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培业该不该存在?

数论是一门学科,也是我的人生。有人把酒论英雄,我用数字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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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国政府取消了课外补习,说是要“双减”,我看“双增”才是共产党的本来目的。一是要增加娃的数量,而不是娃的质量;二是加强对民众的思想控制;最终目的是稳固党的领导。党媒还搬出韩国对教培业的限制,来为自己背书。回顾历史,远的秦始皇焚书坑儒,近的毛泽东打倒臭老九,国家稳定了吗?人民共同富裕了吗?

在我上学的时候,也就是毛时代,学生们都要到田地里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学校老师不教课是常态,也无书可教;学生看课外书籍,那是要进监狱的!我当年在夜里还是偷偷读完了《水浒传》,那借书给我之人可是得要担教唆犯之罪名的!但是,有识之士还是渴求知识的。当年若不是偷读了许多禁书,后来是不可能上大学的。

后来我也当了老师。在大学里教《高等数学》时才体会到,学生受教育的机会是完全不平等的。我的同事中,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师,最多只是本科毕业;年轻一点的都是硕士毕业;我是那所大学里的第一个数学博士。不同学历的老师,他们的知识面、科研能力都不一样,教学效果能一样吗?但是,一个学生是没有权力选择老师的。

你也许愤愤不平,也许觉得博士老师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有的老师教了一辈子书,也就仅仅知道他所教的那点东西。现在的加拿大尤其如此。你去问任课老师某个问题,他通常答不上来;于是告诉你,那不是教学大纲所要求的;或者那不是你能够搞懂的;更有甚者说,I am not paid to teach you that!。眼下,有些学生沦落到私立学校里去买学分才能够高中毕业。

你想出类拔萃吗?你想搞点发明创造吗?对不起,我们没有那样的老师。我们培养的是劳动者、大家平等、没有谁是特殊的。你想找份好工作,只能凭关系。但是作为家长,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杰出的本领?并且愿为此付出所有。我的一位学生家长是这样教育她丈夫的:你不把时间和金钱花在自己孩子身上,还要花在哪里?!

怎么知道自家孩子比同龄人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参加各类学科竞赛。能拿个名次回来,欢喜大大的,以后升学、评奖都少不了你;即使没上英雄榜,参赛者也没有半点损失。他有勇气去参赛,至少说明了他对自己有信心。谁都知道,竞赛题决不是任课老师课堂上教的、大众化的问题,而是颇具挑战性的、真正考你智力的难题;否则,怎么在众多参赛者中分出高下呢?不幸的是,受限于教学大纲的老师,是解答不了竞赛题的。有一个学生在我的鼓动下要去参加Gauss竞赛,找到他的任课数学老师报名;得到的回答是:我在这所学校教了三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竞赛。

以前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现在呢,即使学好STEM,行走天下也不够。我们何不让孩子去参加各种兴趣活动,让他喜欢哪项是哪项。作为一个人民的政府,你可以制定一个指导性的大纲,但那仅仅是凭借自己是过来人的经验,列出一些对孩子们将来可能有用的知识,让他们自己去选择。决不是把毛思想、习思想、或者任何政党的意志,强加于全体国民。大脑是父母给的、个人长期思考锻炼出来的,不是用来洗的!一个家长愿意花钱给自家孩子请一个好老师,你管得着吗?有理由管吗?

家长们在意的是孩子的付出与收获是否成比例。有的人在意学多少内容得多少分;当然这取决于考试大纲。有经验的老师,其应考技巧也是一流的。通过多年的摸索,他就是能猜到你出什么题,不得高分才怪呢!当然,也有可能给分是凭阅卷者对某学生的喜欢程度的;这在加拿大比比皆是!所以,家长们只会在意孩子有没有学到真本领、能不能在竞赛中得个名次。为此,没有一个杰出老师的辅导,只在学校里随大流,是根本不可能的。

课外教学补习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这不仅是对校内那些碌碌无为的教师的鞭策,也是培养杰出人才的必须。看看那些有创造性的人才,更别说那些奇才,有几个是按照僵化的教学大纲培养出来的?为什么中国人连一个科学诺贝尔奖都得不上、连一只打火机都造不出,更造不出一块芯片?靠党八股啊,你下辈子也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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