,微卷的黑发,眼神柔和,温文尔雅,像极了出生高贵的阿拉伯王子。
阿诺其实是个凤凰男。
阿诺出生在埃及偏远的穷山沟,一个叔叔不甘贫困,决定冒险跟着同村的几个年轻人到城里闯一闯,虽然出身低贱,但他聪明好学,又很会左右逢缘,察言观色,他在低层挣扎几年后经人介绍到城里最有声望的阿訇家干活,很快成了阿訇的左膀右臂。
这个阿訇是城里的教皇级人物,他所到之处,民众都要匍匐在地,顶礼膜拜。这阿訇嘴里念着经,心里數着钱,一大家子等着吃饭。阿诺叔叔一眼识破阿訇的心思,献上计策:他来出面成立公司,代为管理,自己永远是他的忠实奴仆。
贸易公司成立后,生意蒸蒸日上。阿诺叔叔把山里的哥哥弟弟侄儿全招进城里。侄儿都去读书,哥哥弟弟都在公司里干活。虽说还是帮阿訇打工的,但是公司里还是阿诺叔叔说得算,一家老小的日子也算过得体面富足多了。
阿诺听从叔叔的教诲: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成绩总在学校前几名,阿诺以优异成绩毕业开罗大学后,被叔叔安排进公司工作,阿诺也是聪明有悟性的人,做事稳当,叔叔渐渐把出头露面的事都交给阿诺,特别是到阿訇家里走动的机会都推给他,叔叔自有他的一盘棋。
阿訇有个20岁的女儿玛特。
玛特长得很丑,身材臃肿,皮肤粗糙,嘴巴又宽又大,牙齿稀疏。公司里给她绰号叫马季。玛特个性也很强势,阿诺不喜欢。
叔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家族的兴旺发达,进入上流就靠你的婚姻。
总之,阿诺娶了玛特。两人一结婚,玛特就寸步不离阿诺。
阿 诺以为玛特和所有大老婆一样,会待在家料理家务,两耳不闻男人之事,对他唯命是从。但玛特可不是一般的老婆。阿诺来上班,玛特也随同而来。她坐在阿诺办公 室的沙发里,看着阿诺,时不时询问并发表建议。我进去和阿诺说事,余光里能看到一双尖锐的目光直射我裙下裸露的腿。要是做事有差迟,她会气势汹汹裹卷着一 阵风冲进我们的办公室,严厉质问。
阿诺对人就温和有礼多了,错了也只是轻声叫你更正。丝毫也看不出小人得志,泥脚上岸的那种轻狂。但是他也很固执,这种固执表现在对穆斯林文化和伊斯兰教义的坚守与信念。埃及人不会这么干,时不时他要提醒一句。
有一次,玛特过来问我:你有什么宗教信仰? 我说还没有。她大吃一惊的样子:人怎么可以没有宗教信仰?世界上只有伊斯兰教是普世的宗教,其他的宗教信仰充满野蛮暴力。你应该学学伊斯兰教历史,就会了解我们这个民族为什么这么优秀了。
玛 特在生了一个儿子,流产了两次后,再也没有怀上孩子。阿诺想在中国娶一个回族太太,好多一些子嗣。每每一提这个事,玛特就直接昏死过去。后来阿诺再也不敢 当面提娶小老婆的事。不过,马太太透露:他很不爽,和马先生抱怨不该听他叔叔的话。同时又特怕玛特出事,他跟老丈人和叔叔交不了差。
我离开公司几年后,在街上碰到阿诺的一个回族朋友。问起阿诺的近况,他说阿诺回到埃及和岳父摊牌,请求再娶一个老婆。因为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所以这也算合理要求,而且阿诺一家已经不是当年的穷短工,阿訇根本没有可以谈判的一张好牌,只能点头同意。
阿诺新娶的那个回族女孩就是我们本城人,高中毕业,年轻漂亮,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居然同意自己的女儿去做小老婆。她运气很不好,连生两个女儿,现在带着女儿搬回到国内娘家居住,身份还是阿诺的老婆,但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阿诺呐,还在接着找下一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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