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风水的行业——破 续20

平生不读我的书,便称英雄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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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姗姗来迟,诸位恕罪,俺这几天老婆不在,俺的灵感好像也丢了,所以写了一点不满意干脆就玩游戏不写了,今天俺老婆回来催俺写,俺就写了,这一篇没有故事,俺不太满意。可是情节要发展,这一段也是必不可少的,起码得介绍牛人孙邦三的牛本事哪里来的吧,哈哈哈,各位看了别砸俺砖头。


1921年十二月初八,也就是下沟村遭匪灾的第十天的午后,高临县右安镇葛山村财主陈善子家门上来了一个带着一个五六岁小孩子的女人.这个女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修长人,白白净净的一张瓜子脸,就是一身素淡的农妇打扮也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只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跟在身边的小孩子是她儿子,这孩子长得像她妈妈,也是十分漂亮,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的皮肤,如果穿上好点的衣裳就跟观音庙里的金童相似,他不说话,有些害羞,藏在妈妈身后露出个小脑瓜子,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小孩.


陈善子的管家在大厅里接待了这两母子,他细细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姓梁,小孩随母姓叫梁国四,他们是安定县人。这个姓梁的女人家原来也是个寻常的农户人家,可前不久新丧了丈夫,公公婆婆不见容,丈夫的兄弟又占了宅子夺了田地,孤儿寡母的没办法只好到县里打官司,可如今打官司只认钱不认理,丈夫本就没剩多少钱给他们,女人又不懂得打官司的门门道道,使钱使得不是地方,最后钱快使尽了,官司还是输了。万般无奈,这个女人只好带着儿子奔了娘家,她娘家是宅子田地少而娘家兄弟多,自己父母虽然同情苦命的女儿,可儿子那么多,也顾不上照顾这嫁出去的女儿.没几天功夫母子两个就被娘家兄弟轰了出门.母子两个无处可去,有天姓梁的女人突然想起丈夫有个有生死交情的结义兄弟就住在高临县右安镇上,于是就打算来投奔。结果来到右安镇才发现,丈夫这个结义兄弟一家早就搬走了,一问左右邻人,也没人知道他们家到底搬到哪里了.两母子只好在镇上随便寻了间客栈暂且住下,最后盘缠也使尽了,眼看是走投无路了。幸好有个好心人向她介绍说葛山村有个慷慨有义的大财主陈善子,陈善子家大业大,手底下当然需要很多人使唤,姓梁的女人不如暂时先到陈善子家当个女佣人,这样一来娘俩先有个吃住的地方不必流浪在江湖上,二来也能挣点小钱存做路费,将来打听到丈夫这结义兄弟的下落再去打听.于是母子两个就来了葛山村陈善子家门上.


陈善子的管家听见姓梁的女人的话就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人欺负这可怜的母子俩,要说自己东家陈善子家大业大,手底下需要好多人使唤不假,可是根本不是姓梁的女人听来的什么慷慨有义,自己东家小气抠门,薄情寡义的恶名声早传遍了整个高临县。陈善子给佣人们的月钱只有别家大户人家的一半,但是又要佣人们一个干别家大户人家佣人两个人干的活,伙食不好月钱从来不涨不说,而且过年过节从来没见过他发一个红包给下人们。就冲陈善子这坏名声, 右安镇的人真要找事做,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谁也不会上陈善子的门。就是来干的也从来没有来干长久的,陈善子家的佣人一批换一批,一年到头总有人辞工,管家都记不清到底请过多少佣人了。这姓梁的女人是个外乡人,怕是从来没听说这些事,所以就来了。陈善子的管家最近正在为招佣人的事犯愁,眼看年关近了,又要办年货,又要洒扫庭院,过了年正月里还要办宴席招待来拜年的亲朋好友,可前两天又有几个佣人辞工了,有这么多事情要忙,可管家手底下就剩下几个人又老手脚又慢的两个女佣人,根本不济事。管家跟东家说了要新招女佣人这事,陈善子倒也同意招新人,只是给出的还是老条件,薪水还是别人家的一半,活计还是人家两个人的活计,就这条件就是平时也招不来人,更别提这快过年谁家都缺人手的时候,能不能招来佣人东家不管,可做不好事情东家又要责怪,所以管家是急得团团转。正好这姓梁的女人找上门来了,正中管家的心意。


