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马克思说俄乌

文革经历者。余生最向往者——独立之精神;最鄙视者——权力为思想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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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马克思说俄乌

本博按:访百度,偶于“学霸圈”见有学子贴出马克思评论普法战争的一段文字,时间在俄国入侵乌克兰不久的  31日,贴文者虽然一言不发,而读者只要留心,就仿佛马克思穿越到今天在评说俄乌战争。现转贴于下,和城友共同欣赏。为中国新一代的年轻人点赞!

文中黑体和color皆为本博所加。

 

马克思评论普法战争

metaphysik小号 2022-03-01

 

      威廉为了肯定战争的防御性质,不仅声明说他负起指挥德国军队的责任只是“为了打退进攻”,并且还补充说,只是“战争事变的进程”才使他不免越过了法国的国界。自然,防御战争并不排斥“战争事变的进程”所要求采取的攻势行动。

  因此,这个虔诚的国王曾向法国和全世界保证他所进行的是纯粹防御性质的战争。怎样才能使他摆脱这一庄严保证的约束呢?导演这出戏的人们便不得不把事情弄成这样,仿佛威廉是心不由主地顺从了德意志民族的不可抗拒的要求。他们立刻给了德国自由资产阶级连同它那帮教授和资本家、市议员和新闻记者们一个暗示。这个在1846—1870年间争取公民自由的斗争中曾表现过空前犹豫、无能和怯懦的资产阶级,看到要在欧洲舞台上扮演凶猛吼叫的德国爱国主义狮子的角色,当然是欣喜若狂它戴上公民独立的假面具,装出一付样子,仿佛它在逼使普鲁士政府执行这个政府自己的秘密计划。它深自忏悔不该那样长久地和近乎虔诚地相信路易·波拿巴毫无罪过,因此它大声疾呼要求把法兰西共和国撕成碎块。让我们略微听一听这些爱国勇士们所用的漂亮论据吧。

  他们不敢武断说亚尔萨斯和洛林的居民渴望投入德国怀抱。恰恰相反。为了惩罚这些居民对法国的爱国情感,斯特拉斯堡(一个有一座居高临下的独立卫城的城市)被“德意志的”爆炸弹野蛮地滥轰了六天之久,焚毁了城市,杀害了大批赤手空拳的居民!当然嘛!这两省的领土先前有个时候曾经隶属于早已寿终正寝的德意志帝国。因此,这块领土连同它所有的居民,看来应该当做德国固有财产加以没收。如果依照古玩爱好家的想法恢复昔日欧洲的地图,那就千万不要忘记,先前勃兰登堡选帝侯曾以普鲁士领主身分做过波兰共和国的藩臣[146]

  但是,更加机灵的爱国者们要求亚尔萨斯和洛林德语区的土地,说这是防止法国侵略的“物质保证”。因为这种卑鄙的口实曾把许多头脑迟钝的人弄得糊里糊涂,我们认为有责任比较详细地谈谈这一点

  毫无疑义,亚尔萨斯的一般地势(和莱茵河对岸比较起来),加上有斯特拉斯堡这样一个大筑垒城市几乎位于巴塞尔到盖尔曼尔斯海姆的半路上,使法国入侵南德意志十分容易,而从南德意志入侵法国就特别困难。同样毫无疑义,亚尔萨斯和洛林德语区并入德国,会大大加强南德意志的边防,因为那时南德意志将能够控制全部佛日山脉和作为北面关隘屏障的堡垒。如果麦茨也被并入,那末法国立刻就会失去攻击德国的两个主要作战基地,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它在南锡或凡尔登建立新的基地。德国拥有科布伦茨、美因兹、盖尔曼尔斯海姆、拉施塔特和乌尔姆等专门对付法国的作战基地,并且在这次战争中就有效地利用了这些基地。难道德国有丝毫根据嫉妒在这方面只有两个较重要要塞即麦茨和斯特拉斯堡的法国吗?此外,斯特拉斯堡只有在南德意志与北德意志分离的时候,才能使南德意志受到威胁。从1792年到1795年,南德意志一次也没有从这方面受到侵犯,因为普鲁士当时参加了反对法国革命的战争;但是,当普鲁士于1795年缔结了单独和约[147]而把南方置之不顾的时候,南德意志就开始受到以斯特拉斯堡为作战基地的侵犯,并且一直继续到1809年。实际上,统一的德国,只要像在这一次战争中所做的那样,把它的全部军队集中在萨尔鲁伊和兰道之间,并且沿美因兹到麦茨的道路一线进攻或应战,那末它在任何时候都能使斯特拉斯堡以及驻在亚尔萨斯的任何法国军队无以为害。只要德国的大部军队驻扎在那里,那末从斯特拉斯堡向南德意志进犯的任何法国军队,都有被包围和交通线被切断的危险。如果最近这次战役有所证明的话,那就是证明了从德国向法国进攻较为容易。

