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别走（85）爱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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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陌松仿佛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忽然僵直了，这个声音就是他死了也忘不掉的，是让他爱又让他恨得源泉，她不是已经弃他如敝屣了吗，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打电话？


但只是一瞬间，瞿陌松心中的恨意升腾起来，故意说：“哪位？”


“我是媛媛啊，小松，你好吗？” 艾媛媛的声音软绵绵的，湿漉漉的。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了吗？” 艾媛媛反问道，感觉出瞿陌松的冷淡。


“没事就挂了吧，我正要跟女朋友出门呢！”瞿陌松故意把女朋友三个字说的重重的，对艾媛媛的愤怒都包含在了这三个字中。


“你有女朋友了？这么快？我不信....”


“不信我让她跟你说两句。”瞿陌松故意举着电话对着何婳喊：“小婳，你来一下....”


何婳正在厨房里忙着准备宵夜，听见瞿陌松的呼唤，她匆匆放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瞿陌松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口吻说道：“宝贝儿，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你给问个好吧。”


“啊？你的朋友...”何婳莫名其妙地接过电话，犹犹豫豫地打了声招呼：“Hi！”她脑子里全是疑团，瞿陌松从来没有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今天却要在电话里跟朋友打招呼，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电话那头很安静，何婳等了好半天又Hi了一声。这一次，艾媛媛也Hi了一声回来, 却不再多说话。


何婳说：“你好，我叫何婳。”


艾媛媛说：“你好，我是艾媛媛...”

女人的直觉是很灵敏的，何婳本能的感到这个叫艾媛媛的女人似乎和瞿陌松有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是不容何婳多问，瞿陌松已经将电话拿了回去。


瞿陌松继续口气亲昵地对何婳说：“小婳，爱你！”说着在何婳脸上响亮的一吻。何婳一脸错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而瞿陌松却好像将她忘记了一样，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对着电话说：“不好意思，艾媛媛，我的女友特别爱吃醋，我不能跟你多说了。”


“瞿陌松，我还有事儿跟你说呢！”电话那头的艾媛媛显然很不爽，声音也高得有些刺耳。


“有事快说，我还要带着女友出去吃宵夜呢！”


艾媛媛一愣，沉默了，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先挂了，你看着办吧。”说完艾媛媛抢先收了线。

电话发出滴滴滴滴的空响，将瞿陌松从短暂的胜利中唤醒，他终于可以不再对女神俯首贴耳，可是为什么心里并不觉得有报复后的快感，反而是种说不出的悲哀呢？他将电话拿在手中，看着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发呆。这就是结局，他的心呻吟着，那曾经让他日思夜想的爱情，走到最后竟然就这样变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苦涩！

何婳问：“我都把宵夜做好了，你要出去吃吗？”


“没有，就那么一说...”瞿陌松心不在焉，头也不抬。


何婳咬咬嘴唇，心里涌起一阵酸楚，她问：“刚才电话里的女生是谁啊？” 表情虽然淡定，但是声音抖得厉害。


“不是谁，一个朋友....”


“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何婳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就算是女汉子在情敌这件事上似乎也有天生的洞察力。


“是又怎么样，何婳你别烦我了，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瞿陌松又恢复了坚硬冰冷的表情。


“不行！瞿陌松，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的说！”何婳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痛了，她一定要知道答案，憋了这么久，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今天必须知道答案！确定瞿陌松在认真听了，何婳才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何婳，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分手了，爱，不爱都没有多大关系了。”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如果你还爱她,” 何婳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悲伤地说：“ 那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什么？"


沉默，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何婳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瞿陌松，她真希望听到他说：“何婳，你想多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还会三心二意呢？刚才我已经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但是瞿陌松沉默着，沉默通常意味着挣扎，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何婳的心被怒火咀嚼着，一直以来他的含糊不清，他的心不在焉都涌上心头，一想到过去一切的努力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何婳感到心被刀扎了一样的痛，今晚她必须听到一个答案，说什么都要亲耳听到他的说法。


瞿陌松将头埋在手里，显然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是什么呢? 何婳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哪怕就说：“何婳，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会慢慢忘记她的。” 何婳都准备让这件事过去，自己并不想逼他彻底忘却，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态度，一个让何婳能够放心爱下去的理由。她无法接受现在这种摸棱两可，她觉得逼一逼瞿陌松也好，否则他们之间缺乏一个交流。


可是瞿陌松沉默的时间越久，何婳越感到不安，她心甘情愿地对他好，但是一个态度一个回应有那么难么？如果真的在意自己，哪怕瞿陌松什么都不说，只要走过来，抱住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就可以代表千言万语了。但瞿陌松依旧沉默着，何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她感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终于瞿陌生轻轻地咳了一声，何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看来是摊牌的时候了，她没有抬头，耳边传来瞿陌松的声音，他说：“我还是赶紧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