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风水的行业——破 续30

平生不读我的书,便称英雄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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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打不起精神,还没从惨痛的考试中缓过劲来,整天打游戏也没时间编故事,感觉故事有点不好看咯,希望各位大虾别怪俺偷工减料。


黑石山那边一晚上竟然有十五辆车出了事故,整整十五个车把式把命送了,要说怪罪谁也不能怪罪瓜商们,他们出的大价钱请人运瓜,一车车的西瓜就这么在黑石山下摔个稀巴烂本来就是损失不少,另外运费掏出去了,可目的地那边一个瓜也收不到,车把式死了这钱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另外还得赔付车把式家属一笔不小的丧葬费,除过送命的车把式就属他们最倒霉。瓜老板们和镇政府跟这事更是没瓜葛,可无论怎么样这不是件小事,这么大个个黑锅总得有人背着,这个人就是瓜商瓜老板们重金请去做法事的楼阴阳。说起来出事的原因,大伙琢磨琢磨,谁都觉得是楼阴阳做的法事做得不干净。


不用说,楼阴阳一辈子的英名就毁在这件事上了,阴阳这碗饭无论如何他是不能再吃了,人走江湖最讲究的就是名声,做场不干净的法事送了整整十五条人命的阴阳就是倒贴钱估计往后也没有主顾来想请了,往后做不成阴阳还是小事,眼下楼阴阳连右安镇都待不下去了。黑石山那边镇里派去的人和瓜商瓜老板们把出事的车老板们收殓妥当回到镇上的没一个时辰,愤怒的赶车人车把式还有瓜商瓜老板们来讨说法,他们把楼阴阳的宅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四面八方赶来的死者家属亲朋好友等等越来越多再加上围观看热闹的闲人,竟把楼阴阳宅子这一条长巷子堵了个严严实实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竟比镇上菜市场还热闹红火,镇上怕出事也派了不少民团的人来维持。


楼阴阳那会不在自家宅院里,一早他就得了风声,原来镇上派去跟瓜商们一块去找出事的瓜车的人里就有他几个酒肉朋友,这些人收殓完尸体一看事情不对就偷着跑回镇上给楼阴阳报信了。楼阴阳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少年的人物,得了信早料到这场事故不能善了,这许多人会来门上找他算账,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老婆收拾好金银细软包了一个包把宅子锁死,也不敢雇马车就是雇了几顶轿子轿帘拉个严严实实的,一家人坐轿子也不走大路找条小路隐隐密密就离了右安镇,按楼阴阳的想法先去省城避避风头,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了再做打算。楼阴阳人是跑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诺大个宅子可还在,一开始有民团的人在宅子周围维持还好,可后来死者家属来了门前一哭,跟着民团的人一撕扯,群情激愤局面就不可收拾了,赶车车把式们一起冲,也不费什么事就把楼阴阳宅子锁的好好的门给撞开了,民团的人还有镇上来说合的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呼喝不住,人们就都冲进了楼阴阳的宅子里。进了宅子的愤怒的人群见什么砸什么,锅碗瓢盆,家具花瓶等等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这群人里也不是个个都是来讨说法的,有些个本来就是镇上的奸猾之徒就是想浑水摸鱼捞点值钱东西,就这样整座宅子被弄翻了天。闹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在宅里大厅上放了一把火,好在镇里知道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多派了些带枪的民团团丁来支援,总算把事情弹压了下来,火倒是没有烧起来就被团丁们灭了,火是灭,可好好一所大宅子被烧得黑乎乎像座土煤窑。