管家是个精明人,把条件一说,就见姓梁的女人有些个犹豫,管家当然知道这姓梁的女人是嫌钱太少了。管家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姓梁的女人有些心思,原来姓梁的女人的儿子梁国四已经五岁了,眼看就要到了上学的年纪,可这么点钱恐怕不够送他去私塾的,姓梁的女人恳求管家多加两个工钱只要够了孩子读书钱便干。东家给的工钱就是这么多,管家倒是一心想要这姓梁的女人,可也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先到内堂去请示请示东家再拿主意。


下沟村遭了匪灾死了好几百号人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陈善子的耳朵里,陈善子当然心里也有些个难受,不能说死的这几百条人命就都是他陈善子造的孽,可无论怎么说他五年前干下的挪了上沟村的阴极到下沟村这件缺德事怎么都脱不了干系,当时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五年之内,下沟村必有灭顶之灾,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下沟村人这场灾难来得这么惨烈。可每当他一把玩蔡文堂为那事送的那个金猴镇的时候,他又想开了,就为这么个稀世珍宝干再缺德的事都值得,再说人活一世谁人不死,或迟或早,只是下沟村这几百人不过死得惨点罢了,这事又是蔡文堂叫干的,自己又跟下沟村人前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何必害他们,所以这事也不用太内疚,这么一想,想开了,陈善子心情就好多了。陈善子正在内堂把玩那只金猴镇,管家就来了,说是有个女人想来家里当个佣人做事,可是嫌月钱太少,管家来请示是要还是不要。要是平时来门上找事做还要求加钱的,视钱如命的陈善子早就打发了,可这是年底了,管家来催招新佣人也有好多次了,眼下佣人人手不够也是事实,怎么也不好让管家太难做了,于是陈善子答应看看人再说。


陈善子看过姓梁的女人后很满意,确实眼下陈善子家女佣人一个个都是老太婆子了,做事手脚慢不说,客人来了她们去招待实在是丢陈善子的面子,而眼前这个姓梁的女人看上去模样算是周正,倒是上得了厅堂,只是多出点工钱有些肉疼,而且新来乍到的就给加工钱,那保准其他的佣人们会不服气,如果大伙都闹着加工钱,那加起来就是一大笔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个姓梁的女人看着也怪,看得出来她在尽力掩饰什么,说是农户家出身,可谁见过这么白白净净的农家妇人呢,就看她那细细嫩嫩的手根本不像是干过农活的,看上去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还有她那个叫梁国四的小孩子更不像农家子弟,小孩子不会掩饰,这小孩子举手投足都规规矩矩,一付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的样子。当然陈善子并不会在乎她们母子两个的来历,要钱少干活多这才是陈善子关心的。要还是不要,陈善子有些左右为难。


这个时候他老婆在后厅听见说有人来找份女佣的事做,闲着无事就逛来大厅里来看看。陈善子的老婆从来没有生养,最爱的就是小孩子,一看见梁国四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孩子很喜欢,马上就叫人拿来几块蜜饯给梁国四吃,一边看他吃一边逗他玩,最后还是陈善子的老婆拿了主意,就是请了这个姓梁的女人。可姓梁这女人工钱怎么算法,还是很麻烦。还是管家有主意,村里办宗学,这是花钱买面子的事,陈善子也出了不少钱,可家里没有小孩念书,所以陈善子一直觉得有些亏,这次干脆就把这梁国四送去宗学念书好了,虽说梁国四不姓陈,可东家出钱了,送个小孩进去读书别人也说不得什么闲话,姓梁的女人工钱还是跟其他佣人一样一点不多,这样其他佣人也说不得什么。这是对姓梁的女人来说算是天大的好事,本来就她做佣人那点钱全拿出来也不够儿子上私塾的,只是陈善子老婆有个条件,就是往后梁国四一放学要上她屋里服侍她,这倒没什么,姓梁的女人明白自己五岁的儿子会做什么服侍人的事呢,无非就是陪陈善子老婆解解闷而已,这个姓梁的女人马上就答应了。这事管家高兴,自己手底下马上就多个人手做事,陈善子也高兴,这个时候还能不多花一个子儿就请了这么年轻一个女佣人。


