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轩高人野狼嚎写了一篇高文《论茶轩的三黄鼎力》。无独有偶,在不久前墨尔本的华文报纸《大洋时报》也登出了一篇文章《田地,大陆和妓女》两文有异曲同工之处。
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巧合的地方,虽然美国,澳大利亚相隔远在天边,文章里的人物却似曾相识近在眼前。
王晓雨,田地和大陆都是澳大利亚华文当红作家,王晓雨自称是澳大利亚最赚钱的作家,田地是电视连续剧《穷爸爸,富爸爸》的执行编剧,大陆的《悉尼的中国男人》一书的热销使他一举成为“师奶杀手”
征得阿本先生的同意,如果将王晓雨比作阎大侠,把田地比作挥手兄,再把大陆比作老秃笔。
也许有人会说:根本没有可比性。只当看个热闹吧。(丑女的天空)
田地、大陸和妓女
(墨爾本)阿本
故事人人會講,但故事個個不同,因為敍述的方式、敍述的角度不盡一致;歐洲很多人去過,但關於歐洲的故事也是各有各的講法,因為想看什麼不同、留下的印象也不同。
王曉雨、田地和大陸同遊歐洲,說到荷蘭王曉雨只想到了鬱金香,而田地和大陸則想到了妓女。如果就知識面而論,王曉雨只知道荷蘭有鬱金香無疑是狹隘的;如果就故事的亮點而論,王曉雨回來之後寫文章沒有提及荷蘭的妓女和導遊的招妓故事,也是失卻了抓住一個亮點講一個精彩故事的機會。
田地和大陸則不然,他們自然知道荷蘭以鬱金香聞名於世,但就是沒寫荷蘭的鬱金香是如何如何地美麗;就算寫了,我們也可以想像到一定是用盡華麗的文字而沒有一點實在的內容,一定沒有一丁點可以吸引讀者的地方,這樣的文章今年寫和一百年以後寫都是一樣,沒有閱讀價值和文學價值可言。
田地和大陸都想到了寫荷蘭的妓女,並且都寫到了那位導遊小姐關於golden shower的招妓故事,但是寫法各不相同:田地直截了當地講述那個golden shower的故事,大陸則迂回曲折不溫不火地講了一大通,最後才引出令人捧腹的招妓故事。
如果說荷蘭妓女故事是一塊肉的話,田地把它燒烤一番製作成一截香味撲鼻的BBQ,而大陸則把那一小塊肉放進一大鍋水裏,用溫火慢燉,烹煮了一鍋味道鮮美的肉湯,雖然潷盡湯水只會留下一塊微小的肉,但是在這裏肉已經不是主題,湯才是這道菜的主詞。
王曉雨、田地和大陸都是男人,就像不幸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一樣,每一個男人也是各不相同,每一個寫文章的男人更是如此。王曉雨寫文章就像買賣房子出租房子一樣,會充分發揮每一篇文章的經濟價值,從而開發出“發展才是硬道理”般的理論:文章也是賺錢的工具;
田地寫文章就像大多數悉尼文人開計程車,從悉尼機場到悉尼歌劇院,他必然會勾畫出一條最近最直接的路線,從來不會迂回曲折,田地寫文章也就像在團結黨辦公室裏揮舞刀槍,必須針針見血刀刀封喉,直接擊中對手的要害,從來不敢虛晃一槍;
大陸寫文章就像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裁縫,東一剪刀西一剪刀,在不知不覺之中或裁成了一件少婦的大紅小夾襖或裁就了一條老漢的寬大大檔褲衩,精美與幽默盡在不經意之間。
王曉雨、田地和大陸都是男人,但是每一個男人是各不相同的,特別是在對待妓女方面。從他們講故事寫文章的方法,我們可以推出:如果把王曉雨、田地和大陸單獨放進妓女的房間裏,他們的表現也會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是王曉雨,他一定會與妓女共同探討“空手套白狼”的投資技巧,即使加鐘,床也是斷斷不會上的;
如果是田地,應該是“直接撩檔”直奔主題,“烤制一截香味撲鼻的BBQ”;
如果是大陸,他必定施展太極持久神功,迂回曲折,依然是“用溫火慢燉,烹煮一鍋味道鮮美的肉湯”。
如果王曉雨、田地和大陸三個人流落荒島,最終彈盡糧絕,不得不割身上的器官來充饑的話,當該割的都割了、大家最後決定只有忍痛割“小弟弟”的時候,
王曉雨應該是掉頭就走,大喊“噁心”,
田地則“直接撩檔”哢嚓一聲手起刀落,
大陸則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田地,你也太心急了,何不搓一搓再割,那樣肉多一點。大陸的文章,就是有著他與生俱來的幽默,那種“絞刑架下的幽默”,那種“割斷命根前還要搓一搓”的黑色幽默。
說王曉雨、田地、大陸和妓女,無非是想說明他們寫文章講故事的不同技巧,無非是意在應證中國的一句古話:文如其人,人如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