事情闹了好些天一直等到死者家属把十五个出事的赶车车把式运回乡下葬后才算慢慢平息了。事情是平息了,瓜老板瓜商们的生意还得接着做,无论怎么样总不能让西瓜白白烂在瓜地里吧。可那一夜十五个车把式一起送命后,就再也没有马车敢来右安镇拉西瓜了,甚至邻近乡镇的马车过路都不敢往右安镇这边过,瓜商们把运费又提了几倍还是雇不到马车。瓜是一天一天熟一天一天烂,瓜老板瓜商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伙一商量,要解决这事还得是请高人把那段路给彻底弄干净了。楼阴阳是跑了,就是不跑谁也不敢请他来了,楼阴阳不是个半吊子混饭吃的三流阴阳先生这点大伙心里都有数,出了这么大个事,要说起来,要么就是黑石山作怪的东西道行实在太高,连楼阴阳这样的老阴阳都压制不住,要么就是整件事根本就不是鬼鬼怪怪的事,要说不是鬼鬼怪怪的事那只能是黑石山风水出了什么问题,说起看风水修风水这一带就是小孩子都知道葛山村破师陈善子的名头,只是右安镇上人都知道请陈善子出面不大容易,一是陈善子这两年年事高了出入都不大方便了,一般的活计他根本不接,二是大伙都知道陈善子收破金收得贵而且只收金子的规矩。钱对瓜老板瓜商们来说不是大问题,这么多人都是生意人,大伙一块凑凑数出个破金,不会陈善子不满意,只是陈善子卖不卖面子不好说。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当初请楼阴阳的那个法子,叫镇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乡绅富户大户出马当说客,这些人的面子陈善子不能不给,就是这么办。


谁也没想到瓜商瓜老板们请的乡绅富户大户当的说客上了陈善子门上好几次,根本就说不动陈善子。陈善子不但不是个笨人而且粘上毛比猴还精,他爱金子爱钱没错,可为了金子钱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眼看着楼阴阳为这事弄得身败名裂,前车可鉴,自己犯不上为了一点金子去蹚这趟浑水,瓜老板瓜商们都是生意人他们的钱可不好拿,而且黑石山的事自己早有耳闻,到底是不是风水的事实在是说不好,自己出马其实只能有个六七成把握能办好事情,办好还成,要办不好自己江湖上几十年的威名可就全栽了,倒不至于像楼阴阳那样躲得远远的不敢回右安镇,起码自己在右安镇上说话肯定没了分量。掂量来掂量去,虽然瓜老板瓜商们的重礼让陈善子心动,但是他还是决定不接这个活。可是几个乡绅富户大户三番五次上门来费口舌也让陈善子实在心烦,这些人都是右安镇上头面人物,还是乡里乡亲的陈善子不能驳他们的面子,最后只好是答应他们去黑石山看看情况,可这就当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帮帮朋友的忙,破金那是绝对不收的,将来真要再出什么事故说什么陈善子也不担一点责任,陈善子这么个做法谁都挑不不得他的理。陈善子挑了个日子起了个大早,也不跟瓜老板瓜商们打招呼,自己雇了一顶小轿也不多带从人就带了徒弟孙邦三一个人就去了黑石山那边,陈善子在黑石山也没待多久,他和孙邦三是中午才到黑石山破庙那边,就是随随便便在出事的几个地方转了转,还没到傍晚时分就喊轿夫抬轿回葛山村了。晚上瓜老板瓜商们请的几个乡绅富户大户上门来的时候,他就叫他们带句没头没脑的话回去给瓜老板瓜商们。这句话就是,问题出在破庙里。


问题出在破庙里,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瓜老板瓜商们根本摸不着头脑,可陈善子交待完这话就再也不管这事,瓜老板瓜商们再请人上门,他索性就是闭门不见谁的面子也不给了。按这话字面上的含义无非就是修修那座破庙,这件事倒是好办,工匠们直接从镇上请,木料石料等等就地取材便可,山上有的是大树,砍下来弄平整了锯开了做什么都合适,无非就是多给山民们几个钱而已,庙虽然破败但是真要修,拆下来的砖也不会少,细细算算再从镇上拉几车砖也足够使了,整件事办下来花费不了几个钱。说办就办,瓜老板瓜商们就公推几个人主事,先去庙里看看情况先拟个方案,回来就按方案修庙,这是修庙不是建庙,只要给钱够,几天下来就能办妥当了。