  但是,老实说,把军事上的考虑当成决定国界的原则,岂不完全是一种无稽之谈和时代错误吗?**当年帝俄,日寇侵华奉行的就是这种原则!)如果按照这条规则行事,那末奥地利还可以要求取得威尼斯,要求取得明乔河一线;而法国为了保护巴黎就可以要求取得莱茵河一线,因为巴黎从东北受到进攻的危险,无疑比柏林从西南受到进攻的危险大得多。如果国界应当根据军事利益决定,那末要求就会毫无止境,因为任何一条战线都必然有其缺点,可能用兼并邻近新地区的办法加以改进;并且这种国界永远也无法最终和公允地划定,因为每一次总是战胜者强迫战败者接受自己的条件,从而播下新战争的种子。

  全部历史的教训就是这样。这对于整个民族来说和对于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为了剥夺他们的进攻能力,就必须剥夺他们的防御手段。不但要勒住他们的喉咙,而且要置他们于死地。如果说从前曾经有过一个战胜者力求以“物质保证”来摧毁对方民族的力量的话,那就是拿破仑第一:他缔结过提尔西特和约,并用这个和约来对付普鲁士以及德国的其他地区。然而,几年之后,他那赫赫威势就像一根腐朽的芦苇似的被德国人民摧毁了。但是,普鲁士现在在它最狂妄的幻想中能够或者敢于向法国索取的“物质保证”,难道能够和拿破仑第一当日向德国本身索取过的相比吗?这一次,结果也会是同样悲惨的。历史将来给予报应的时候,决不会是看你从法国割去了多少平方英里的土地,而是看你在十九世纪下半叶重新推行掠夺政策的这种罪恶有多大。**更何况在二十一世纪上半叶!)

  条顿族的爱国主义的喉舌们会说:但是你们不应该把德国人同法国人混为一谈呀。我们所要的不是荣誉,而是安全。德国人本质上是爱好和平的民族。在他们明智的监视下,甚至掠夺行为也从未来战争的原因变成了永久和平的保证。当然不是德国人在1792年为了用刺刀击溃十八世纪革命的崇高目的而侵入法国呀!也不是德国人在奴役意大利、镇压匈牙利以及瓜分波兰的时候染污了双手呀!在德国现行军事制度下,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分成现役常备军和归休常备军两部分,并且这两部分都必须绝对服从自己的天赐长上,——这样的制度当然是维护和平的“物质保证”,并且是文明的最高目的!在德国,也如在任何其他地方一样,有权势者的走卒总是用虚伪的自我吹嘘毒化社会舆论。

  这帮德国爱国志士看到法国的麦茨和斯特拉斯堡这两个要塞就装出气愤的样子,但是对于俄国在华沙、莫德林、伊万城等处布设的庞大筑垒体系,他们却不认为有什么不好。他们在受波拿巴侵犯的惨象面前周身发抖,而他们对于受俄皇监护的奇耻大辱却置若罔闻

