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度假,有件小事总让我惴惴不安。这大街上,商店、饭馆里我该怎么称呼要打交道的人?
这世界实在是变化快。在国内时,先是“同志”叫了n多年,大家同一战壕里受穷,彼此彼此;然后流行叫“师傅”,合着转眼的功夫大家都改当学徒了。
出国后,95年第一次回国,下了飞机,听着北京话儿,一激动,进厕所忘带手纸!情急之下,向隔壁的一个中年妇女求救,张口就是“同志…”。人家很热心地给我救了急,倒也没忘数落我一下:“你这出去几年了?都什么年月了还叫‘同志’!”咱这边感激不尽之余,也忘了问一声:“那该称呼您什么?”那年头,“小姐”的称呼还挺庄重、时髦的,可一中年妇女,咱不能叫“小姐”吧?也许,叫“大姐”?
好家伙,后来这称呼问题越来越是个事儿了。“小姐”和妓女画了等号,“同志”和同性恋挂上了勾,闹得我一看见台湾产的“同志”牌辣椒酱就想乐。请同事在家吃饭,说起这事儿,逗得我的同事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还得问一声:“您说,我们今年回国,该怎么称呼?”