几个主事人租了辆马车一直坐到黑石山下,马车不敢上山就在山底下候着。几个人气喘吁吁终于爬到了半山腰上破庙这里,他们先去庙后山泉那边取些山泉来解解渴,歇了半响才开了庙门进庙看看。这个破庙看上去不是寻常佛家寺庙,其实是个道观,整个庙的结构跟镇南的那个道观基本一样,都是外围一圈青石砌的山墙,这圈山墙基本上完好实在不需要大修,只需要在外墙草草漆一道就成,外墙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厢房,厢房的墙跟外墙一样都是青石砌的基本完好,只是厢房的门窗早朽烂不堪了,房梁也塌了下来,屋顶上掉下的烂瓦堆得哪都是砖头缝里长满了青青的草,这些东西清理起来也快,真正要大修的就是换个门窗再把房梁架起来重新铺上新瓦,修起来也不算麻烦,地面是一块一块的青石板铺的,青石板又硬又结实也用不着换过。庙中央是块空地,空地长满了野草,正是夏季野草长的旺盛都有半人多高。几个主事人正在看,这时候进来了几个人,原来是几个当地的牧羊人,眼看着几个人爬上山进了破庙里,就跑来看看。几个主事人听牧羊人说原来这空地中央有个小铜鼎的,可整个都被草木盖了个严严实实,几个人一块动手扒拉了半天总算是看见了一个东西,正是个鼎,这个鼎有个半人高,却不是像牧羊人说的那样铜的,整个鼎黑乎乎的,用手一摸也不是金属的质感,倒像是一般的泥炭烧的,几个人推了推试试,这鼎竟然纹丝不动,谁也没想过世上竟有这么沉重的泥炭。


找到了那个铜鼎,几个人就开了庙主殿的门。主殿的门早朽烂透了,用力一推整个门竟然往主殿里倒下去了,主殿里的情况跟庙两边厢房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窗门都烂透了,大梁也塌了,主殿里也到处是散落的碎瓦,主殿的墙和厢房还有山墙不同,主殿是用上好的青砖一块一块砌起来的,这许多年了竟一块碎掉的都没有整个四面墙结结实实根本不用修,跟厢房一样真要修也就是换换门窗换大梁再铺上新瓦,另外主殿的地面也需要好好修修,看上去主殿的地面只是薄薄一层红砖,时间太长了早变得参差不齐了,这个也好办换上一层新砖就是了,只是大伙实在想不明白厢房那边的地面都是青石板铺的,就连山墙都是青石砌的,可一个庙里最重要的地方主殿的地面却只是寒酸地草草铺上一层材料最次的红砖。整个大殿几个人看着觉得很奇怪,有什么奇怪呢,大伙说不上来,细细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整个主殿根本没有供桌,几个人谁都是第一回见识到天下还有没供桌的庙,没供桌怎么供神佛呢,怪事,更怪的是整个主殿除过三个黑乎乎东倒西歪的神像外还有八个大大的香炉,什么庙里会放八个香炉呢,怪事,这八个香炉摆的位置更怪,根本就不是在神像前一字排开的,而是按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四个方向排开,香炉的个头也不小,最少要比普通的香炉大上几倍,香炉的材根主殿前的那个鼎的材料一样,说不好时哪种怪泥炭烧出来的。八个香炉中正东的那个香炉明显看上去位置不是正东而是歪了一点,也不是好好直立的,而是被塌下的大梁给打中了歪躺在地上。


牧羊人们说主殿其实除过门窗还有地面基本还算完好,就是一个月前大梁塌下来才成了这个样子,早些年牧羊人们牧羊困了乏了还跑来正殿里睡觉。这正殿还有点奇怪就是,人一走进这正殿身上就起鸡皮疙瘩,正是仲夏时节,天气炎热,正殿外头就是坐着不动人也得热出一身臭汗,可以进正殿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几个人没进正殿多久竟然有人打起了喷嚏,这冷也怪异,不像是身上皮肤冷,而是从心里往外冒寒气。几个主事人草草看过破庙的情况拿了主意,既然修起来不麻烦时间不等人,干脆当天下午就开始备料,第二天就雇工匠开始修。


