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五位总统为之倾倒的民国绝色美女

刘喜奎的声名和香艳引起当时军阀政客达官贵人的垂涎,北洋时期的几任总统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都曾打过她的主意,个个对其垂涎三尺。袁世凯与黎元洪次次约请唱堂会,均被刘喜奎拒绝。有一次袁世凯用总统的名义“请”她去中南海唱堂会戏,刘喜奎正在后台化妆,一个听差跑过来对她说:“有人请。”她跟着听差到了一间陈设华丽的屋子里,看房中无人,顿觉气氛不对,就问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这时,袁世凯从门后走出对刘喜奎说:“没有什么事,请你来随便聊聊。”刘喜奎见袁不怀好意,便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没有事,我还得去化妆。”说完就回去了。后来袁世凯对人言:“那个女戏子真不好惹。” 本文摘自2010年18期《半月选读》,作者武歆,原题为《刘喜奎不嫁总统嫁军卒》。

  

 民国时代的女伶刘喜奎,五位总统都不嫁,却嫁给了一个小小军卒崔承炽,其原因,只是因崔承炽在报纸上揭发了他上司的贪污行径,赢得民众好评,刘喜奎钦佩这个男人的敢做敢言,因而托付了终身。这样的事情,如今听起来特别遥远,的确,这已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

  戏剧大师曹禺1980年曾著文这样说:如今戏剧界很少有人提到刘喜奎了。然而在一二十年代,她可是红透半边天的名坤伶,是唯一能跟谭鑫培、杨小楼唱对台戏的女演员。

  刘喜奎身材窈窕,五官玲拢,眉目如画,气质高雅,清丽不俗,尤其高雅清丽,见之者都惊为天人,与她配戏的尽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场时,满台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刘喜奎登场。一声婉转娇啼,唱腔圆润,与她配戏的坤伶们相形之下,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

  舞台上的刘喜奎绰约多姿,扮相娇俏,顾盼犹怜,令观众眼睛为之一亮,不由得看得如痴如醉,陶醉在她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故出道没有多久,她便成了闻名遐迩的“梨园第一红”,连伶界大王谭鑫培都说:“男有梅兰芳,女有刘喜奎,吾其休矣!”

  她比梅兰芳小一岁,1895年出生于河北,自小学习河北梆子,后来兼学京剧。在梅兰芳大量排演时装新戏时,刘喜奎在天津也参与演出了不少新戏,有《宦海潮》、《黑籍冤魂》、《新茶花》等。

  刘喜奎在京津沪唱红之后,各方赞誉纷至沓来,报纸刊物上对其的报道连篇累牍,媒体甚至评价说谭鑫培、梅兰芳都不如喜奎。对于铺天盖地的溢美,刘喜奎没一点飘飘然,从不迷失自己,在戏班中,她依然和别人认真配戏,认真演好每一个角色,从不突出自己,也从不摆大牌的架子,与大家风雨同舟,和衷共济,别人漏场,她总是极力补救。自己的行头,姐妹们也可以穿用。

  在民国的艺术星空中,刘喜奎无疑是最亮的星之一。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捧场者甚众,追星者多如过江之鲫,其忠实“粉丝”多如天上之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在这里举她的两个铁杆粉丝的例子,以说明刘喜奎受喜爱之程度。

  段祺瑞的一个侄子,单恋刘喜奎已到发狂的程度,有人与他赌,赌其敢不敢当众抱刘喜奎。那晚刘喜奎在“广德楼”演《西厢记》中红娘,娇媚柔腻之态使得全场如醉如痴,段棋瑞的侄子看得更是灵魂出窍。散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向前一把抱住刘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词:“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吓得刘喜奎花容失色,人们立即将他扭送警察局里,问他姓名他死不回答,于是罚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当时报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诗一首:“冰雪聪明目下传,戏中魁首女中仙;何来急色儿唐突,一声心肝五十元。”

  著名戏曲专家张伯驹先生在其名作《红毹纪梦诗注》中样文记载了此事,伯驹先生还为此作诗曰:“独占花魁三庆园,望梅难解口垂涎。此生一吻真如愿,顺手掏来五十元。”

曾任过广东钦廉道,以满清遗老自居的故都名士易实甫,才思横溢,文名藉甚,曾写过许多诗词赞美刘喜奎,并曾对天发下七大愿望:

  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胯下骑。

  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

  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

  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

  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

  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

  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如此露骨的表态,极尽猥亵之能事。据说易实甫每天必到刘喜奎的寓所一次,风雨无阻,热情洋溢,每次入门都高呼:“我的亲娘呀!我又来啦!”狂态可掬,使入捧腹,刘禹生的《洪宪法记事诗》中有专咏此事的:“骡马街南刘二家,白头诗客戏生涯。入门脱帽狂呼母,天女嫣然一散花。”

  刘喜奎的声名和香艳引起当时军阀政客达官贵人的垂涎,北洋时期的几任总统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都曾打过她的主意,个个对其垂涎三尺。袁世凯与黎元洪次次约请唱堂会,均被刘喜奎拒绝。

  有一次袁世凯用总统的名义“请”她去中南海唱堂会戏,刘喜奎正在后台化妆,一个听差跑过来对她说:“有人请。”她跟着听差到了一间陈设华丽的屋子里,看房中无人,顿觉气氛不对,就问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这时,袁世凯从门后走出对刘喜奎说:“没有什么事,请你来随便聊聊。”刘喜奎见袁不怀好意,便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没有事,我还得去化妆。”说完就回去了。后来袁世凯对人言:“那个女戏子真不好惹。”

