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然迈着轻松的脚步自己一个人走过了峨眉山下山的湿漉漉台阶又复台阶的下山之路,一路上虽然心情还是有些没有完成的多云转晴,但是乐于又积极调节自己低落情绪的女人,总是能够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又重新高兴起来,她习惯地朝自己的嘴里塞进了一块口香糖,然后放上她的随身听,细细而又忘情地咀嚼了起来,只听到那小机子里传过来了一段悦耳的歌声,
记忆是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光阴的指隙间一滴一滴地流淌干净。
突然她的眼前发亮,因为她看到一只背着一只小猴子的母猴子在她不远的地方眼神一丝不离地盯住了她后背的双肩包那装□□在外面的两根黄灿灿的香蕉,好像是对于自己的发现又太过于兴奋,那只母猴子不住地又窃喜地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叫声,这传过来的兴奋声又让这份香蕉的拥有者姗然不禁然也苦笑了两声,暗思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原来说的就是眼前……
想着想着她又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卸下了双肩背包,把那两只香蕉迅速地拿了出来,然后随手扔到了那跃跃欲又试准备行动的母猴子的面前……
那只母猴子拿着刚刚到手的香蕉,也许是已经形成了要食后的惯例,好像是为了表示一下对施舍者的谢意,更为了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禁从嘴巴里发出了一二声惬意而又兴奋的叫声,然后抱着那两根香蕉,背着趴在肩头的小猴子,瞬然间消失在了雾气弥漫的榕树丛中……
这边姗然还没有把自己目送母猴子远去的目光收起,就听见茂密的榕树林里传来了一声凄然的惨叫声,在这凄然的叫声之后,又看到不远的树林间几只乌鸦从这叫声的周边盘旋飞踱着,并且把已经是等候时辰的喜悦声音透过树枝和绿林响彻在了这静谧的山中榕林间,
姗然也好像预测到了那个方位出事的主角儿,脑子里即像是转播电影一样的迅速,又像是被未知的什么不测击中般的空白,脑海中不住地闪现着那只母猴子拿起香蕉时发出的兴奋叫声和眼神里包藏不住的喜悦瞬间,她带着急切的心情一边脚下生风的跑向了发出叫声的准确方位,
顺着榕树枝和绿草丛间,姗然的眼睛终于搜索到了一幅场景,也找到了心中猜到的八九不离十的主角儿,那只刚刚喜悦地拿走香蕉的母猴子,可是此时她已经找不到几分钟前的活跃和兴奋了,它躺在了被潮气和雾水打湿的绿草丛中,后面的一支爪子在神经性地不住的抖动□□着,而在绿草丛里姗然也迅速地发现了另一种颜色与绿草和郁丛的不对称,那是一滩刚刚从身体中流出来的鲜血,鲜血在湿漉漉的狭小空间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而又难闻的血腥味道,它流淌着尽染在绿色的草丛间及一块青豕上……
姗然急忙分开覆盖在鲜血和抖动间的那片草丛,投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感到有些的震惊和心痛……原因是一支用来击毙和抓逮老鼠的老鼠夹子,现在却重重地严丝合缝地没有逮住老鼠,却沉然而又残忍地夹住了那只母猴子的后腿,瞬间鲜血如流和不停息的抖动声音取代了这里的平静和安谧,而那哀嚎的叫声又让人感到了一种生命本能和像是与生存下去的最后挣扎,而由于受伤那只母猴子的背上也找不到了那只小猴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场景也映入了姗然的眼帘,那只小猴子好像是已经深感到了母亲的遭遇到了不幸,目睹到了母亲已经动弹不了和聆听到了母亲发出的异乎寻常的惨叫声,它感到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深度绝望,无计可施的它用舌头不住的舔着相依的母猴子的面部,同时也像是求援一样的发出了一阵阵怪怪的又凄凉的求救信号,
看在眼里又感到了一种本能心痛的女人,也顾不上自己从小就深怕老鼠,更是深恶痛绝与老鼠有关的一切东西,眼前的场面让她来不及多想它所包含的味道,她不由分说的抓住了那只老鼠的铁夹,然后又拿出了口袋里常备的纸巾来,迅然地抖出来放在了那只已经死死的扣上环的老鼠夹上,闭上了眼睛憋足了一口气又使足了一劲儿,一下子捌开了扣在母猴子那只受伤腿上的铁夹子,那只母猴子好像是得到了一种解放般的感激,此时在空中发出了最后的一声惨叫,像是卸下来了一副沉重而又扛不动的十字架似的,然后就又重新匍匐在了草丛的绿地上,
已经投入战斗的姗然,这时候也无心理会那受伤猴子的呼叫声和感受,此时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医生一样迅速地从后背包里掏出来了一块手帕来,又轻轻地搬起来母猴子那只受伤的右腿,把那块手帕绕着受伤部位的根处上部小心翼翼地缠了起来,好像手上拿的不只一块手帕,而是一条急需用的医疗绷带,
那只母猴子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正在为它做着什么,但是聪明的它似乎从始至终的领悟到了这个女人所带来的特别味道的怜悯和那充满着爱意的目光,竞然像是有意配合她面前的女人似的竟一声不吭地软着受伤的那只腿,不抗争也没有厉叫,让姗然在手中包扎摆弄着……
盘旋在树林空中的乌鸦也嗅到了期待的东西不会再出现,也纷纷又无奈地带着小声的悲呜声而散去,看到此景的姗然这时也仿佛醒悟到了什么,调高了嗓门,也忘记了自己的身子也己经有些疲倦的状态,高声地朝着二百米之外的山中小路喊了起来,
有人吗?如果您听到了,现在这里需要帮助,请您尽快过来帮一下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