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细碎的回忆

来美多年,感慨万千:风中秋叶,风起则飞,风停遂止,随缘起落,岂有它哉?唯书作伴,唯文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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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细碎的回忆

倒提往事,一串日月,回忆人生,花落花开,童年痛苦,已随岁月化去;少时欢乐,还在隐隐残留。可有长久不能抹去的记忆?心底的话语告诉我:那,或就是少年时代接受启蒙教育的日子。

一,我的入学

1960
年的夏日,小学老师亲临街道招生,年已七岁的我在兴隆街参加入学考试。一个中年女老师先问了姓名、年龄及家庭情况,继而指着一字问:“认识这字吗?”我答:“市,广州市的市。”老师又问:“会写吗?”我写了“广州市”三个字。老师说:“谁教的?”“我自己学的。”“真聪明!” 就这样我成了医灵前小学的一年级学生。48年前的事,我还清楚记得此事,这缘于老师说的三个字“真聪明!”这在孩子幼小的心灵里,可算是人生第一次领取的“金牌”,无比珍贵,特别深刻。所以,人们常说老师的话比家长的话“矜贵”,绝非虚言。做老师的可不要吝啬对小孩的赞美啊!

二,我的学校

医灵前小学位于当时全广州知名的卫生街--金花街内。离我家步行约十五分钟。学校的外面有一片铺满麻石(花岗岩)的开阔地,人们叫作金花广场。记得广场拐角处有一家食杂小卖店,附近有一家金花小饭堂,门前常有一些小贩向小孩子逗售一两分钱的小食,诸如酸姜、酸萝卜、酸木瓜,酸辣椒,酸芥菜等。还有一两档推着小车仔载着小火炉卖热食,档主一面叫着“和味野来,和味野来……”另一面,手拿着剪刀不停弄出“擦,擦,擦……”的响声,配合那些热气腾腾的牛杂,萝卜,芥兰沾上辣椒酱,海鲜酱,芥辣酱的“惹味野”,常能让孩子把裤袋中每一分零钱掏出,掏净……,加上学生上学前,放学后都可以在广场追逐、打闹、踢晏,跳橡筋,买零食,那无疑是孩子们留连的好地方,那里也留着我的足迹。

学校整体呈正方形,大门左侧是传达室,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叫六姐负责门卫和传达。六姐对人和气,工作认真,我对她很尊敬,每次见到她,一定亲切地叫声“六姐好!”通过了大门,迎面就是水泥地的大操场,学生每天都在此作早操,上体育课,每逢学校组织大型活动必在此处进行。操场对过去的正面是一排四间大课室,每间可容纳四、五十学生,我的一年级就在其中的一个课室度过。大门的左面是学校总教务处,所有教师都在那里办公,每个教师各有一张办公桌,通常是几张桌相连,拼在一起,几十个教师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正在做什么,没有隐私可言。而留堂受训的学生就站在办公桌前接受老师的“再教育”,我那时也算是一个“常客”。大门的右面先是一间体育室,存放各种球类,垫子等体育器材。再过去就是一个砂池,是作跳远用的,再就是水泥砌造的舞台,校长讲话,学生演出,都在上面进行。

医灵前小学因教学质量较好,在当地小有名气。可它前身却是一个旧庙堂,叫医灵庙。
我入学初期,学校还残留一些庙堂“神物”,有些胆小的女生也许会有“怕,怕”的阴影,可像我这样的调皮生当然是“无所畏惧”了,偶然还会和小同学搞“勇敢”,用纸飞机射向那些旧神物。那些庙堂遗迹一直到了文革初期才得以“彻底”清除。2007年我专程和学友回母校怀旧,仅存的教室小窗和学校围墙脚的红麻石还能勾起我当年的记忆。

三, 我的老师

我一年级的班主任叫张稚雅,年轻秀气,由于名字起得“雅致”,我至今还记得特别清楚。她的脖子有一块不小的伤疤,调皮的男生背里给她一个外号“大哒喇”,可就是她,成了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她教给我的语文:“公园里的花开了,有红的,有黄的,还有白的,弟弟要摘花……”“秋天来了,树叶黄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排成个人字……”我至今还能背诵。后来听说她去了香港,再没有她的消息。

