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非洲所见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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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想起非洲

 

听到“亚的斯亚贝巴”,如闻诗韵,连带地调出“埃塞俄比亚”的韵味。不去谷歌它们的来历,原意。知识,残羹冷炙。默默诵着这美妙的音节,举望大云覆盖下的第一次踏上的非洲大陆,有新毫浓墨要点划于玉样白的宣纸时的小兴奋。

 

巴哈马街头,伊斯坦布尔郊外,匈牙利的镇上,路过的苏联村落,“落后”影子样的跟着。自车出乞力马扎罗机场,拐进寻常的当地风土,到乘机离开,“三观”在晃。

 

曾在“面对面还想你”的歌声前,笑话自己的“思念”是个啥东东。看到街边随处可见的放羊娃,和他们混沌乍开时的迷蒙里带着惊异的眼神相对,先秦史,古希腊文明,1840年后中国的未遇之变局,多伦多的高楼群...... 象是抖音里的段子。

 

谋生make living 的原生态,比孔子的春秋笔法还简明:大布裹,执长棍;泥巴糊的房;步行。看图片,以为是什么“文明的起步阶段”;面对,见不到对“文明的发展阶段”的企望。

 

非洲之外,随大流,换个词:进步。方向“进”,别人指定,只得跟着,词曰“与时俱进”;“步”,则齐步。虽不阅兵正步,却也不能乱走。

 

非洲,不入流。

 

未至非洲,笃信解放,自由。到了,才知道“作茧自缚”后,又让人绞开,即“解放。

 

牛羚奔而乍止,等斑马领路;路卡人逐草木而居。哪来的“自由”“他由”?

 

造囹圄,订刑期,再开锁释放,宣告“你自由了”。挺“丢包袱”的。看把人类给乐的。

 

从大陆到欧美,叫打开眼界;到了非洲,才知道一直挺“瞎”。

 

历史,学得,说得,象个真的!安咕噜咕噜大草原天人合一的壮丽前,历在何方?史自哪儿伊始?《创世纪》坦白:我造了天,于是有了天;我造了地,于是有了地。

 

于是,人类那个“造”!还编成了“历史”。

 

非洲,“造”之外。行进在狮子大象斑马间,哪来公元纪年?露营护卫路卡斯提及狮子蛇鱷鱼的“都是邻居”的语气,才知道“爬行类,灵长类的划分,太“主观武断“啦!

 

到了非洲,晃悟:这之外的世界,玩得有点过了。

 

譬如,城市当是在森林里劈开的一方,供直立行走且有点子的人类呆呆。这样的村落,部落,散落在水边,林中;譬如道路,当是“原先并沒有路,走多了就有了路”的那种,中间一带草茵,两道辙印伴随。走在上面,松软,芬芳隐隐;譬如社区,借点盐,包好的饺子“送点给对门的张婶”,谁家儿子回来看父母了”的消息不迳而走.....

 

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一只眼不够,两只睁大了,还不够,说是要“第三只眼”看。

 

到了非洲,遇到仅遵“鸟为食亡”天则的自然,才知道,自己就是个被参观的杂耍小丑:在森林里建立的帐篷,有淋浴,有抽水马桶,早餐有自助餐式,晚餐有牛扒,色拉,饭后甜点,有king size 的床,睡一觉,好几百美元。

 

是睡在帐篷里的“文明”?夜间听到象鸣狮吼豺狗号,就会害怕。白天回想想,当是自己野蛮惯了,融不进这天然的文明了吧?

 

如今,天下大疫。竟骤得欢欣。被逼着自己cook吃家常饭的儿子,终日围着老婆小孩的丈夫,流畅的交通,许多大楼烂尾,停掉许多建造,城中心静静的。不禁想起坦桑尼亚所见,还想唱那首“马儿唉,你慢些走唉,慢些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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