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一忌生造,二忌酸腐。不生造,不酸腐然后才可以论好坏。
写作就是写话,诗词不过是话的一种特殊形式。话的第一特点就是意思明白,让人懂,才像话。不知道什么原因,阿夏有时候觉得越是近代人的诗词越难懂,新诗有时候又比旧体诗词难懂。诗词就这样被往死胡同里赶。
陶渊明距离现在有两千年了吧?他写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多么明白自然。唐人诗:“平章宅里一阑花,临到开时不在家。”多亏想到了“临到开时不在家。”这层意思,干干净净说出来就是诗。如果想文字雕琢一下,越打扮就越难看。
白乐天诗老妪也听得懂。有些人的诗诗人(除了他自己)也听不懂,甚至看不懂。因为生造。字粘不成词,词粘不成句, 句子没有意思,或意思不妥贴。自己觉得豪情万丈,或是柔情万种,一落笔就走样,不知所云。读这种诗好比吃夹生饭,老嗑牙齿,不好受。
酸腐比生造更可怕。夹生饭起码还是米做的,有点新鲜东西;酸腐多是陈词烂调。诗词写到酸腐的田地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