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半枕香艳丛谈
长夜。孤灯。黄卷。意念中,莫不是生出几分红颜如玉般的活色生香来?枕边,或是情人,或是知己,或是爱人,抑或是一册淡墨书卷。信手拈来,便也是半枕香艳,丛谈其间罢……——一帘幽梦、一枕山水
暮色低沉,夜凉如水。一盏柔和小巧的壁灯,一本足以让自己安之若素的好书。即使慵懒的依偎在床头,披襟而阅,也可以在寂寞的日子,视而不见玫瑰的诱惑。枕边总是散放着一些至爱的文字,悠然探出手去,展开书卷一册,与独语者互传一个眼神,在历史的廊檐下眺望一下迷离的风景,该是恬淡心灵的最佳方式。信一页页蘸墨的清香,和着幽婉的筝曲,行云流水中风雅袭人,禅心宁然。诸般妙处,每有意会,欲辩已忘言。清人张潮在《幽梦影》中说:“文章是案头山水,山水是地上文章。”照此说来,这枕边书,倒也真真是一枕山水了罢。莞尔一笑。散乱在枕边的黑发不再寂寥如斯,所有迷乱的心绪在书的低诉中渐渐清晰柔和。那时,孤独只是手掌心跳跃的灰尘,你可以玩味,也可以视而不见。书的墨香欣然抚平我们深锁的眉头,蒸发掉心头那片如潮的苦涩,砚开浓浓的忧伤。读着,看着,沉思着,体会着……在顾盼的眼神中,一弯月色清朗。
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大概是对一个女人容貌的至高褒奖。精雕细琢,温宛圆润。这样的一个绝色女子,不为脂粉,不为华服,单单靠书卷灵气而倾倒众生。云叠千山之后呢?本雅明在《单向街》中说:书和女人,都可以带到床上。如此说来,这红尘之中,任他百尺万丈。书和女人,自是缠绵不休的了。枕边书可以是大江东去,也可以是小桥流水;可以是圣贤名言,也可是乡间俚语;可以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也可以是田间农人、山中樵夫;可以是满汉全席,也可以是小菜一碟。总之,枕边书亦雅亦俗,亦庄亦谐,亦专亦杂,亦厚亦薄,古今中外无所不有,自然、社会无所不及,常常信手放在枕边,本本皆成特别。那,女人呢?女人可以是豪情巾帼,也可以是柔情万种;可以是优雅高贵,也可是纯朴简约;可以是聪慧纤巧,婀娜多姿,也可以是率直爽朗,义胆云天;可以是红袖添香,也可以是秉烛夜谈。总之,书中的佳人,枕边的女子。百媚千红的,香艳其中。
如若,长夜孤灯,秋雨荷塘……何人何事何消磨呢?“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一窗清辉剪影,一肩青丝妖娆。斜倚在床上,翻阅唐诗,吟颂诗人千载而下的绝唱。或者,拈一页青葱岁月的读本,流连于弹指芳华间……深夜的静谧,徜徉的遐想。即便是孤单了些,不也是尘世的一种幸福。故此,释然。惬意惬意的缩到被里,门窗紧闭,隔绝了整个外面的世界。我在自己的阁楼中,深深浅浅的素描时光。柔柔的灯晕散落了一地,顺手拿起一本书,换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的工夫,已经绵绵密密的织出一幅无尽的长卷……
长夜。孤灯。黄卷。枕边是谁?情人,知己,爱人……抑或是一册薄薄书笺。总少不了这墨香的罢。于是,便记得《枕边书》中这样的句子有一半的楼梯已经陷入孤立另一半,被我组装成一套古色古香的檀木家具我坐在家具里,吻着你脸上幸福的泪水你的泪水,和这个春天一起,弥漫在我身体周围。——女人,谁枕香艳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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