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总是下个不停,稀稀拉拉的让人心烦。我依旧坐在电脑前,心情随一篇篇小说里的文字跌宕浮摆,如此我总是这样,像个留存于世的影子,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在哪里,而或者是个渴望在天堂里实现我的那些绚烂梦想的小仙女?不可而知的永无止境下去,让自己宛若世间的任何一种除了女人以外的生灵,狂想跳跃着,象清晨草丛里的露珠,象静谧夜空里一颗隐约可见的小星星,只是那众群里的一个点,但是存在着,哪怕片刻,甚至被人遗忘……
我在黑暗里点燃一只烟,心象那多少个夜里不知疲倦的病猫一样呻吟着,空气里弥漫着烟草香,还有我芳心蠢蠢欲动的淡雅。我打开窗,任冷风吹来,雨点敲打着窗绫,象一个如饥似渴的男子试探着拨动纯情女孩的心弦。
电话响起,是我那个现实荒唐的女友,约我明天去她那里玩。于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对于这样的聊天,我已经稔熟乏味了,但又乐衷于此,着实是现实里没有让我不感到孤独的理由。
从家长里短,到无奈的困乏,总是这样,和她的对话。常听说的一句话“我挺好的,你呢?”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开始这样说。多少是郁闷的,因为这样的话是不需经过大脑的,或者是未知的假设和愿望,无论什么总是那么自然的一贯。
谈到生活总离不开情感,人的情感,动物的本性,人类的起源,说下去就根深久远了。她照例会依次谈起和她有关的男人们,久之,她每次遗漏了某个话题我总会提醒她,然后便是听其以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陆续讲述,象是小时候写的作文,没有始终,却会在最后象征性的做个总结,比如“立志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之类的,在这里被改成了自我安慰,她总会讲她很好,决定就这样过下去,不停的继续上学,终究怎样,没有终究,或许是生活让我们理解过程往往比结果重要的道理。
这样的交流或许有那么一些必要,这可以让我有一个可以探究和假设的对象,探究一个女人自私贪婪虚荣的内心,假设究竟什么样的生活能够满足她们的任性与执拗。我的生活不愿与人谈起,相信也没有人真正想去了解,更无从谈起,除了一箩筐的浪漫情爱,一肚子的心酸往事,单纯的可以。
她总是等我借口挂断电话,即便手中在忙什么,也从不会主动挂掉我的电话。说是朋友,也是,我在试图定义这种关系的时候,有些茫然,我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叫朋友,甚至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无从知道。
世界很小,所以我们会和某些人相遇,甚至可能不只一次的偶然;世界很大,所以我们在和某些人相遇以后,然后分离,再然后,没有然后了。校友录群上聊天,一个男生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同班的女生却说“应该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是与非无从定判。
我在这样的思绪里畅游,偶尔想念我的爱人,然后让自己不去想,继而恢复正常,继续在隐约的他的影子残留的角落里甜蜜的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