瓜商瓜老板们工钱给得高,修庙这也算是修善果积阴德的好事,右安镇上乡绅富户大户没人不支持这事,他们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工,修破庙也用不着许多人,没过多时雇来的加上来帮忙的人加一块也有个十来个人,人手基本基本也就够了。修庙的事得紧着办,人手凑齐了,几个主事人就带着工匠们去了黑石山。到了黑石山破庙那里第一件事其实就是找合适的大树看了弄平整做房梁,另外再找几棵小树备着修门窗用,砍树的事几个主事人早跟当地人谈妥当了,等修完了庙慢慢再算。工匠们随身带来了斧子锯子等等应用的工具,等主事人带到了地方大伙就开始做事了。工匠们还有主事人是上午就到了破庙这边,到了就开始干活,中午就着庙后头打的山泉水吃过些干粮歇歇脚,下午接着干活,一直干到傍晚天黑。一是人手多,二是修庙不是建庙更不是给私人建家宅,所以工匠们的活计也不必干得太精细,就这么大半天的工夫基本上就把要给庙里主殿两边厢房的房梁还有门窗的木料加工好了。活计干得快主事人心里也高兴,可是有个难处,就是这十来个人晚上实在没地方过夜。这黑石山破庙这里还真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庙的地界,就是当地人住的村庄走着去最少也得半个多时辰,天黑山路还不大好走,十来个人也没人认得路,去那边歇脚是不可能了,会镇上更不行,实在是路远,不说最近这里出事故吓得马车不敢打这里过,就是往年不是西瓜上市的季节在这穷山峻岭的地方也根本雇不下回镇的马车,就是雇上马车回镇上第二天一早还得雇车赶回来做活,来来回回耗时间也费钱,实在没办法十来个人连工匠带主事人都得将就着在破庙里过几夜。工匠们是不大乐意,倒不是嫌简陋,出门干活谁都带着被褥毯子,打个地铺哪里不能窝个三五天的,做活计的人还讲究什么呢,只是这一块地方接二连三地死人实在是邪门到姥姥家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是这么办了。厢房地方小窝不下几个人,最好是大伙都去主殿里清理清理地面上的烂瓦块一起打地铺睡,十来个人互相壮胆晚上睡觉也能睡踏实了。


工匠们带的干粮不少吃个三五天不成问题,就是三五天干着吃实在不好下咽,最好是就着热水喝,后头有山泉水取来倒是容易,可谁也没带个盆盆罐罐在身上,实在找不到东西来煮开水,后来大伙想了个主意主殿里头有八个大香炉,洗刷干净了,盛上水,香炉脚下再点上火不怕水烧不开,另外夜里山风太凉,烧堆火正好取个暖。工匠们怎么想怎么办,可是没曾想抬着香炉去山泉那边洗刷就不大容易,正殿里的香炉虽说比平常的香炉要大上几倍,可到底只是个泥炭少的香炉,来了一个工匠来搬它费了吃奶的劲竟然搬它不动,又来了一个工匠相帮两个抬着去了庙后山泉那边洗干净了再搬回来,两条大汉累得筋酥力软瘫在地上直喘出气,这根本不像是泥炭烧得香炉,简直比生铁铸的还要沉上几分。大伙费了半天劲才算摆弄好了香炉,生火的柴火倒是有现成的,两边厢房和主殿塌下来的房梁正好拿来烧开水,大伙取过了柴火,早有人用随身带的水葫芦水袋等等把水取来了给香炉盛上了。说来也怪,按说像塌下来房梁这样朽透了的木头最好烧火了,可是大伙点上火烧了半天柴,火却怎么也烧不起来,一香炉子水竟然断断续续烧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烧开了,就着热开水吃干粮工匠们吃完干粮就摆了地铺早早睡下了,干了一整天的活谁精神都有些不济了。


大伙围了火堆睡了一圈却是越睡越冷,做活的人身子皮实不怕烤不怕冻,可这主殿里像是邪了门了像是从地底下往上冒寒气,这寒气像是能一直吹到人的五脏六腑里去似的,叫人从内到外冷得难受,身上的冷像是再盖上几层厚棉被也捂不热似的。大伙躺下足足一个时辰竟然没人能睡得着,一个个都在被窝里冻得直哆嗦。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大伙慢慢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有阵“砰”,“砰”,“砰”的响声,这阵响声一声比一声大,这声音像是什么在撞击铁板一样,声音很刺耳。大伙数数人数,十来个人一个不少全在庙里主殿上,什么东西在响呢,整座庙白天里大伙都看得仔仔细细的,哪有什么铁板之类的东西呢,莫不成有鬼,一想到鬼十来条汉子吓得腿肚子都抽筋。有几个年轻的工匠耳朵好使,听了一会听出来了,原来声响不是从庙里或者庙外穿出来的,传出声响的地方竟然是庙里主殿的地底下。大伙净下心,听了听果然是这样的,也不用招呼,十来个人也顾不上取被褥水葫芦等等东西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嗖一下全跑到庙外头去了。