姓梁的女人在陈家干久了,跟陈善子家的人彼此都熟悉了,大伙才知道她原来夫家姓孙,于是都叫她梁孙氏。梁孙氏看上去不像个农家妇人的样子,可干起活来却跟精干的农家妇人一样,厨房的活计干得又快又好,无论是侍候陈善子老婆还是侍候陈善子本人都很周到,更难得的是,招待来访的客人的时候更是显得大气,这让陈善子很有面子。更让陈善子吃惊的是,梁孙氏的记性简直不是一般的好,原来买菜的活都是管家亲自来做,后来管家看她内内外外都干得很不错就把这事交给了她来办,买菜按例是每天都要给账房报账,然后月底再去账房算总账,管家每次报账都是拿着自家记的本子一笔一笔给账房先生报,可梁孙氏负责买菜后的三个月里,陈善子惊奇地发现每次梁孙氏去报账根本什么都不带,就是用嘴说把每一笔帐报得清清楚楚。


陈善子怀疑梁孙氏在账上做了手脚贪了他的钱,于是就找了一天把梁孙氏找来账房跟账房先生对账,梁孙氏什么都不用看,就把三个月里每一天买什么菜,跟谁买,买了多少,什么价钱说的清清楚楚,帐房先生拿三个月的帐单一对分毫不差。更令人叫绝的是,梁孙氏算帐的本事也是惊人的好,她用口算,账房先生用算盘算,三个月的帐,两人一块算,还没等账房先生把算盘打完,梁孙氏就把账报了,等账房先生打了半天算盘一核对,是准确无误。陈善子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梁孙氏解释说她娘家原来做过些买卖,小时候父亲闲来无事就教她打打算盘,算算帐,所以她就会一点。账房先生觉得梁孙氏一个女佣人有些让他下不了台,于是就提出来跟梁孙氏比算盘,陈善子也来了兴致,叫人再拿来一个算盘,梁孙氏一个,账房先生一个,由陈善子出题来考。陈善子出了三道题,算得又对又快者赢,结果比下来梁孙氏不但每道都算对而且每道都比账房先生要快上一半时间都不止,账房先生算得慢不说,还算错了一道。没过几天,陈善子竟然破天荒地给梁孙氏涨了月钱,涨成了原来说好的两倍。这太不可思议了,管家在陈善子家干了几十年了也从来没见过东家主动给谁涨过工钱。等再过好几天管家才明白过来,原来陈善子把账房先生给辞了,账房就交给梁孙氏打理,梁孙氏以后就是账房的事情忙完了,再来忙厨房还有侍候东家的女佣人份内事,这样就相当于陈善子只花了请了一个女佣人的钱请了一个高明的账房先生,而且这账房先生还干女佣人干的杂活,这里外里东家还是占了大便宜。


梁国四明显是遗传了妈妈的好记性的基因, 没上几天宗学就能把私塾先生教的三字经还有唐诗倒背如流。陈善子的老婆特别疼爱这个小孩,一等梁国四放学就叫人买好了糖果蜜饯等等小孩子爱吃的零食,一边给他吃一边叫他念上学学的东西,她不止一次的跟陈善子提出过要收梁国四做干儿子,可陈善子说什么都不答应。原来陈善子意外的发现梁国四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慢慢地他问梁国四,小孩子不懂撒谎,说是爷爷和妈妈交的,爷爷会写字不稀罕,可梁孙氏却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这就怪了,就这事陈善子细细盘问过梁孙氏,按她自己的说法,她上过几年私塾人会写几个字而已,可无论是娘家还是原来的夫家都只是寻常农户家,可寻常农户家谁会送女儿上私塾学认字呢。陈善子叫人暗地里查过梁孙氏的底,梁孙氏带着儿子来右安镇之前到底是个什么出身什么来历什么背景怎么也查不出来。陈善子当然不能随便收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当干儿子。