梁若愉是我二年级及三年级初段的班主任。长得有些胖的她,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双下巴,一副热心肠的样子,对学生特别友好。记得当时她住荔湾公园附近龙津西路的恩洲直街,曾经邀请我和何礼荣,方广亮,何永和等几个男同学去荔湾公园划艇,这在六十年代对学生可算是很高的礼遇。可惜由于某些原因我没有去成,当年为此我还懊悔了很久,以致时至今日还记得此事。前些年我向梁老师提及该事,她竟还记得当年我们这几个学生的名字,其记忆力令我啧啧称奇。

三年级的老师是刚刚从师专毕业的林帼芳,她不仅年轻漂亮,歌也唱得特别好,她教唱的“一定要解放台湾”以及电影《英雄儿女》插曲“歌唱英雄王成”高亢激昂,令人振奋,至今难忘。她于体育也算一把好手,跳高,跳木马,总像燕子一样高高越过,轻盈落下,令我印象深刻。而我一生难忘的是她送我一本小日记本,她用女性特有的、清丽的文字嘱我:“记下生活的一页又一页……”。想必如今我的文学爱好和她当年的嘱训一定有关。说实话,她是我小学里最难忘的班主任。早些年和她再聚,初一见面竟全无生分,其实即使在大街碰到我仍能认得她。

四年级老师是叶金嫦,她是我的第一个妈妈级的班主任,教学讲课都特别稳重,但没有特别的记忆。五、六年级班主任都是同一人:林淑媚。她长得很有气质而且很注重生活情调,总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光鲜鲜的,用当时的话就是“打扮得像一只雀”才上班,后来文革时期她还为此被批为“小资作风”,可是这个“小资”却是童年时代帮我最多的老师,这个下面再提。

刚进学校时的女校长叫何美仪,是个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又精明强干的女人,后来她调走了,来了个转业军人,他就是我毕业时的徐平西校长。可于我来说,学校领导里,最难忘的还是教導主任陈又均。陈主任是个干瘦的矮个子,特别喜欢抽烟,男生背地里都叫他“烟陈”。平时,他对学生总是一面严肃,始终保持一面威严,几乎所有同学都怕他,无论多调皮的学生,一见到他,马上会变得规规矩矩;而只要他经过教室外面,不管多么嘈杂的课堂亦会变得一片宁静。说来,他的威严可算是医灵前法宝,每逢学生捣蛋闹事,老师无法控制场面,总会分咐学生:“快请陈主任来!”而只要“烟陈”现身,再调皮的学生也会安静下来,不再捣蛋,纷扰也无疾而终。说学生怕他,无如说敬畏他,他真是医灵前小学的一根定海神针。而他还擅长讲故事,当年他讲的《王若飞在狱中》,我至今还有印象。后来听说他当校长颇有建树。如此说来陈又均应是医灵前的一座小丰碑。

其他非班主任的老师我最记得是教历史、地理的姜淑珍老师,她年纪较大,温文尔雅,每次讲课总是温声细语,娓娓而谈,让我在课堂里特别用心听讲,她教的“中国地理特点是西高东低,所以江河永远向东流。”堂上听了就能记住,很是享受。不知不觉,她就在我的心中树立了崇高的威信,以致她的形象,她教的课我至今没有忘记。还有教图画的龙文生老师,一个样子有点懵懵懂懂的老头教画画、写毛笔字,也教人体生理,虽不算讲得很好,可他的憨厚仍然刻画在我的心底。教体育的主要有两个老师,女的叫李玉珍兼教音乐课,她上课认真细致,很有教而不倦的态度。男的叫谢广章,是年轻的肌肉男,每天都会举石担,手臂隆起的三角肌让男同学恨羡慕,可他的态度总带些玩世不恭,我不怎么喜欢他,甚至有些怕他。记得四年级时,有次上体育课,我悄悄把自己的乒乓球拍别在衣服里,就等着他一声令下去打乒乓球,可跑步时球拍晃动,被他发现了,他竟大发雷霆,把我珍贵的球拍扔到课室的房顶上,令我伤心不已,后来有人告到何校长处,谢不得已把我的球拍从屋顶上钩下来还我,可经过多天日晒雨淋的球拍早已变形,不能再用了。他是唯一留给我负面印象的老师。其实教体育的还有一个代课老师,好像叫沈建生,特别敬业,他那时负责学校乒乓球小队的组建和训练,打球水平很一般的他,不辞辛苦,既当陪练,又当教练,还想尽办法组织校际比赛,令学校多了一些能吸引学生的课余活动。此外他还给我讲过一堂历史课:荆轲刺秦皇,听他抑扬顿挫地朗诵“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至今深刻脑际。此外我还记得教我写毛笔字的刘兆鸿老师,教过我数学的梁富祥老师,儒雅斯文的高振威老师,风流倜傥的岑满生老师,英俊潇洒的黄权辉老师,还有何宝莲,梁瑞英,林淑清……,不知怎的,几十年了,小学许多老师的名字我都清楚记得,也许童年生活最是难忘的吧?