  曹锟早就想纳刘喜奎为妾,他采取银洋攻势,白花花的银洋,一筐筐送到骡马街刘家,刘家父母对曹馄要娶刘喜奎为妾的要求早已点头应允。

  但是刘喜奎以死抵拒。1921年,曹棍六十大寿,北京名伶大演会堂戏,为躲避曹锟已经两年没有登台演戏的刘喜奎,经不起一直苦追自己的陆绵(北洋政府陆军部次长)的一再保证和怂恿,也勉为其难地参加了演出。谁料戏一唱完。曹锟就露出狰狞面目,硬把刘喜奎留下,要逞其兽欲,幸亏另一位一直保护刘喜奎的“护花使者”崔承炽急急地找到了曹锟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锟的正室大太醋劲大发,大发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称的曹锟,刘喜奎才逃出虎口。

  历史上有名的“辫帅”张勋,粗鲁无文,贪恋美色。民国二年,张勋在北京江西会馆做寿,京城名伶一概召齐。演戏期间,张勋对刘喜奎垂涎不已,对刘喜奎软硬兼施,欲纳她为妾,终因各种因素的干扰未能成功。不久被任命为江苏都督,统兵南下,娶了一位秦淮名妓小毛子为妾。等到升为长汀巡阅使,坐镇徐州,再纳天津名伶王克琴为妾,总算填补了得不到刘喜奎的遗憾,民国六年,张勋率“定武军”入京,和康有为一道拥立溥仪复辟,在各界欢迎他的堂会戏中又目睹刘喜奎的绝妙风采,不禁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凭着复辟丑剧中宣统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的显赫地位,非要娶到刘喜奎不可,刘灵机一动提出要张剪辫后再论婚嫁。张勋爱辫如命,当年“北洋之虎”段祺瑞曾派专人到徐州劝张勋剪辫,张闻言大怒:“头可断,发辫绝不可剪!”没想到这次张勋却痛快地答应了刘喜奎的要求,并不惜撵走姨太太来讨好刘喜奎。幸亏段祺瑞在天津马厂誓师,组织“讨逆军”直扑京师,迫使张勋通电下野,张勋自顾不暇,此事方才作罢。刘喜奎总算是逃过了张辫帅逼嫁的这一劫。

  刘喜奎与梅兰芳堪称是20世纪初中国戏曲舞台上的一对金童玉女,当时出版的书刊曾评价说,刘喜奎与梅郎皆有天仙化人之目,其身份高绝,丰姿绝韵,犹如两颗璀璨的双子星,正焕发着夺目的光芒。1918年,《顺天时报》主持评选伶界大王,结果梅兰芳以232,865张选票获男伶大王徽号,刘喜奎以 238,606张选票获坤伶大王徽号。

  两人从相互钦敬到相互欣赏到相互深爱,但这对有情人最终却没能结成眷属。刘喜奎为什么不愿嫁给梅兰芳呢?后来她在一篇回忆录中披露了真情:“当时我20多岁,正所谓花容月貌、青春年少时,在艺术上也有一些成就,那些军阀阔少们,纷纷打我的主意。……看来不肯牺牲身体,就得牺牲艺术。”刘喜奎认识到中国京剧艺术的发展,不能没有梅兰芳,牺牲个人的爱情事小,葬送中国京剧的前程事大,所以她只有割断和梅兰芳的情缘,这样才能消除某些权贵借机陷害梅兰芳的借口,让他继续在京剧舞台上大放光华。

  后来刘喜奎与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崔承炽越走越近,最后两人同居了。到了民国十三年,孙宝琦任国务总理,另一位苦恋陆绵任陆军总长,立刻就撤了崔承炽的差事。

  崔承炽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带刘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刘喜奎的一些私蓄维持生活,一年后,刘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炽暴病身亡,谣言纷纷,都说是陆绵做的手脚。

  陆绵以后多次托人向刘喜奎示爱,刘喜奎斩钉截铁地说:“陆大人一心想要我作他的二房,教他做梦也休想,甭说是二房,就是明媒正娶当她的正房太太,我也不屑为之。咱们家从前固然穷些,却也是清白人家,而他呢?哼哼,不过是衙门口吹鼓手的儿了罢了,他要是逼急了我,拼着一死也要同他干上,害得人还不够吗!还想怎么着?”

  刘喜奎从此洗尽铅华,抚孤守寡,告别了她深爱的舞台。

  抗战期间,日本侵略者探知刘喜奎隐居,重金礼聘,诱使刘喜奎去日本演出,喜奎严词以拒。她先后为河北灾民义演多次,所得酬金,全部捐献。一次安徽水灾,喜奎得知后,从自己积蓄中,捐献二千元银洋赈济。

  建国后,周恩来总理委托田汉多方寻找刘喜奎的下落,一见面,周总理就说:“你应该把技艺传给后人。”1950年,在文化部举行的宴会上,周总理亲自向她敬酒,称赞刘喜奎为“中国戏曲界的明珠”。在全国第一次文艺工作者代表大会上,周总理又和大家说:“刘先生不贪富贵,不图享受,所以她在旧社会能够这么坚强。”

  中国戏曲学校成立后,增设地方剧科,刘喜奎被聘到中国戏曲学校教课,成为该校十大教授之一。1964年,这位当年名满华夏的伶界女王安详辞世,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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