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元旦是在上海过的。之前就听说现在上海过元旦 eve 也很热闹,大有纽约时代广场之势。元旦前家里大小都在讨论怎么过 eve ,大的是指我们这辈,小的是指我儿子,外甥这辈。最后小一辈决定去外滩,我们决定去新天地凑热闹。
新天地 New Year’s eve 的主题是 “ 与世界同欢,与天地共舞 ” ,特邀香港歌星上台表演。新年前一个星期报纸,电视台都报道说新天地装饰一新,搭了史无前例的大舞台,云云。音乐会票子是早就卖空了,不过我们倒也无所谓,并不一定进会场,在外围感受一下气氛,凑凑热闹也一样。
那天好冷,我们一伙缩紧脖子一路向新天地走去。却有一中年男子上来兜售黑市音乐会票子,妹妹二话不说买下了。七张票子分了三个区域,于是我们分成三组,各自活动。
我和村长是第十二区。挤进人群一看,离开舞台远空八只脚,远远的看到一点舞台灯光,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知哪里装了高音喇叭,也不知道有几只,只觉得音乐震耳欲聋,周围的人群随着音乐左右晃动,使本来就模糊的影像更迷糊了。我们踮脚翘首张望了一会儿,头开始痛起来了,身上也更冷了。四处观察一下,发现,除了警察和工作人员,参加音乐会的几乎清一色年轻人,大多数是一对对情侣,像我们这样的半老头半老太几乎没有。想着也是,这么冷得天,只有小年轻才会半夜三更往外跑。
捱了一会,看看手表,离终点烟火还有近两小时。……
又磨蹭了几分钟。……
忍不住了,转头问村长“怎么样?”,村长说“跑?”,“好,跑!”
一路挤出人群。音乐还在身后飘荡,人群渐渐稀疏起来。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都透了一口气,也认清一个事实:这种热闹,已不适合我们。
我妹他们坚持到最后,听说烟火非常壮观。不过我们觉得棉床更舒服,呵呵。
我儿子他们更狼狈,集会结束以后拦不到出租车,在浦东街上游荡了三个小时,又冷又饿,等回到家天都蒙蒙亮了。
远离舞台,感觉更好些。
离开庆祝会场,我们拐弯去了新天地。
不管怎样,我在上海参与了庆祝新年,也算是一个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