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到女儿房间去把她叫醒。路远,要赶到嘉定上学去呢。
女儿睡得熟,被子拥在颈间塞得紧紧的,只露出大半个脸来。女儿今年大三了,虽然有了成熟的思想和主见,和人接触交谈也已显得不嫩,但女儿是娃娃脸,此时像蚕蛹似裹在被子里的她,在我眼里仍似个乳臭为干的黄毛丫头,像个中学生。
为让她即刻清醒,便和她打趣:“哎,中学生,七点半前要进校,快起床,你要迟到了噢。”
“我毕业了,现在上嘉里顿大学呢。”(家里蹲之谐音)女儿睡眼惺忪地答。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是什么国家的?”
“美国。”
“在什么州?”
这是女儿已完全地醒了,眼睛眨巴眨巴地想了一下,回答:“佐达蒙州。” (做大梦之谐音)
“噢,佐达蒙是美国的第五十二州啊?你读的是什么系啊?”
“物理系。”
“嗯,我明白了,是无理系蚂蚁坨坨专业啊!”
话音一落,母女俩放声大笑,想起昨天的事,女儿做英语中级口译的练习,一段录音听完,很多词语译不出来,一段文章被译得零零落落的,女儿自嘲说她这种译文像是个断了好多脚的蚂蚁,我听了随口就唤她“蚂蚁坨坨”,一时笑倒,成为母女俩之间的“密码”。
我们母女俩之间常会打趣戏谑,畅怀大笑,是为平凡生活中的调剂。
2006.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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