四, 我的同学

小学同学中和我交往最多的要算徐广荣了,他和我同班多年,还曾经同桌,很玩得来。他,人很聪明,学习成绩特别好。记得刚升上五年级时,“徐广”(我喜欢这样称呼他)已经当上少先队副中队长了,而我因为贪玩、调皮,上课搞小动作,偶然还逃学,打架,所以一直没能戴上红领巾,老师就让他和我同桌,组织“一帮一”、“一对红”活动,就是让他帮助我共同进步。而“徐广”也爱玩,踢足球时常常和我同队,久而久之他成了我的铁哥们,无论到那里玩,我们总是作伴。大概就是在铁哥的帮助下吧,我在五年级被评为学习王杰积极分子,终于加入了少先队。文革初期我和徐广荣,还有罗志民,梁镜荣,罗善恒等几个过从甚密的同学组成了所谓“红先锋”战斗兵团,写标语、大字报,后来还一起去工厂“学工”,情谊可谓深厚。所以近年再相聚,“徐广”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提起当年事他是如数家珍,历历在目。有时多喝了两杯,他还会即席唱一段子,其精彩“演出”常可活跃餐聚气氛,令我开心不已,至今我仍然喜欢和他一起“玩”。值得一提的是常玩在一起的另一同学,罗志民,他是一个“乖乖仔”,斯文秀气,自少喜欢篆刻,写得一手好字,文革初期,我起草文章,他抄写,堪称绝配。如今的他俨然已是自成一家的业余书法家,字体秀气潇洒,很值欣赏。

时起有个街坊铁哥学友叫邓德发,是六年级时才和我同班的,他和我一样很调皮,读书并不用功,却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上手,游泳快,踢球灵,打乒乓璇,全都比我强,就是下中国象棋也几乎难分高下。我和他还一起玩斗蟋蟀,早晚都碰头,算得上玩的密友。后来他跑到香港发展,再没有联系。我只希望他在港顺利、发达。那时与我和邓德发常玩在一起的“哥们”还有一个就叫廖卫平,是我特别喜欢的学友。他个子不高,中等身材,眼睛大而有神,脸上常微带笑意,为人随和,容易合群,喜欢和我下象棋,对我特别大方慷慨,记得当年广州海珠广场试用“太阳灯”,我们俩一起步行亲往“趁热闹”,回来的路上他请我吃了碗价钱不平宜的云吞面,令我记足一辈子。还有一个同学叫梁虾仔,他也特调皮,功课不大好,踢足球却是一流,速度快,过人巧,射门力大势雄,可谓医灵前“足球王”。有一天我听姜老师对他说“‘虾仔”不好听,改为‘炳成’吧。”他果然听从改为“梁炳成”,我笑说:“长大了就成‘梁德成’(广东足球运动健将)了。”前些年见到“虾仔”,他说:“现在还能踢几脚。”可见少时爱好对人生的长久影响。

