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个秃顶的老头讲蝉鸣

一壶客闻香 半盏起苍茫 漫漫人生路 悠悠诗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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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个秃顶的老头讲蝉鸣

我也是一个老头,也秃顶

这些不是兴趣所在



蝉鸣却是遥远久的沉默

突然有人提着它的头颅过来

身后追随的一片树林鲜活如初

此刻我绝不会偶然酒醉

久未洗涤的耳膜虔诚接受着


隔壁夫妻那新床上的摇滚乐

黯然失色,仿佛是药汤的苦味

这个老头绝不偶然

就像老头的秃顶有着某种光亮的幽暗

蝉鸣的阐释,没有水的涟漪


一个老头兴致勃勃,或夏或秋

我能懂什么尖锐我能懂什么塌陷

或者我能悟些什么翅膀或叶子的颤动

蝉鸣,永远继续着的某种力量

不是某种音乐或庙宇所能赋予


我听着听着,就会进入某种隧道

老头,秃顶,蝉鸣若能糅杂在一起

石头,格调,时空若能穿越在一起

一切都是靠谱的

哪怕我不再用我的声音说话


哪怕我不能用我的声音说话

但我相信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头的秃顶

还有蝉鸣种种的基石,钻孔和通道

我也是一个老头,也秃顶

我也无限沉迷蝉鸣的马戏团


2018.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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