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年前了, 一个寒冷的冬日. 我在路上与田不期而遇. 自学校一别, 统共没见几面, 没觉察他已成为英俊帅气的大男孩. 而他身边的女友. 长发短裙, 飘逸的羊毛大衣. 明艳大方. 相拥走来. 真是俪影浓情, 羡煞路人.
寒喧中, 得知他们即将完婚, 遂再三恭喜并许诺一定去观礼.
一星期后, 竟又得到田因意外而匆匆离世的恶耗, 青春顿失, 韶华难继. 一时间, 恍若入梦.
原来, 他给一个朋友送请柬去, 那朋友热情地拉他小酌一番, 酒逢知己, 杯不罢手. 直到更深, 两人皆已醉意盎然, 朋友不欲他带酒驾车, 便请留宿家中. 因家中无客房, 他便在主人家的长餐桌上暂睡. 据说是夜半翻身摔下来, 落脏而死.
每个人都说这是意外, 每个人为这个意外痛不欲生.
其实, 意外, 不是难以避免. 只是多因想不到而已.
所以, 我想, 人可以少做, 但不可以少想, 意到了料之才有可能.
我又想, 人有的时候还是低就一些好. 高处纵然不寒, 却也有跌落的危险.
安静随笔于2006-09-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