除过梁国四来历不明这层原因外,陈善子不收梁国四当干儿子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原来陈善子这个老婆不是原配,他的原配死的早,二十几岁就没了,好在生前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陈善子给这个儿子起名叫陈玉山,陈玉山小时候跟梁国四一样都是伶俐可爱,大一点陈善子就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慢慢地就传给这个儿子,可谁知道长大后陈玉山却成了不折不扣的混蛋,吃喝嫖赌无所不会,最后竟然抽上了大烟,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就是知道管陈善子要钱,陈善子是个视钱如命的人,儿子这么花钱法他早就生气了,后来干脆就一分钱也不给他,陈玉山从陈善子那里拿不到钱,烟瘾犯了实在难受就只好想办法从账房里偷拿,后来竟然从陈善子卧室里偷金器到外面去卖了换钱买大烟来抽。陈善子平生最爱的就是卧室里的金器,平时看得比命都重,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叫人把这个儿子赶出了家门。


前老婆死的早,唯一的儿子又被赶出了门,陈善子一个人觉得寂寞难耐,时常跑去镇上听戏,后来便看上镇上戏班子的花旦,这个花旦长得又年轻又漂亮,陈善子花了大价钱才把她娶了回来,她就是现在的老婆。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善子一生从来不做行善积德的好事的原因,每天一入夜陈善子就在老婆身上下功夫,可这个老婆进陈家门都五六年了肚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陈善子都不知道花了不少钱买生子的药方子抓药给老婆吃,都不济事。再后来陈善子想再买个小妾来,可一想一是买个可心的小妾花费肯定少不了,二是陈善子有些惧内,买小妾的事老婆肯定不同意,另外自己年纪也大了,真要买个年轻漂亮的小妾自己那种事上也是有心无力了,养在家里还指不定要出什么败坏家门的事,所以也就死心了。有时候他会想起被他赶出家门的儿子陈玉山,可陈玉山被赶出家门后就离开了高临县漂泊在江湖上,他叫人找了多年也没找到陈玉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陈善子有时候有点后悔当年把儿子赶出家门。陈善子家大业大,可自己总有那么个老死的那么一天,陈玉山这混蛋确实是个败家子,可到底是陈家的独苗苗,无论如何这份家业必须等着是留给他的。可是左等右等这么多年找不到儿子,陈善子等儿子回来继承家业的心淡了许多,他也不是没动过收个干儿子的心思,可左想右想一是将来家产落到外姓人手里心有不甘,二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贴心,万一还没等到自己咽气那天干儿子就把家产吞了自己不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吗。所以无论现在的老婆怎么坚持他也不同意收梁国四当干儿子。


日子一天一天过,梁国四十四岁的时候竟然考上了县立初中,可惜一是路太远,二是梁孙氏实在供不起他上学的费用,陈善子那里更是不可能出一个子,所以干脆就辍学在家给陈善子当了个小跟班。后来梁国四跟着陈善子久了,关于东家陈善子的江湖传言也听了不少,有的完全是胡编的,有的传言也不虚。陈善子视金子如命这点传言不假,陈善子卧室是从来不会让人进去的,可小时候他老婆经常偷着把梁国四抱进卧室去玩,卧室里满屋子都是金灿灿的,小孩子见识少,可金子还是认得的,真像外面传闻一样,陈善子卧室连喝茶的杯子都是金子打的。梁孙氏和陈善子老婆有时候闲谈之间,陈善子老婆也会说些陈善子的怪癖,他的的确确是像江湖传言那样,有每天夜里睡觉必须搂块金子才能入睡的怪癖。可关于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这点传闻不真,事实上他是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在没有破师生意的时候只舍得吃点玉米熬粥真是比他们家佃户吃的还差,他平日里爱穿一件旧长袍,除过这身长袍还真没什么像样点的衣服。可陈善子最爱的就是他这个年轻的老婆,抠门也就是对自己抠对自己抠,对这个年轻的老婆可是一点也不抠门,平日里穿金戴银自不必说,就是她想要什么花多少钱,陈善子都要想办法买回来给她。梁国四给陈善子当了一年的跟班后,陈善子有一天终于决定收他当徒弟,传授他自己的破术。