六十年代,乒乓球热潮兴起,街知巷闻庄则栋,李富荣,徐寅生,张燮林……我也迷上打“乒乓”,特别是我班上的大个子男生黄国添,何辛勤,女生廖惠卿,蓝美英都是乒乓球校队选手,球艺特别棒,每逢学校间比赛,我总是特别关切他们的比赛,有机会就跟随观看,有一次,来访对手使用了日本球员发明的下蹲发球,让我校球手都吃了他的发球,我很吃惊,也迷上了,自己慢慢琢磨,竟也学会了,左手把球向上抛出,右手握球拍成四十五度角斜劈乒乓球,球就可以奇怪地旋转,对手不熟悉这种发球,就很容易“吃球”,打出界外,这也成了我的“秘密”武器,至今没忘。最记得我那天在家门口搬出床板拼成球桌,和邓德发过招,我发下蹲球,一不小心碰到“球桌”,竟把垫放小竹竿(用作球网)的漂亮瓦枕头碰落地,碧绿色的瓦枕头顿时变成碎片,令我懊悔不已,幸亏老爸大度,打破了如此金贵的藏品,竟没有一句大声斥责,可这事于我终生不忘。

医灵前女乒乓球手廖惠卿长得高大而不失秀气,不光打球打得好,文章写得好,学习成绩也特别好,是全面发展又有特长的学校少先队大队长,学校特意培养她,老师喜欢倚重她,她也显示了不一样的组织才能,俨然就是大姐姐一样带领全班同学,那时小不丁点我也暗地里仰慕她,尤其喜欢看她打球。又一次廖和我闲聊,说及她的出生日期,令我自己也奇怪,几十年后我竟还记得,可见我对她的印象何其深刻。可我心里
最佩服还是班里的中队长梁凯红,聪明能干,学习成绩好,比较成熟,对同学真诚,能像大姐姐一样关心班里同学,所以很有威信,加上她长得特别水灵秀气,配上那种大姐大的气度常令没长大的小男生为之倾到。有一次,刘兆鸿老师堂上讲解成语“堪称确凿”后竟做句:“梁XX品学兼优,三好学生堪称确凿。”可见刘老师对她的欣赏。后来她和廖惠卿一样从学生干部做到国家干部,几十年都不离领导职位显见她俩的组织才能,也足见当年老师的慧眼。还有一个女同学叫章诗芳,长得聪明伶俐,又自有个性,不仅学习优秀,尤其擅长作文,林老师常用她的作文做范本讲解。她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五, 我的“淤事”

我十岁丧母,父亲在远地工作,家中五姐弟妹都年少,没人管我,养成自立独行,不受管束的个性。在学校我虽不是顶级捣蛋鬼,在班上却是绝对调皮生。记得1963年春节我看了一场足球表演赛:广东队对八一队,广东队超水平发挥,杨子璇射穿“人篱笆”,3:1胜了实力强劲的八一队,从始。才读三年级起我就迷上足球,一到放学就群上一班同学去踢球,一有球赛就疯狂扑票,甚至旷课排队、看打球……

四年级开始,我又迷上课外书,尤其热衷看长篇小说,常常是老师在教坛上讲课,我在书桌下偷看小说,《水浒传》,《三国演义》,《三家乡》,《苦斗》,《香飘四季》,《基度山恩仇记》,《红与黑》,《茶花女》……一本接一本地迷,学习成绩也每况越下,幸好每逢考试,临时突击一下,我考得还可以,就这样蒙混着年年升班。而最糟糕是我每逢下课,小休时总爱跨凳越桌,追追逐逐,这样免不了出事。记得五年级时,我在学校玩木凳跨越,就是两只手撑着两张桌子,两只脚不停来回跨越凳子,一不小心碰破了左脚胫骨前部,流血不止,有没有认真处理,引致发炎,这个俗语“上五寸下五寸”的地方血循不好,很难痊愈,加上我家贫,无钱看医生,导致越来越严重,甚致不能步行,班主任林淑媚见我缺课多天,又确实不能走路,就发动徐广荣,罗善恒,梁凯红等一班同学每天轮流着背我上学,让我内心感动不已,以后就真的乖多了。可另一次,我放了学却不回家,群了一帮同学到西村旱桥底下踢足球,玩得忘乎所以的我,一个“踩波轮”,刚好摔倒在水泥渠边突出的角上,造成左手骨折,疼痛难忍,在场同学也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还是一个好心司机路过,及时把我送到荔湾区医院救治,但医药费却是不菲,对于本就家庭贫困的我无疑是雪上加霜,这时好心的林老师不但自己掏钱,还发动同学:每人捐助一毛几分为我凑集医药费,面对老师同学的真诚帮助,我当时感动得流下了热泪,哽咽着在堂上发言,表示要永远记住这份真情厚谊。事实上几十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淡忘这六年的记忆。

