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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后来还跟我打过一次电话,不是吵架,而是想尽各种办法旁敲侧击试探我跟黄素婷倒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我说真的没有。而他仍然不相信,感觉好象是我和黄素婷合伙骗他。他说,见了面,开了房,接了吻,没有发生关系,你们别把我当傻瓜!------居然说的是“你们”。我说,如果我告诉你发生了关系,而你真信了,那才是大傻瓜!
我在电话里,听到黄素婷在旁边的哭声,最后“真爱”一个大男人,求我说实话,语中带点哭腔,他好决定两件事:一是他们的婚姻,二是…..,另外一件事,“真爱”顿了顿说:“就看你的表现”。
我以无比的坦诚告诉他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时间、地点、人物、动机,精确到分钟,有如一份完整的供述状,一环扣一环,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为了加重叙述的份量,我着重叙述了她是如何打我,如何骂我,一边说,我的胸脯一边拍得“邦邦”作响----整件事情中,黄素婷最为无辜,我希望多少能够为黄素婷作些解脱。
我的叙述不能不提到一点细节,但只要我提到一点点细节,我都能够感觉电话那一端强压下来的怒气。
听完我的叙述,“真爱”还是气鼓鼓,“第二件事”是什么,“真爱”最终没有告诉我。
我挂了电话,心里想,也许世间只有我这种人才会想出匿名调查的办法,而一般的人,只能通过最愚蠢、最直接的办法,质问当事人,而好的答案却永远不会信。
而我的办法,虽然聪明,证明其实也不可行,对于采妮的伤害,也许是她一辈子的梦魇。
这个问题在真爱的心里将一辈子都是个谜,因为他不相信正确的答案,也不敢确信他推测的坏答案是否百分之分正确。
唉,一个超级潇洒的玩家,一个“分开主义”哲学家,结了婚,本应该睁只眼闭只眼,这种事真落到他自己头上,也还是玩不起,看不开。
晚上我的手机响了,出现了一个IP电话号码,一看就知道是公用电话亭打的。
我接过:“喂,您好,哪位?”
里面的女声说:“我知道你的腰划伤过。我只想告诉你,请你尽快去医院!”
“您是哪位?”
“你有没有去过医院?”----她没有回答她是谁。
“没有。”
“你听我一句,去吧!现在就去吧!”
“为什么?”
“……”对方迟疑了一会,几乎是哀求:“你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吧!你听我一次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个声音不是应采妮,不是汪迪,不是李菲,这是百分之百可以确定的,对了,是黄素婷,我回想了起来,那个哀求时带点哭音,与那天很象,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我把手机轻轻合上,龌鹾的想:难道那天这么一勾引,还真喜欢上了我,现在表示关心一下?
还是“真爱”玩的什么鬼把戏?
这种皮外伤,我自己已经敷了药,虽然还火辣辣的疼,虽然没有痊愈,但并没有一点加重的迹象。
我没有去医院,我不是毕业于厦门大学,当然就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