  正如在1865年,路易·波拿巴和俾斯麦相互保证一样,在1870年,哥尔查科夫同样也和俾斯麦相互保证[148]。正如路易·波拿巴自鸣得意地认为1866年的战争将使奥地利和普鲁士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为德国命运的最高主宰一样,亚历山大**沙皇)也自鸣得意地认为1870年的战争将使德国和法国都筋疲力竭,因而使他成为西欧大陆命运的最高主宰。正如第二帝国认为自己不能与北德意志联邦并存一样,专制的俄国也定会感觉到普鲁士领导的德意志帝国是对它的威胁。这原是旧的政治制度的规律。在这个旧制度范围内,一国之所得即是他国之所失。沙皇能对欧洲发生极大的影响,是由于他对德国有传统的控制力。当俄国内部的那些火山似的社会力量有可能震撼专制制度最深固的根基时,难道沙皇能容许丧失他的这种国外威势吗?俄国的报纸已经用波拿巴的报纸在1866年战争结束后所用的口气说起话来了。难道条顿族的爱国志士真的以为他们迫使法国投入俄国的怀抱,就可以保证德国获得自由与和平[注:1870年德文版中在“自由与和平”前面还有“独立”一词。——编者注]吗?如果军事上的侥幸、胜利后的骄横以及王朝的阴谋把德国推到宰割法国的道路上去,那末德国就只有两条路可走。它必须不顾一切成为俄国掠夺政策的公开的工具[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这符合霍亨索伦王朝的传统”等字。——编者注],或者是经过短暂的喘息之后重新开始准备进行另一次“防御”战争,但不是进行那种新发明的“局部”战争,而是进行种族战争,即反对斯拉夫种族和罗曼语种族联合势力的战争[注:1870年德文版中增加下列字句:“这就是昏聩的资产阶级爱国者为德国‘保证’的和平前景。”——编者注]。

       德国工人阶级坚决支持了它所无力阻止的这场战争,把这看做是争取德国独立、争取法国和全欧洲从第二帝国这个可恶的梦魔的羁绊下解放出来的战争。正是德国的产业工人,和农村的劳动者一起,撇下了半饥半饱的家庭而组成了英勇的军队的骨干。他们在国外战场上历尽艰辛之后,还要在家里再熬受悲惨境遇的折磨,所以他们现在也要求得到“保证”,——保证使他们付出的无数牺牲不致虚掷,使他们获得自由,使他们对波拿巴军队的胜利不会像1815年那样变成德国人民的失败[149]而他们所要求的第一个这样的保证,就是使法国获得光荣的和平并承认法兰西共和国。

  德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在95日发表了一个宣言,坚决要求这些保证。宣言说:

  “我们抗议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我们了解我们是代表德国工人阶级说话的。为了法国和德国的共同利益,为了和平和自由的利益,为了西欧文明向东方野蛮进行斗争的利益,德国工人决不能容忍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我们将和我们全世界的工人同志们一起,忠实地拥护无产阶级共同的国际事业!”[150]

  不幸,我们不能指望他们马上获得成功。既然法国工人在和平时期尚且不能阻止侵略者,那末德国工人在军事狂热时期又怎么会有较多的希望制止住胜利者呢?德国工人的宣言要求把路易·波拿巴当做普通罪犯引渡给法兰西共和国。他们的统治者却已在竭力设法重新把他扶上土伊勒里宫的宝座,认为他是能葬送法国的最适当的人选。可是无论如何,历史会证明,德国工人决不是像德国资产阶级那样由脆弱的材料造成的。他们一定会尽到自己的责任。

 

本博读后:天下苦大国相争久矣!俄乌战争就是大国相争必然制造的苦难。这个问题的解决决不能靠那些狮吼的爱国者,只能靠全世界摆脱国家祸害的狭隘眼光,努力世界人民大团结的人群。

宣称信奉马克思主义的中共,却把马克思锁进了象牙塔。马克思主义如今在中国只是升学考试的标准答案:而在海外许多激烈批评马克思的却没有读过马克思。他们其实批评的是把马克思主义秦始皇化的毛泽东与中共内效颦毛的赵家人。对这些人马克思早就说过 :我只知道我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谁能想到,在今天21世纪的俄乌战争中,马克思主义竟成为对党媒操演下瓦缶雷鸣般的中国”爱国者“最有力的批判的武器。马克思其实是思想者,是最早突破国家祸害狭隘眼光的知识人。为中国新一代的年轻人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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