这些年回国,我每次邀请小学的老师同学欢聚,总有一份特别的感觉在心头:感谢老师感谢同学。记得第一次餐聚我即席写了一首七绝送给林老师:林林总总稚顽童,淑行媚语付教中,三十年师风雨路,桃李满园足慰衷。诗里把林老师的名字坎进去了,要表示的就是感谢她当年端淑温文的教导和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愿老师感知学生的无尽谢意。近年逢年过节我还会和老师通电话表示慰问。其实一种心意是永远的:希望老师同学都健康,开开心心过好晚年。能够聚时多相聚就是幸福了。响应《常青人生》活动,唠唠叨叨写了一大篇,也算是一种自寻的开心吧?!

2008-9-5

北雁南归 发表评论于
您的文章勾起了我的记忆。真的,小学老师的形象历历在目,尤其像我,只有小学老师可回忆!可惜我的回忆没您这么美好,有温馨的,有心酸的。老师在我心目中有可敬的,也不乏可鄙的。这可能是地区、时代与个人背景有关,一叹!
womaninhome 发表评论于
了不起,这么久的事情还记得清楚,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学生。你的老师都是好人。
风中秋叶 发表评论于
回复ManonGreen的评论:
欢迎新朋友来访!我每年见到老同学总感到特别兴奋,也许彼此没有利益关系吧,总是特别能开怀坦白,互诉心衷,有时暗暗相比和同学聚比和亲戚聚更加开心,这是心里话。
请多来交流!
ManonGreen 发表评论于
叶兄的回忆让人感动。
我刚刚从国内归来,见到些发小的朋友和小学时的同学。
有许多同感,人生短暂,拥有美丽的回忆是种至高的幸福。
rerre 发表评论于
难得,难得,这么多年前的事,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风中秋叶 发表评论于
回复白塔寺的评论:
我读了你的《40年前。。。》一文,也勾起许多回忆,68年复课,读了不到一年就算初中毕业,学了多少东西?文革一代就是如此,大家都一样。可也怪,短短同学的情谊还是蛮深的,见了面,话还不少,真的,年轻人的记忆离不了学友。
白塔寺 发表评论于
小学的老师同学还能找到啊?太棒了!我也写过一段小学时代,可惜没写完,刚写完一年级就待续了,这是去年的事了吧?不好意思。
李老师 发表评论于
秋叶大哥真是个念情的人。的确,印象最深的就是小学老师了。
向所有的教育岗位上的老师们致敬。
不知道有几个学生能记得我:(
风中秋叶 发表评论于
谢谢大家的夸奖,我的记性确实可以,而文中所提的人和事也都是真实的,没有半点虚构成分。我所以那么真实的记录那段生活,也是对自己记忆的负责。将来真的老了,再来复习,也不会骗了自己。呵呵
黑眼睛的苏珊 发表评论于
一赞秋叶好记性,二赞秋叶知恩图报不忘恩师。
绿叶唤唤 发表评论于
大家都在夸叶子哥哥记性好,我就想问了,都是真的吗,叶子哥哥?呵呵,有没有添油加醋的地方?

好久没来看叶子哥哥了,好吗?
翎翅 发表评论于
这份记性,能不聪明!太羡慕了!谢谢分享过去的故事。
一廉幽梦 发表评论于
珍贵而难忘的记忆~
尔尔 发表评论于
真的, 秋叶兄真是好记性啊!

Hope all is well!
中国月亮 发表评论于
近五十年前的事,秋叶兄还记的这么真切啊, 很难得!
小燕子28 发表评论于
秋叶兄: 人到中年, 常常回忆起童年时代, 天真无邪, 我们只有真惜今天的拥有, 度过美好的人生.
风中秋叶 发表评论于
我受龙坡居士感染,也学写一篇,聊作对《常青人生》的响应。当然也是六年小学生活的回忆。自己也觉珍贵。谢谢来访!
英国醋鱼 发表评论于
同年的生活片断却是值得珍惜,有的时候拿出来翻越一下,也可以痴痴傻笑两声 。
珍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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