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里,少女缓缓睁开眼,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窗口,直射她的枕上,让她觉得有些刺目,环视四周,她看到了淡绿的窗帘一角被风卷起又落下,窗外的风铃叮咚作响,床前的茶几上一盆水仙开得正好,水仙淡淡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多么熟悉的一切,当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于是不加思索地想起床,可是头部针扎一样的尖利刺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开始费力的回忆,她记起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情景,她记起奶奶的眼泪,她还记起父母姐妹都站在屋子里,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又想起丘尘的信,丘尘告诉他奶奶病危,正强撑着等待见她最后一面,她还想起连日的奔波以及和韶丰的相逢,只因她太过心急,心里都是奶奶的病,她太过于专心赶路,竟然忘记了向韶丰问更多的情况,她想起初见春巧儿时巧儿的惊慌,这一切是为什么,她无法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思绪越来越乱。
床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丫环,看到青衣少女睁开眼,她悄悄地退了出去,门外两个中年妇人还在守护,不一会儿,一个戎装年轻人走进房来,
他抱着膀子笑眯眯地看着青衣少女,“三小姐,休息得好么”。
青衣少女睁大了眼,“郝亦秋,又是你,你还不死心?”
原来这戎装的青年人竟然是远近闻名的新进军官郝亦秋,郝亦秋慢慢坐下来,高高翘起擦得铮亮的马靴,慢悠悠地说,“对三小姐我从不死心,我倒是希望三小姐能回心转意”。
青衣少女冷冷地说,“做梦”。
郝亦秋哈哈大笑,”人生有梦最幸福,能娶到三小姐是我郝亦秋的梦,我有耐心,去年如能娶到三小姐,三小姐就是我的二姨太,拖了一年,你要做三姨太了“。
青衣少女怒目圆睁,“你无耻”。
郝亦秋笑到,“非也,非也,非也,我从不强人之难,我会等到三小姐心甘情愿那一天再拜堂成亲。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服服贴贴地嫁给我,给我生养一个孩子,是男是女无所谓,我就放你自由”。
青衣少女说道,"郝亦秋,有本事你就给我解药,我们比试一下,你若能赢了我,我无话可说,你只会一味偷袭,你算不算是个男人"。
郝亦秋又笑到,"哈哈,先不急,等你静养两天再说"。
郝亦秋转身出门,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说,"顺便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的丘尘哥哥写信让你回来,我也见不到你"。
青衣少女连连摇头,"胡说,你胡说,你骗我"。
郝亦秋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