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非洲印象IV:塞伦盖地大草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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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非洲印象IV:塞伦盖地大草原(2)
无系之舟,2020。06。11。


      余下的两天,为了捕捉到更多的角马产崽,团队全力以赴地早出晚归。

      27日,我们六点钟就还是冒雨出发了。凌晨,阴天,天地都是一片灰蒙蒙的,角马群只是一群群影影绰绰的黑影儿,象是剪影,可边缘却不清晰。大自然一旦挥洒泼墨,就是大手笔的浓浓水墨画!七点过点,天空放晴了一点儿,草地,角马,斑马干干净净地就在我们眼前;当天空再变蓝后,雨后的草地立刻郁郁葱葱,植物洗去了风尘仆仆的疲劳,一切格外的清新。可能出生有几天的小角马们欢呼雀跃,活蹦乱跳,不时地走到旁边去看这个新奇的世界,又怕跟不上妈妈所在的大群,赶快归队;看到了一个从母亲的胞衣中刚出来的“婴儿”角马,它们的第一件事就是顽强地站起来,无论多末艰难,无论多不稳,无论摔倒多少次,一次又一次站起,一次又一次倒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此情此景,看得真为它捏一把汗,顽强的生命奇迹,令人深深地感动!很神奇的是,大约4分多中后,它终于站住了,而一旦站稳,小家伙就立刻紧跟上了母亲的步伐。母亲会耐心地在一边等待孩子数次失败,还会过去“安慰”,就是它站起跟队后,母亲也会不时地回头关望。据说,如果小生命在几分钟之内站不起来,可能就不会成活,算是自然淘汰了!动物世界是一个绝对遵守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则,没有例外!没有“人工选择”的上方宝剑保佑!

     28日起得更早,阴云压在天边,天边的红霞很快就退色了, 但我们看到了最壮观的角马群,从我们眼力所及之处,都是角马,中间也夹杂了少量的斑马和牛羚。草地上覆盖了成千上万的灰黑色,有角,长长胡须,长方形脸,似牛,似马的群体,黑压压一片,从地平线到地平线,和远处的乌云连成了一体。。。让我们的几辆车显得如此孤单和渺小,我突然感觉是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有些惊喜但好像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凉意,此时此刻,这真是角马的天地!它们会在这个水草丰盛的地区住下来,生育和养大下一代,然后向北迁徙,7,8月份一百三十万的角马,会集合成为千军万马大群,陆续跨过马拉河,到马赛马拉大草原去寻找另一片天地和乐园。自从探险家们发现这块大地,角马已经世世代代遵循它们的知觉和灵性,按这样规律地生活了可能数百万年?

     这几天在塞伦盖地的游荡,我们看见了狮子的特有方式的“私生活”,短而密集,每15分钟一次,要持续不断一连5-7天的努力,即使如此,它的出生率,存活率(猎狗会偷食)也很低,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旨意,物以稀为贵,保持了它们在草原上至尊的位置;我们还看见了猎豹一家围拢就餐;看见了猴子;看见了屎壳郎滚动比自己身体数倍大的猎物,这块天地真不知孕育了多少大大小小的生灵。。当然,看见了角马的出生,也看见了可能是因为难产而死的角马,看见了几个动物的尸体,这些动物生生死死与这块大地相依,当它们走的时候,秃鹫将它们身上的有机物质做了最后打扫,之后它们的骨架就会风化为原有的矿物质而回归了地球。很象马赛人这个非常有独立性的民族,他们认为他们不止是住在这里,他们是这块大地的一部分,而大地也是他们自己的一部分,永远生死相依。
     29日,上天为清晨身着盛装,整个天空是艳红的早霞,这是在为我们送行。我们告别了塞伦盖地唯一一年都营业的Ndutu Lodge朝北行进。出了塞伦盖地的大门,我们在人类遗迹博物馆的大门边作了少许停留(详见在“非洲印象I”)。

     十点多钟就到了恩戈罗恩戈罗保护区。这是一个由于下陷六百米而形成的火山坑,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开车下去游逛的火山坑,除了长颈鹿,因为它身体的造型不宜翻越这个坑陡峭的边沿地带而没有迁徙到此之外,这里有塞伦盖地所有的动物品种,不同的是,由于猎狗太凶残,数量上又有很大优势,这里的猎豹没有优势很难吃到猎物而在逐步外迁。无论迁出,还是迁入,这里动物的品种和数量一直都很自然地保持一种动态平衡和稳定,各种动物各有所得,各有所依,树上的狮子,河中的河马,草地上的斑马,牛羚,羚羊,野猪,山边的两头犀牛。。。我们在这里经历了一场十几分钟的大暴雨,道路一下成了大大小小的水坑,不少车都误陷在路上,轮子空空打转而无法前进,所有的越野车相互帮助。。。当我们沿公路上行,回到火山坑的全景眺望台,近两万米直径的大坑内是在一层极薄的水雾笼罩之中,青绿色的草原,河流,湖泊纵横交错,边缘地带覆盖了不同植被形成的深绿色环围绕在周边,我感到就象是看见了一座上天造就的的伊甸园或中国人向往的陶渊明的桃花源那样不可接近,我们刚刚走出的是一个不那么真实的梦境!

