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水的怀念(二)

澄源村的村口和村尾各有一片风水林, 足有五,六层楼高. 村旁的每道田梗上都种了许多雪梨树, 开花的时候, 白白的一团团,刹是好看. 山里的温差大, 露水又足, 梨的味道的确比山外的要好. 咬下去, 满口都是那冰冰的, 加了糖的, 入嘴即化的雪水. 村边小溪边参差不齐的列着两排高大的鸡爪梨树. 鸡爪梨果形似鸡爪, 半个小指般粗细, 一串串的高挂在枝头, 深秋时节熟透后, 风一吹, 就掉下来. 山里晚上风大, 早上溪边常常是一片金黄. 拾一粒送入口中, 甜甜地, 香味久久不散. 此外, 野生的草霉和猕猴桃也是小朋友们的最爱. 享受过红得发紫的野草霉后, 我总觉得人工种植的草霉和野生的草霉的不是近亲. 那时候似乎家家户户都有些红米, 黑米, 糯米等特种米. 逢年过节和应酬客人就用它们和山里的野果做成各式各样的糕点, 五颜六色蛮漂亮的. 更有那油光发亮的红米捞饭, 味道真是好极了. 竹筒闷饭也颇有特色, 后来我在北京还吃过一次. 不过味道要淡一点, 似乎少了些的新竹才有的清香. 古历十一月至来年二月是一年中最清闲的季节, 村民们每晚齐聚在某一家的堂前烤着火, 喝着茶聊天. 主人通常会给烤火准备上好的木头, 根根笔直, 干燥, 很少有烟. 聊天的内容则无所不包, 上至三皇五帝, 风水阴阳, 下到高祖开村, 日常民生. 小孩子们则上窜下跳, 你藏我找, 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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