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衣服有一个额外的条件,就是这件新衣服最好能满足我今后重新修改她的条件。这两件黑色外套,是一个说明。
尽管都没有穿过几回,仍然被我狠狠地折腾了一回。于是这两件有名有姓的外套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因为从家乡带来的绣片全用完了,只好折了两朵头花,一黑一红拼在一起,颜色不会出错。这件外套的后面有一个大褶皱,当时买这件外套时,我就有了主意安放个什么玩意儿能将这个位置的魅力发挥出来。玫红色的睡莲是几年前我超爱的一朵头花,春夏秋冬,我都会举了她进出。我将她安置到了外套后面的大褶皱里,静态时,一抹艳红,含蓄温婉;动态时,热烈奔放,如盛夏烟花。
一针一线纳她时,想想世上的女子,哪一个不似了这花,安安静静时,看到她的端庄与温文,以为这就是她的全部。等她动了起来,才发现有闪电的疾驰与拼尽性命释放自己的能量。女人,应该是放养的动物,或许那样的时间里,旁人才得以观清她的全貌,她自己也才可能知道哪一个自己才是既令自己满意、又令旁人愉快的人。
另一件外套,绣片是从一个背包上面拆下来的。“你更适合去那里。”我拆她将她重新缝到外套上时,我这样对她说。如果有可能,衣柜里的衫都会被我改成民族风。这与我出自一个插花戴柳的民族有关。
于是,我常常会低下头来,这可能令我失去揣测天空星晨的机会,但是我一定不会错过土地上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