     出公园大门时,地下,树上,到处都是狒狒,我们由于车窗被沙尘堵塞而一时关不上,狒狒刹那见就跳了进来,准确地瞄准了食物盒,司机用它们可懂的语言才强力把它赶了出去,想起妹妹在峨眉山被猴子霸道抢食咬伤,算是有点惊险的一幕,看来旅游区的猴子,狒狒这一类动物都是被人惯坏了,全世界没有例外。

     当晚的驻地在一个名叫伊拉克的部落内。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窄而坑洼泥泞红色土路,穿过了很多伊拉克部落的民居,按我们的标准,他们勉强凑合得活着,很贫穷。但这里有大片的营养丰富的红土地,高粱,玉米类作物都很容易生长,只要有基本的勤劳,据说吃食物是充足的,作为过客,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生活中真正的苦难与欢乐。我们住在这个部落领地上建的豪华庄园旅店里,刚刚过了那样的民居点,我似乎一时不知身处何处,有不同的星球的感觉。不用说,我们是得到了重要贵宾的待遇,然而,进了住房,让我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个深藏在领地里有点不伦不类的庄园当初投资者的预期和设计者的思维,他们想以和自然相依的宽敞豪华来吸引都市来的旅行者,结果是不知如何来装饰和布置那宽大的空间。。。除了大,没有任何舒适,温暖,漂亮的感觉,特别是浴室和卫生间,就象家徒四壁,没有任何色彩,显得空荡荡的荒凉。如果他们不设计那么大空间,自然地用自己民族的特色为底蕴(内外),稍稍点上几笔现代化的点缀,那该一定更吸引远方的来客!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是有道理的,多数旅游者能接受的是有干净和舒适商业标准的坦桑尼亚味道,而他们和一些自认为落后的国家一样或多或少羞于展示自己的东西?

     晚上告别大宴会是一张拼在一起看起来相当正式长桌,又到了告别地时刻,心里总是充满感激和留恋的。旅行就是这样,总在相逢和告别的过程中。

     3。1,当我们踏上去内罗毕的回程。在一个专为旅游者建立的非洲艺术商业中心停了不到一小时。非洲木雕,绘画,编织,应有尽有,非常生动。也许是借助于大自然和动物的灵感,这样民族的艺术细胞都非常发达和旺盛。。只可惜没有时间好好欣赏,只是匆匆买了一些纪念品。走出了艺术中心,才注意到沿路都有很多画和艺术品摆在居民的门前,要是也能看看这些街头小摊 一定很有意思,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

     在阿鲁沙,坦桑尼亚的第二大城市,我们和司机团队分手,坐上了事先定的中巴。行驶在通往肯尼亚的公路上,两边都是大片的红土耕地,红土墙的民居,和绿绿的植被和宽阔的草原,各类树和花草,不时有大群放牧的牛羊,看起来非常富饶。。过了约一,两个小时,有少量私人的车辆,也有少量的整齐一些的房屋,看到飞驶的标牌,才知道是边界的军事管理区。

     过了边界不久,天空开始飘起雨丝,而且越下越大,浓浓的大雾气弥漫在空气中,把右边的群山锁在视线之外,我们无缘和乞利马扎罗相会了!多年前读了海明威的“乞利马扎罗的雪”,这座非洲屋脊之称的高峰神奇,壮丽就成了我向往的圣地之一,不过,来过三次非洲的同伴说,很多来非洲多次的人也没有见其真正的容颜,我的遗憾一下就小了很多,人的心里就只这样的莫名奇妙,唯恐自己是唯一的不幸者,有点可笑!看来,从非洲回去,也还只有从书本上再去欣赏和品味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非洲第一高峰了。

     又是周末,我们在傍晚时到达内罗毕时,看到了自从到非洲以来最大的街头集市,毕竟是首都,这条两边有不少商业办公大楼的大道是人的海洋,两边都是各式小商店,店前是多种小摊,许多物品就堆在地上,或搭在交通隔离的栏杆上,人们的衣服是多是坦桑尼亚色,黄绿红黑,可以看到在此周末欢聚的年轻人,高高地举杯,从我们只有慢行的车上望去,他们好像就是所有年轻人都有的那种无拘无素(别字),高谈阔论。。这里人群中就少了许多民族特色,多了很多简便的西式 T恤,西装,和乡村集市相同的是以可乐代表的西式碳酸饮料依然满街皆是。。。这些在当地百姓看来都是现代和前进的标志,不知是进步还是退步,不知该为他们高兴,还是为他们遗憾。但旅游者的匆匆一瞥,是不可能也无法做任何结论的,快乐的生活是人类天性的普遍追求,象酒精一样,可乐也可以给他们安慰和兴奋。

     在机场附近的一个现代饭店中一夜休息之后,3。2凌晨五点十分就到达了机场,出关,飞往这次非洲旅行的最后一站--津巴布韦一边维多利亚瀑布小镇(维多利亚瀑布暂时不会写了,以后有可能会出现在和它其他齐名的几个大瀑布里。)3。5日,我们在航班延误五个小时之后离开了这个瀑布小镇飞抵约翰内司堡。。。误机,周折,行李没有随人到达,回程曲折,我们13小时的回程最顺利的同伴也二十一,二个小时才到达,这对于这么一个大的旅行,并不算什么。我们顺利地回家了!

     非洲的整个旅程,无论是在南非首都还是在大草原上,非洲只是一个我们在自己“车笼子”的窗户上看到的“画面和场景”,一天数百张照片,收获非常丰富,这是和三,四十年来旅行界的一大创举,象豪华邮轮,豪华火车一脉相承的,让人们可以在一个舒适的号称“五星级吃住”环境中看到世界上金字塔的各个层面。我知道,我们是幸运者,我们能有这个窗口看到我们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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