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七十年——记亦泣亦歌的人生旅途(92)

几方田亩,耕耘不辍,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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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元亨公司(1)

1997年,在某人的操纵下,全国社会上刮起了一股“一股就灵”的歪风。有些人利用上面刮起的这股风,大捞钱财,把国有企业或者大集体企业据为己有;有些人利用这股歪风,花一丁点钱,就把职工推到社会上自谋生路,把自己的应有的职责推得干干净净,他们就没有想一想,这些四五十岁的人,离开了工厂到社会上会做什么?共和国前三十年辛苦打下的基业,很快就被篡夺了领导权的人熔解了。剥削阶级出身的人,对待劳苦大众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的,他们一旦掌权,立刻就会将屠刀挥向群众。六安城区也不例外,市领导三天两头召开会议,鼓吹私有制改造,希望把所有的国有企业都改造成股份制企业,冀此甩掉包袱。有的企业确实改造得很“成功”,厂长书记以川剧变脸的速度,瞬间变成为控股的董事长。

领导们也找我谈话,希望刺绣厂也加入股份制改造的潮流中去。我说厂里负债率达到二百以上,银行会同意股份制改造吗?领导说可以先申报破产,然后再改造,可以肯定的是领导占的股份会很多,甚至能控股。我一听说破产,头皮都发麻,马上说我可不愿背负败家的恶名。领导一直耐心劝说,我始终不同意。最后领导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我冷静地思考,如何在这样的形势下一边为职工谋福利,一边顺应股份制改造的风潮。三思而后,想出了一个较为妥善的办法:成立一个单独核算的股份制车间,将现有的良性资产由职工出钱购买一部分到股份制车间里。等这个车间壮大了,再独立出去。于是我召开了一次厂务会议,说了我的想法,先购买的资产为长青路上的十间门面房,80台高速平车以及配套的锁釘设备。有人问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门面房都卖给股缝制车间?我说那样不行,别人会闹事。皖西路上的八间门面房留给退休职工做福利用,这样做任何人都都挑不到毛病。会议最后同意了我提出的方案,股份制车间的名字叫元亨车间。元亨,取自于易经乾卦的卦辞,意即初始就通顺。

为此,厂部向全厂发出通告:成立股份制的元亨车间。原则每人一股,最多不得超过两股,每股出资2400元。为了做出表率,我和徐忠云每人买两股。结果全厂筹得三十多万元的资金。我们委托了一家会计公司对门面房进行核价,然后按照会计师事务所核定的价格将购房款拨入刺绣厂的账户。缝制机械的作价由财务科按照折旧年限作价,作为欠款挂在刺绣厂的名下。半年多的时间,股份制车间就还完了缝制设备的欠款,之后,每月按股份发放利润。差不多花了两年时间,每人所得利润超过2600元。也就是说,职工初始入股的2400元全部归还了。二年后,元亨公司成立。又过了二年,我将董事长的职务交给徐忠云。我仅担任挂名的刺绣厂厂长和美吉乐公司董事长的空名,此时这两个单位都已停止运作。大约在2007年我需要钱用,而手中已无分文,于是就要求退股。哪知道,我的继承者仅给了我不到四万元,按理说,他们应当退我20万元以上。我挺生气,但没吱声,昔日亲密无间,因利益而去争执,岂不贻笑大方,君子不为也。但我坚信:天理昭昭,各修各得,今日的亏,可能会转为它日的福。不知感恩,天必折之。

元亨公司是我人生的杰作。它惠及了几十个跟随我的人,估计有的人最终可分得到几十万元,最差的也在几万元以上,我感到无比的自豪。仰天俯地,我无愧于人,无愧于世,无愧于曾经追随我的人。一直以来,我始终把惠及他人作为我的行为准则,凡是跟随我的人,或者是和我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能从我这儿得到实惠。我给人实惠的原则是取之有理、取之有度,绝不拿公共资产去讨好人。

有一件事令我痛心。这就是上文所说的皖西路的门面房使我白白的丢掉40万元。刺绣厂在皖西路有一栋四层楼,第一层有八间门面房,是一份优良资产。在成立股份制车间时,有人建议将皖西路的八间门面房也买下来。我没有同意,因为当时退休工人的工资由厂里发,我想把这些门面房留给退休工人,用这房屋的租金发退休人员的工资,谁也不敢保证企业经营永远会成功,万一出现挫折,可以用这些租金养活退休工人。我到刺绣厂之前,这栋楼的房产证已被前任抵押给给银行。为了把房产证拿回来,我向唐羽公司的吴经理借了40万元,归还了贷款,拿回了房产证。向吴经理借钱的时候,吴经理听说是为了拿回房产证以便保证退休工人的工资,非常感动,说他自到大陆发展以来,没见过这样为工人着想的厂长。后来,因为一项业务,厂里急于用钱,想从工商行贷款,工商行说需要房产证抵押。我就同意将皖西路的房产证抵押给工商行。哪知道地区中院的的尹法官得知此事,便和银行串通一气,将抵押给工行的房产证,强行转给了另外一家银行,致使这个优质资产再次落入银行的虎口,我们原本希望的贷款也没贷成。尹法官从中得利什么好处不得而知。但她这样做的对刺绣厂造成的危害是巨大的。刺绣厂欠这家银行的钱是历史造成的,应当根据具体情况酌情处理,不应当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尹法官打着法律的旗号,和两家银行合谋陷害刺绣厂,天理难容,必遭恶报。从这一事件也可看出,当时六安银行系统的领导由坏人掌控,只有坏人才会采取非常理、非道德的手段,和法院的坏人沆瀣一气,坑害无权无势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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