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拉开窗帘一看,雨早停了,寒风呼啸,地上一层白霜,虽然没有下雪,但人造雪应该还是有的。这已经让做好最坏打算的我感到很满足了。
早饭之后,大家来到雪场,放眼望去,有很多的老中,还有很多的东欧俄国移民。想来前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经过多年的无神论教育,成功的破除了迷信,对庆祝耶同学的生日不感兴趣,圣诞节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放假出来玩的时间而已。
我先到了绿道,一年不滑,先恢复一下感觉。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贺同学说他从蓝道上一路摔了下来,让我好奇心顿起,想去看看那是什么样的蓝道。上去之后一看,是比较陡,看见一个男同学正哭兮兮的问同伴,我怎么下去啊。我倒是没有摔跤,但是滑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等下来之后,累的要死。于是又回去滑绿道,但还是累,主要是大腿靠近膝盖的两块肌肉,到了后来,居然有要抽筋的感觉,每滑一分钟,就得停下来休息两分钟,让我老人家十分的郁闷。
我之滑雪,除了开始最基本的站立和八字以外,都是靠自学成才。坐在缆车上,观察下面雪道上的人,看人家高手是怎么滑的。就这样,我学会了转弯刹车等基本技术。但显然这些偷师来的技术很有问题,一些精妙之处未能体会到。就跟少林寺的那个火工头陀一样,虽然偷师练成一身霸道的外门工夫,创建了西域金刚门,但是内功毕竟不行,最后他的门人还是被张无忌同学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我去年由于不怕摔打,勇往直前,所以进步很快,初学几次就敢上蓝道黑道,而且滑的还很快,等别人慢慢的作S形扭下来,我都滑两趟了。但后来问题就暴露了,就是大腿累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到了这次滑雪,已经严重到让我万分沮丧,万念俱灰的地步。
所以星期天晚上回到公寓,大家都兴奋不已,唯独我老人家身心俱疲。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躺在沙发上,跟小卷小董两位小同学,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电视。知道在隔壁的房间,其他的同学在忙着一件事。
六点中,通知吃饭。跟老太同学走过去,一阵“生日快乐”的吼声让我们惊诧。实际上我是不怎么惊诧的,因为我知道同学们在为老太同学偷偷的准备一个生日party。但老太同学应该是很惊喜的,因为我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房间的灯都关了,点着很多的蜡烛,桌上一个漂亮的大蛋糕,还有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那么多的花盆花篮,显然同学们花了不少的心思。烛光中我看着这些同学们,滑雪的郁闷被一股暖流取代。朋友,真好。离开波士顿,我们最大的损失,就是这帮朋友了。
(待续)
(2007年1月5日于波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