陈善子决定要收梁国四当徒弟这件事当然不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他有自己的考虑。算算岁数,陈善子也是六十大几奔七十的人了,平日里收收田租管管帐还成,可干破这一行就有点吃力了,破这一行到底也是个力气活,找位埋骨还可以,可跳斧子舞没个百八十斤气力,两只连斧头带把都是纯铜的铜斧子根本没可能舞得动,陈善子跟吴应仁不同,他本来就是又矮又瘦的身板,平时又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到老了更是没气力,每次行完破回到家不歇个七八天的根本缓不过来,再接着干几年恐怕陈善子这条老命都得搭进去,陈善子是个精人,他心里明白得很,眼下已经到了非找个接班人帮自己干不可的时候了。要说找接班人,自己亲儿子陈玉山当然是最好的人选,可这许多年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陈善子这把岁数已经等儿子等不起了,所以这个接班人只能是外人,而这个外人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俗话说得好,教会徒弟穷了师傅,这徒弟不能是忘恩负义的人,可人心隔肚皮,一个人怎么样外表看那是看不出来的,所以陈善子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自家这个梁国四。梁国四是陈善子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怎么样陈善子当然心里有数,更重要是这小子从小就聪明过人,就破术这一套气,强,隐,位等等的概念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得了的,只有梁国四这样天资高的人才能融会贯通的。只是一点,这个梁国四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这点让陈善子有些忧心,不过世上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呢,计较来计较去的陈善子还是决定收下梁国四了。他还打算再等个几年陈玉山要是还没回来,如果这个梁国四一直老老实实的话,干脆自己就收了他当干儿子,自己百年之后这家产就传给他算了。


陈善子把要收梁国四当徒弟的事情跟梁孙氏说了一说,梁孙氏当然是满口赞成,如今是兵荒马乱的时节,年轻人学点手艺比什么都重要,她知道东家的破术在江湖上那是顶尖的,他能收自己儿子,那根本就是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梁国四更是愿意,跟陈善子当跟班久了,他见识过陈善子神乎其技的破本事,早有跟东家学本事的想法了。两边都乐意,于是陈善子在没有破生意上门的时候,就开始教梁国四本事。陈善子教梁国四本事是从理论讲起,先讲什么是气,强引发气动的道理,还有气动升隐,隐分优隐差隐等等破理。


可是日子久了,梁国四渐渐地也入了门才发现,原来陈善子这老东西还是没那么好心,他还是留了一手,他只是翻来覆去地讲理论,最关键的几个地方他却隐而不讲,比如说怎么感觉隐的优差,怎么找到位,怎么利用斧子舞来发动埋骨法,他根本就提也没提。梁国四学破日子久了,破生意来的时候陈善子就带上梁国四一块去,活计梁国四做的不少,可真正的关键,比如位都是陈善子找好了,只叫梁国四卸下黑狗的活骨,然后到他指定的地方埋,祭拜祖宗还有斧舞前一段都由梁国四来办,但是最后引发埋骨的三斧子却由陈善子来办。陈善子跟梁国四早早就立下了规矩,没出师前梁国四不能分陈善子一个子的破金,只能在账房支一份跟班的月钱,就是将来出师了,挣下的破金也是陈善子分九成,梁国四只能分一成。梁国四不是个笨蛋,他当然明白陈善子是想把自己牢牢捏在手里利用自己赚钱,只要陈善子一天不说出那些诀窍,梁国四要干破师这一行就离不开他。幸好梁国四有过人的记性,陈善子不把那些诀窍说出来,他就把每次跟陈善子出去行破的破例一个一个硬生生地记在脑海里,没事的时候就一点一点回忆在这些破例里陈善子的一举一动,然后根据所学的那些理论来猜测那些陈善子不讲的关键,最后再借着新的破例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1933年冬,左安镇小原湖村这件破例虽然还是跟几年前一样,整个行破的过程关键的程序还是陈善子来做,但是无论是斧舞三斧子的拿捏,还是找位,陈善子做的一切都跟梁国四猜测相吻合,功夫不负有心人,梁国四终于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奋自学学会了那些陈善子没讲过的关键。从那个时候开始,梁国四能真正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破师了。


下个故事俺构思好了,应该会好看,这下俺会写快点不要大伙这么死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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