众人一直跑到庙外二十几步的地方才歇住脚,一个个也顾不上脏都挤在一块就在盘山路上坐下了,大伙支起耳朵听,好像还能隐隐约约还听见庙里主殿底下那阵砰砰砰乱响的声音,一个个吓得手脚直哆嗦。这天是农历初二,没什么月色,天气不好也没什么星光,庙外头就是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大伙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大声说话,摸索了半天数人数,数了半天总算是一个没少,大伙总算有点心安了。过了一会看看山上山下又觉得不大对劲,像是有些光亮,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对一对的大灯笼,就是夜里赶路的马车点的那种大灯笼,黑石山上没有人家,再说最近出了大事不说马车不往这边走就是走夜路的人都避开这边,大伙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灯笼怎么来的。要说是灯笼也不大像,一般灯笼的火光都是火黄火黄亮堂堂的,而工匠们看见的像灯笼一样的光亮发出的却是绿油油的冷光。这些奇怪的光亮数目不少,散得整座黑石山哪里都是,细心的人数了一数,这些像灯笼的一对一对的光亮正好是十五个,一听这数目,十来个人里心里就开始发毛。这些光亮一对一对的在黑石山里到处飘着,一会由东往西,一会又是由南向北,有些像是沿着盘山路跑,有些好像干脆就是悬在悬崖的半空中。这些光亮离破庙这边都太远,大伙都看得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怕,十来个人没谁不怕,只是这些光亮离得远,大伙又都跑出了破庙倒不怎么担心。


可过了一会形势有些不妙了,山底下一对光亮漂着漂着就朝破庙这边上来。这对像马车灯笼的光亮飘的速度很快,它们是顺着盘山路上来,径直就朝着山顶的飘,越飘越快,眼见着就要飘到众人坐的这边来了。等光亮一飘近,众人终于看得清清楚楚,这对奇怪的光亮果然就是一对马车的大灯笼,飘上来的竟然就是一辆马车,马车后头像是拉着一堆圆滚滚的东西,像是西瓜,赶车人看不见脸孔,穿的衣服有些奇怪,等马车再飘近一点,众人才发现这赶车人穿的竟然是一身寿衣,这人头发乱糟糟的,面无表情,五官有些模糊,嘴角耳朵眼睛等等好像七窍在流血。马车是马车,可这马车看上去却不大像是是真实的,因为连马车带人带西瓜还有马等等东西全都是半透明的。这马车越跑越快冲着众人这边就来了,它好像根本就没发现坐在路中央的众人似的,没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就撞了过来。被着大马车撞上了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可这会看到了这辆邪门的马车谁都吓得挪不动脚了,眼睁睁得就看着被这马车撞上。谁都没有看错,这辆马车连马带人还有车上的西瓜竟然从活生生地从众人的身体里穿过去了,这辆车是辆名符其实的没有实体的鬼车。众人谁也没敢乱动,都抱在一块战战兢兢地等天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熬到天蒙蒙亮了。众人惊奇地发现,十五辆鬼车从各个方向齐刷刷地冲着破庙这边就来了,鬼车的速度都很快,可以说是风驰电掣,这回没有一辆鬼车冲着众人这边来了,都是来到破庙前几十丈远的地方然后一辆辆马车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半弧一头就栽到了破庙的主殿里了,一辆接着一辆,这画面太壮观了。再过了一会天大亮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鬼车们都消失在破庙里了,破庙里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就好像这一夜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新故事的大概怎么吹俺心里有数咯,可是这玩艺就像说谎骗人一样,说假话好说可要圆谎可不大容易,俺还得细细想想把俺吹地牛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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